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马一包袱,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经过七天七夜长途跋涉,蓝桉终于平平安安的返回来了,小弟们还以为蓝桉是凯旋而归的,又是放鞭炮,又是敲锣打鼓的迎接蓝桉,可是蓝桉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偃旗息鼓,闷闷不乐的。
因为蓝桉是领地的老大,而且他的威信又高,所以小弟们万万不敢和他开玩笑的,看着他状态不高,小弟们也只好敬而远之了。
蓝桉来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先倒了杯水一饮而尽,然后双手抱头沉默寡言,他愁,怎么跟兄弟们解释自己和胜楠之间的不愉快的事情呢,他烦,这次浪费了太多时间精力,不仅没收获宝藏,还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他苦,怎么向布坊老板的妻子交代后事呢?
越想越气,越想越头疼,烦躁之际,蓝桉一把掀翻桌子,桌上的茶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小弟们从外面就听见了声音,知道蓝桉心情不好,所以大家都不敢惹他。你看我我看你之际,任秋鸣赶车来到了领地。
“吁~”任秋鸣把马车停靠一边,熟练的跳下马车,整理一下衣服就背负双手去了蓝桉房间那边,全然不顾小弟们的眼光。
“吱嘎”任秋鸣踢门进去,“蓝桉,你小子不地道啊!”任秋鸣愤愤不满的骂道,“出去探宝怎么不带上本公子呢?”
蓝桉转头看了任秋鸣一眼,然后又垂头丧气的陷入沉默,他可不是满载而归,而是~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蓝桉对任秋鸣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惊喜。
任秋鸣见蓝桉不刁自己,索性自言自语道,“本公子不是惦记你的钱,而是,想打听一下布坊老板的下落。”
蓝桉并没回答,而是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落,任秋鸣被这情形弄傻了“喂,你怎么回事啊?”蓝桉沉默寡言,任秋鸣继续追问,“你说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说看!”
过了好半天,蓝桉才缓缓开口,“这次探宝,全军覆没,布坊老板和马夫都不在了,马车也坏了,只回来我,马匹,还有胜楠也和我分开了。”
任秋鸣不由得感叹,“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多多保重身体,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好了。”
蓝桉气的一拍桌子骂道,“咋滴?看不起老子是不?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用不着你当好人!”
任秋鸣哭笑不得,“行,你牛掰,你哇塞,你自己处理吧,再会!告辞!”
任秋鸣走后,蓝桉把小弟们召集到了院子里面,然后一脸凝重的道,“兄弟们,你们的大哥没用,没探到宝惨败而归!只把你们的嫂子惹生气了,不是她不好,是我不好,我对不住各位了。”
接着,小弟们毕竟人微言轻,也不敢吱声,纷纷沉默不语,只有小弟之中的一位中年的男子,他拍了拍蓝桉的肩膀,安慰道,“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也不要再想了,只要老大你好好的,就行了。”
蓝桉声音响亮的吩咐道,“现在不的相互指责的时候,你们马上去忙你们的,该做饭的做饭,该采集的采集,该忙的忙!麻利点!”
“遵命!”小弟们应和道,随后就纷纷散去了。
当天傍晚,蓝桉一人坐在屋顶,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夕阳余晖,沉默了很久,不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