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三土好不容易将白幼宁抱到楼下,正准备上花轿,却被人拦了下来,路三土回头,见一个打扮得十分喜庆的太太,站在他的身后,笑眯眯地望着他。
“那个,三土少爷,新娘子还没哭嫁呢。”
路三土“哭什么?”
“哭嫁。”
白幼宁回头见到面前的人,竟然又是那个全福太太,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心想:以她“执着”的那股劲,看来自己这个场面很难混过去了。
她忍不住将头靠近路三土的脖颈处,皮笑肉不笑地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
白幼宁“这人是谁找来的?这么能干!全福太太也是她,媒婆也是她。”
路三土路三土低笑一声,补充道:“司仪也是她。”
路三土看着白幼宁惊诧地表情,挑了挑眉,戏谑地说道。
路三土“谁知道呢,也许是大姐,也许是老头子。听说她福气很足的,你好好沾沾她的福气啊!”
白幼宁悄悄掐他一下,路三土啊一声,迎上全福太太探寻的目光,忙收了声,朝她挤出一个笑容来。
路三土“那个,什么叫哭嫁?”
全福太太“就是新娘子上轿前,要是哭一哭父母叔伯、兄弟姊妹、感谢父母长辈的养育之恩,和兄弟姐妹们的关怀之情……”
路三土路三土听这么说,一下子来了兴致:“听上去有点意思啊。”
路三土说着,他又朝白幼宁挑了挑眉,煽风点火地说道。
路三土“新娘子,你先下来哭一哭吧。”
路三土说着,就想顺势将白幼宁放了下来,白幼宁扯着他背后的衣服,小声地与他谈着“交易。”
白幼宁“你帮我应付了她,我今晚就让你在上面,怎么样?”
路三土路三土听完喜不自胜:“别骗我哦。”
白幼宁“嗯!”
路三土“你哭两声就装晕吧,剩下的交给我。”
路三土说着,猛地一下将她放了下来,白幼宁一个重心不稳,踉跄两步,辛亏伴娘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白幼宁想着她是死活哭不出来的,不如就直接“晕倒”算了,并也不管不顾地一摊,伴娘本以为她就是重心不稳,被她突如其来的“晕倒”,弄得措手不及,吓得惊叫起来:“不好了,新娘子晕倒了。”
路三土也没想到,白幼宁竟然连装哭都懒得装,直接就晕过去了,将所有问题直接甩给他了,看来自己现在“骑虎难下”了,他忙上前扶住白幼宁,又忙安抚着不明就里的众人。
路三土“没事没事,幼宁刚刚在上面已经哭了好一阵了,现在应该是心力交瘁,没事缓缓就好了。”
路三土说着,转回头,轻轻叫着白幼宁。
路三土“幼宁,幼宁,你没事吧。”
白幼宁由他叫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睁开眼。
白幼宁“啊,头好晕,三土扶我坐会儿。”
路三土憋着笑,忙将她扶到轿子里坐好,放下轿帘,转头对全福太太说道。
路三土“先起轿吧,免得误了吉时是吧?”
全福太太看着这两个人,当着自己的面演起戏来,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但也不好当着众人戳穿他们,只得无奈地笑笑。
全福太太“好吧,起轿吧,三土少爷您也快上马吧。”又望向他身后的轿帘,提醒道:“白小姐,盖头在里面,您看需要人帮你盖起来吗?”
白幼宁白幼宁一着急,忙喊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那声音中气十足,哪里像是哭得心力交瘁的人,路三土看着全福太太皱起的眉头,忙拉着卢佑嘉喊道。
路三土“上马上马,别误了及时啊!”
卢佑嘉跟着他走到马匹跟前,扶着他的腰,往上一提一送,路三土慌手慌脚地抓住马鞍。
路三土“不是跟你说了吗,要慢一点,稳一点。”
卢佑嘉卢佑嘉牵起马绳,朝他呵呵一笑:“习惯了,呵呵,下次我尽量注意啊。”
全福太太只得叹口气,让到一旁,高声喊了一句:“起轿,放礼炮!”
迎亲队伍并在一阵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缓缓动了起来。
等到鞭炮声停了,唢呐声并跟着响了起来,全福太太的唱赞歌也跟着响了起来。
全福太太“锣鼓喧天唢呐欢,礼炮阵阵笑声传。花团锦绣色彩艳,嘉宾满堂话语喧。郎才女貌配姻缘,花好月圆并蒂莲……”
白幼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