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一场

夏油杰把自己的思绪从过去的回忆中拔出来，看着自己眼前的人。

五条悟呦，杰。

五条悟依然是那副万事万物不盈于心的洒脱张扬模样。

夏油杰却直接召唤出一只用于飞行的咒灵，拽着五条悟径自走了，完全把两个刚刚被自己从特级咒灵手里救出来还受着伤的学生忘在了原地。

伏黑惠……

虎杖悠仁……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另一边，夏油杰不顾两人还身处闹市区，明目张胆的驱使着咒灵从半空飞行，一直到少见人烟的郊外才停下。

夏油杰悟，你的术式哪去了？

夏油杰根本不给五条悟插科打诨的机会，直截了当的问出了自己察觉到的不对劲。

五条悟杰……

五条悟不如我们先去吃点甜品怎么样？

五条悟求生欲极强的转移话题。

夏油杰悟！

五条悟好吧好吧。

五条悟我告诉再你一个秘密吧，其实，我已经死了。

五条悟用一种我昨晚吃了三块巧克力千层的语气和夏油杰说话。

然而夏油杰却没露出他预计中的表情。

夏油杰我知道，伏黑甚尔告诉我了。

五条悟我就知道那个只认钱的男人靠不住。

五条悟小声嘟囔。

夏油杰悟，我想和你谈谈。

夏油杰深吸了一口气，沉下自己的语气，神情也变得认真。

看见夏油杰这种表情，五条悟也没了再调笑两句，放松一下气氛的心情。

他两步走上前，拽着夏油杰的胳膊，直接瞬移到了五条家的老宅里。

只是不到一秒的功夫，却足以让夏油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在他的认知里，五条家传承下来的无下限术式，只有拥有六眼才能够使用，而五条悟的六眼在十年前就已经被他亲手挖下来交给了自己。

瞬移作为苍的衍生技能，现在的五条悟不应该能够使用才对。

只说这边到了五条家的族地，五条悟带着夏油杰熟练的穿过一片片和式建筑，硬是没撞上一个仆从或五条家的其他族人。

走过一条又一条曲折的回廊，夏油杰已经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好在心里第八遍唾弃这鬼地方的设计师真是脑子有病。

五条悟倒是完全没压力，脚下的步子迈的很快，仿佛那双能够拥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视角的眼睛还好好的安在他的眼眶里。

两人最终到了一间带着封印的密室。

刚进了密室，夏油杰准备质问的话还没说一句，五条悟就先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大口血来，让夏油杰顿时什么想说的话都又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夏油杰你怎么了？

五条悟没事，该死的祂在提醒我呢。

夏油杰……

夏油杰满头问号。

五条悟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但是在这之前，杰。

五条悟很少有神色如此端正的时候。

五条悟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夏油杰问。

五条悟你愿不愿意，陪我大闹一场？

夏油杰此刻脑海中还有很多疑问，比如五条悟为什么会死而复生，十年前五条悟和他说的那些究竟是不是全部的事实。

比如五条悟到底是怎么做到“穿越”回到十年前的，他又为此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比如五条悟十年前为什么要把六眼交到自己手上，然后又自己在一个角落悄无声息的死去。

比如五条悟为什么十年间容貌丝毫没有改变，明明失去了六眼却还是能够使用术式……

夏油杰想问的问题实在太多太多了。

可是现在，五条悟正神色端正的面对着他。

夏油杰当然。

五条悟的唇角重新勾起张扬且自信的弧度。

疯狂逐渐漫上他的面庞。

他的底牌，从来不是六眼，不是对未来的先知，而是，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