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三土见乔楚生和黄明轩纷纷离去,又慢慢踱步走回救护室门前。
六子六子看他疲惫不堪的样子,上前问他:“你要不先回去换身衣服,休息休息?这里有我和兄弟们看着呢!老爷子一回来,我们马上通知你!”
路三土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顺着墙慢慢坐下。
路三土长时间保持着,高度紧张和不安的情绪,让他神经疲累到了极点。
可是,他不敢放松,更不敢休息,他怕小白醒来见不到他!
更怕独自回家,待在没有小白的屋子,他会更揪心、更不安!
六子见他如此,只好随他去,他留下两个身手最好的兄弟,然后匆忙去安排安全布控事宜!
乔楚生和黄明轩离开没多久,白老大就带着血浆,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医护人员又再次紧张的忙碌起来。
救护室外,现在只剩下白老大和路三土,还在焦急地等待着,因为他们二人心中愁苦相当,一时间竟相对无言,白老大拍了拍路三土的肩膀,路三土扶着他,走到长凳旁坐下,二人坐定后,又是死一般的沉默。
路三土坐在那里,总忍不住朝门口张望,最终还是坐不住了,又起来在走廊里来来回回晃荡。
走了几圈后,他像是突然记起白老大还他在,看了看他越发焦燥的脸,怕自己的行为让白老大更心烦,并慢慢地转到门口,歪靠在墙上,没过多久就顺着墙坐了下来,走廊里总算是又安静下来。
这边白老大,几次将香烟放在嘴里,又默默拿出来,他几次都掏出火来点燃,又每次在要点火时,想起自己是在医院,又偃旗息鼓。
他看着路三土来回转悠,心中确实烦躁无比,但又不忍心责怪,只好像炒饭一样,左右腿来回的上下翻动,好在路三土最后终于安静下来,他也稍稍心神安定一些。
又不知过了多久,救护室的门再次被打开,率先出来的依旧是刚刚那个护士,照旧拿着病例大声喊道:“白幼宁家属来一下!”
路三土正发着呆,听到动静赶忙起身,不知是蹲太久的缘故,还是起猛了,路三土突然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还好他快速抓住门框,才不至于摔倒。
护士护士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上前要搀扶他:“你,你没事吧!都说让你们抽完血后要好好休息,要不一会先给你打瓶葡萄糖。”
路三土摆摆手,靠着墙站定后,他用力甩甩头,视线才又慢慢清明,然后哑着嗓子说了声。
路三土“没事,我没事!我是病人家属,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可以进去看看她了吗?”
白老大此时闻声走到门前,他面上看着比路三土淡定很多,但一开口却有些破音:“护士,我女儿怎么样了?”然后担忧的看了一眼路三土:“你怎么样?”
路三土路三土摆摆手:“我没事,就是起猛了。”
白老大白老大:“别硬撑,觉得不舒服,还是听护士的,打点葡萄糖。”
路三土点点头,两人又看向护士。
护士护士看着病例说道:“她胸部的伤口已经止血缝合,输血后生命体征都很平稳,算是无大碍了,只是她体内被注入了大剂量的镇静剂,加上头部有轻微脑震荡,所以暂时还处于昏迷状态!”
路三土和白老大听完,都一脸茫然的同时问道:“镇静剂?脑震荡?”
路三土路三土有些心慌:“那她大概什么时候才会醒?”
白老大“她不是中弹了吗?怎么还有脑震荡,镇定剂又是怎么回事?还被人下了药?”
白老大也一脸疑惑,最后一句是望着路三土说的。
路三土路三土忙解释道:“她中的可能是麻醉弹,头部应该是中弹倒地时磕伤了。”
护士护士点头赞赏:“医生也猜是这样,只是病人体内并没有子弹,至于什么时候醒,就要看病人的体质了,一般药效过了就会醒的,也许明天,也许后天。”
路三土路三土见老爷子又要发问,猜到他可能是问子弹的事,急忙开口:“子弹是我当时取出来的,已经交给老乔去查了。”
白老大面色欣慰地点点头,这个女婿,他没看走眼,细心周到,和幼宁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