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思考,回想——家庭,工作,个人等等
终于,墨挽不安心躺在了床上,脑子里闪着模糊的影片,胸口憋闷,累……他又看看温离。
“嗯哼……应怜,应怜还没睡吗?”温离睡眼惺忪又含糊地说。
墨挽捧上他的脸,在额间烙下一吻“没事 要睡了。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墨挽温柔地哄着他。
“没有……”
眼皮太重,两人依偎在一起。墨挽并不胆小,甚至喜欢暴雨天打雷的声音,他欣赏雷电神秘异样的美,正如温离称能从他的血瞳中望见花海而不是世人谣传的“万魂喰(同“餐”)魄”。
温离总让墨挽感到安心,无形的线从两人指尖延伸 缠绕 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成结 但他永不倦厌这种感觉……
墨沉并没有出阳台,他毫无睡意。
不知何时拿来的小刀在骨感的手中把玩随着雷鸣不断舞动着。
“真不好办,偏偏在这种时间煽情。”
墨沉说着不自觉叹了口气。
他静静等待着什么,反正不是雨停。
又浇了次花。
生怕他的花死了。
……
水不够了,死就死了吧。
“要不要留个纸条让墨川帮忙浇花。”
“把花送他吧……”
“不行,他的出租屋连住自己都够呛。”
墨沉小声嘀咕着。
如果不成功……
随便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打开手机,红酒杯与彼岸花的界面上显示现在是零点五十四分。
“等一下 凑整吧。”
他用手盖住发光的手机界面,在只有天空时有时无的光亮中格外显眼。
不疾不徐地点烟。
欣赏窗外的潦草。
打发时间的闭目。
……在这六分钟。
人在沉睡之,在一个感官被消失的情况下,会有新的感官出现 并增强吗?在这混沌中能探索到什么?
人总是对未知感到恐惧,无穷无尽的深海,无边无际的黑暗。
在虚无中慢慢探步,只感觉步子沉重,似乎有什么粘黏在脚底 发出“啪叽 啪叽”的声响并回荡着,四周应该光滑的墙壁使回响阵阵交错重叠。脑海中它们似乎有了其他的色彩,清楚地感受它们掠过的痕迹。
缓慢继续……
空气复杂的闻不出是什么气味,混沌而不刺鼻 没有不适咳嗽 那不是粉尘,却让人感到十分憋闷。 似乎被什么东西推轻轻了一下,不痛但感觉差点摔倒。
步子轻了……
水滴声响起一滴 两滴 三滴接连着。似乎走进了水洼中,几步脚下就带起一阵淌水声,不知道鞋湿了没,好在袜子还是干的 。感到一阵不适,脏。
人群纷扰……
随着声音向前 不知为何,只是下意识的向这声音走去,伴随着声音越来越大额是扑鼻而来潮湿的气体夹杂着铁锈味。
站在街边……
一切正常,回头是只有不足五厘米的墙缝,流浪猫 狗,过街老鼠钻进去不在话下。白色的衣服沾上些许尘土 厌恶却也别无他法。人群络绎不绝,撑着看不清花纹但各式各样的伞,迈着各自的步伐。雨水碰到除液体以外的任何事物便即刻化为水雾。
咳声传来……
找到了血腥味的源头。没来得及顾自己身上的泥泞冲上前,那人被已经殷红浸染,在烟雨中消逝着。他单手扶墙不断咳出血块,黑色外套,微卷的长发,胸前微弱闪耀的红色吊坠,满地滴血的彼岸花。不可能是别人 一定是他!
“……”无声而紧紧相拥在一起。
白色的衣衫也被鲜血侵蚀,视线模糊。街上 行人化为血色雾气,闭上眼睛 似乎下雨了。
一切随着他 消逝着,整个世界笼罩在云烟中,整个世界随着他在血雨中浸没着……
溺水般的感觉带着不安促使温离睁开眼。
“奇怪的梦……”温离回味着那个充斥着血腥味与疯狂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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