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院子里的人几乎都散了,才带着青夙又回到了房间内,吩咐春杏守住院门。
她重新推开房间门,里面的苏以扶已经为魏庭处理好了伤口,立在一旁垂眸整理药方,已经包扎好的魏庭见她进来,朝她点点头。
她转头看向苏以扶道:“苏大夫,庭叔到底怎么样了?”
他宽慰地朝着沈青茉笑道:“大姑娘放心,魏先生内伤不重,使他受到了外伤的人很好的把控了力度,用不了多久就能够痊愈了。”
沈青茉放心地点点头,继而随后转身吩咐青夙:“你现在去把苏大夫平平安安地送回去,切记不可让别人看见。”
青夙应下,转身带着苏以扶离开。
沈青茉看着青夙带着人远去,才坐到魏庭的床榻边坐下,皱着眉问道:“庭叔,你现在可以跟我细细说明白怎么回事了。”
“大姑娘,你可还记得你今天中午用饭时见到的那个男人?”魏庭神色凝重地看向她,唇角绷得很紧。
裴昀枫?
沈青茉的声音里忽然带了一丝不确定:“你是说……是他的人干的?”
“属下猜的是,因为早在之前我们就已经猜到他不是大顺人,而且,您刚刚也听苏大夫说了,伤我的人对力度的把控是很有分寸的,这说明他根本不是想伤我。”魏庭分析。
他看了眼大姑娘,有些意外地看见沈青茉的脸色没有他想象的惊讶,“大姑娘……您早就知道是他了?”
沈青茉坦白:“不瞒您说,庭叔。在今天晚上,我到了赵阜院子里的时候,要不是他我就已经被发现了,而且他不知道是怎么获取的,他知道赵阜的暗室机关。”
“什么?!”魏庭听罢,有些难以置信道,“大姑娘,刚刚你是说在主院碰见了他?”
沈青茉点了点头回道:“是啊,不过庭叔你这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没想到,原来如此,竟是原来如此啊,”魏庭喃喃道。
沈青茉疑惑地看向他。
魏庭解释道:“是这样的,要不是您没有说在主院里面碰见了裴公子,属下是想不到那个袭击属下的人与阳骆的身形有些相似的。”
“那照这么说,其实裴昀枫的人一早就在盯着赵阜了。”
“看样子是的,”魏庭继续跟她讲,“而且属下确实在诱走那些暗卫时发现了不一样的人,他们也不是赵府的暗卫,也不是我们的人。”
“那就是裴昀枫的了,”沈青茉抿唇,暗自思忖着这件事的情况。
魏庭见她皱着眉沉默,不放心地嘱咐道:“大姑娘,无论如何,对于这个人我们可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他确实如我们想象的一般,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但是他未免也太让人意外了。”
“有着比我们更为精密的信息组织,身边侍卫的能力不在平庸,更何况暗卫的调遣布阵也出乎了我们意料。”
“属下怀疑,他要么是别国那些有着继承权的皇子之一,要么就是那些皇子的门客。”
魏庭总结道:“反正他的身份,不会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