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不是休假吗?忠诚的小狐狸不会拒绝我小小的请求吧。”不觉间,墨挽已经将酒打开蓄满,精致的玻璃杯在眼前摇晃,让人难以拒绝。
温离接过酒杯, “我不阻止应怜喝酒,但是应怜好像很难受。”
“一个人是喝闷酒,两个人一起就感觉好多了……这样至少可以让我在回忆时不那么痛苦。”墨挽望着杯里半透明的酒水晃晃,若有所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愿意奉陪到底。”温离贴近墨挽,繁重混乱的心脏跳动着,彼岸酒气的味道交合着,紧握的手掌,微红的眼角,复杂的气氛缓缓缠绕起两人。
墨挽歪手,两杯相撞,原本悦耳的声音被雷所克,变成了无声的哀鸣。
“如果喝到一半感觉上来了,我们可以在这里做。不用担心我上班。”迟了迟“说真的,我不想变成像父亲一样,以前在我受伤的时候就会安慰自己也许这样就有所不同了……吧?呵。”
随着动作习惯,嗜好品味逐渐融合,有很多个瞬间墨挽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和那个变态在一起了。
“应怜和墨沉前辈本都是独一无二的,也都有各自的闪光点。应怜你真的很好。”温离讨好似的吻吻墨挽的脸颊,安慰道。
“你也是。”刚勾起的笑容,很快褪去“但我感觉我快变成他了。”墨挽摇晃着酒杯,自嘲般叹口气,“父亲一喝酒眼角就会变红,但他很爱喝酒,儿时我以为他和我一样是被酒气熏的,现在想想是哭红的吧。”
墨挽眼眸低垂回忆着,明明泪丝丝未流却滴滴欲落。
“后来因为借口一样的罪过,我被监禁,被处罚,每当我吃剩一口气时总会想着我不能死在父亲之前,我还没有复仇,那样我也太脆弱了。这是活着的理由,也是苟且偷生借口,就这样挺过了两年的监禁,两百年不间断的处罚。”
“很难熬吧……应怜。庆幸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我太无能了……”面对墨挽讲故事一样面无表情的诉说,温离再次拥护他的身体,除了拥抱,他什么也做不了。
“呀,酒差一点撒了。”
“没关系,脏了我来洗。”
墨挽背过手,轻抚粘在身上的狐狸“和你没什么关系,不用伤心,更不要自责。两年眨眼而过,两百年呼吸之间。我不怕痛,也已经不在乎当时的感受了。”
“好好陪着我吧……”墨挽叹口气,不哭也不笑,可能对于他来说,这种平静的沉默就算表达负面情绪了。
“会的。”
“好复杂啊,后来我抱着那种迷茫又愤恨的心思在被灭族后寻找他,留下的只有一片带有他气味的彼岸,鲜艳,摇曳,独自挣扎几百年,没有尸体,也没有散落的冥灵……他平白无故的失踪了,族人都死光了,如果他还活着?我独自走到族群外围的竹林,想着或许有长寿的小妖能问些消息,无果。我没有想过会接受不了这一天……我明明是最盼望他死的人。他杀了阿塔尔,骗了我,也没有承认断曦是自己的女儿。”
“应怜……有妹妹?”
一只尾巴蹭蹭对方的小腿,渴望着听到答案。
“嗯,有的。同父同母,但我们……不太熟。”
“我很小的时候想象过如果有阿姊,阿弟或许就不会孤单了,不过后来碧玉待就像亲弟弟一样,就不再幻想了。”
“我之前也无数次幻想父亲被我拿剑穿过身体,看看他会把谎言说到最后吗?会一直这样伪善吗?会笑着流那廉价的眼泪吗?他会先感到不可思议,后悔,伤心,然后再平静地看着我,说着谎,然后再编织一个能够锁住人一生却无法察觉的网吗?。但他坏没有到被野兽撕碎,或者……被天族活捉去剥皮抽筋。”
“不可能是其他的结果吗?”
“不太可能吧,他的血是喷溅到四周墙壁上的,甚至被拖拽的血迹,还有许多他玉饰的粉末状碎片。赤人穿戴许多玉饰镇压邪气 防止暴毙。他一定是遇到了受刺激的事才会精神波动到身上的玉碎一地的。”
“是自杀?以墨沉前辈的能力顺利脱身是完全没问题的。”温离皱皱眉靠着零散的线索推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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