安德森听到路三土的话,转过头狐疑地望着他:“我的事,有我什么事?”
就在路三土跟安德森说话的间隙,乔楚生也打完电话回来。他按着安德森的肩膀,让他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哈维侯爵的事,我已经打电话告知了沙逊先生,他说会和侯爵家族沟通的,你就不用担心了,正好我也好奇你的事,不妨留下来一起听一听。”
安德森见他搬出来沙逊,不得不留下来:“好吧,你说吧。”
路三土理了理衣领淡笑着望着他:“对于哈维侯爵的真正死因,安德森先生就没有话想说吗?”
安德森一愣:“你刚刚不是说了,这都是黄璐做的吗?”
路三土:“如果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炸弹残留物,没有抓到萨利姆,那么这个案子可能真的要由黄女士一人背负了。”
安德森神色产生了一丝慌乱,他故作镇定的说道:“你说的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路三土见他这幅神情,不觉冷笑:“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吗?真正想要阻止哈维侯爵回国的人,是你吧?你先故意骗黄璐说他为了前妻及子女回国,让她对哈维侯爵产生杀意,又自作聪明的让萨利姆制造炸弹,而你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哈维侯爵的死,嫁祸给乔楚生和我的老丈人白启礼。你以为自己算无遗漏,企图瞒天过海,却不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安德烈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但他仍然强作镇定地反驳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这一切不过是你们的猜测罢了,毫无根据的事,我要告你污蔑!”
路三土继续说道:“别急啊,没有证据的事,我也不会信口胡说。”说着转头望向乔楚生:“老乔,将证据甩他脸上!”
乔楚生好笑的白了他一眼,拿出了一份证据,递到安德烈面前:“这是我们找到的萨利姆的证词,他已经将你的所作所为全都交代了。”
铁证如山,安德烈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真正死因的?”
路三土闻言得意一笑:“说到这个,我还真能跟你聊聊,当我们在现场发现了炸药碎片的时候,我就开始疑惑了,哈维侯爵的身体明显是从内部爆炸的,尸块里为什么会有炸药碎片,这么大的炸药是怎么放入人体内的,然后一步一步查到了你的头上。你为了保护诺曼,不择手段地阻止哈维侯爵回国指证他,如果你的目的仅此而已,可能我还真没什么把握抓住你。可惜你太贪心,想来个一石二鸟,将我老丈人和乔探长拖下水,结果弄巧成拙了,你的阴谋最终还是被我们识破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博学,很聪明?”
安德烈恶狠狠地盯着路三土,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别得意得太早,没有哈维的指证,诺曼已经被释放了,等他返回上海,你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来。哈哈哈……”说着他癫狂的大笑起来。
乔楚生毫不畏惧地回应道:“没关系,我们会继续寻找证据,一定会让诺曼受到应有的惩罚。现在,请你去巡捕房接受审判吧。”
说着,乔楚生拿出了手铐,安德森本能的想要反抗,沙逊适时的走了进来:“乔探长,你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赶来了。”
转而望向安德森:“安德森,我劝你好好配合乔探长,你害死了侯爵,你现在待在外面,不会比去巡捕房更好。”
安德森闻言面如死灰,他深知沙逊说的是对的,于是乖乖的束手就擒。乔楚生将他拷起来,喊来门外的巡捕将他带回巡捕房。
沙逊感激地对路三土说道:“谢谢你把安德森抓捕归案,他一直在我们的地盘上为所欲为,给我们带来了很多麻烦。”
路三土微笑着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是我们的责任。”
乔楚生有些担忧的对沙逊说道:“安德森说诺曼被无罪释放了,有可能再次重返上海。”
沙逊叹了口气:“是的,我也听说了,你们放心,安德森现在被抓了,你尽量审出一些他和诺曼勾连的证词,我也会继续收集诺曼犯罪的证据,绝不会让他再次祸害上海。”
沙逊与他们寒暄片刻,并又匆匆离去了,乔楚生目送沙逊离开,转头想喊路三土一起走,就见路三土两眼放光地打量着一件件家用电器,还偷偷将一件体积较小的往大衣里藏,顿时哭笑不得的走上前,一把将东西拿出来放回原位。
“彩礼收得还少啊,怎么还是这幅没有出息的样子。”
路三土嗫嚅道:“我这不是想着带幼宁去蜜月旅行吗,多攒点钱总不会错吧,反正他们这里到时候会有人来查,多一件少一件也不会有人知道。”
乔楚生不耐烦听他胡说八道,拽着他的衣服往外一扯:“行了,我到时候再赞助你们一笔。”
“真的吗?赞助多少?”路三土喜笑颜开的跟着他追问。
“不会少你就是了。”
“不少是多少?”
“……”
白幼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