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们一下子眼睛尖了起来。
“是金子,我抢到金子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百姓们一下子涌上来你争我抢,乱成了一锅粥。
沈岁桉趁机拽着卫氏姐弟俩的胳膊就往人群里冲。
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在一处客栈前停下了脚步。
“呼——终于甩开他们了!”
岁桉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正是寒冷的冬季,能清楚的看见从她嘴里哈出的氤氲之息。
从卫青这个角度看去,还能见着她脸上细细的绒毛。
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岁桉快速转头,一下子就与他对视上了。
卫青有点难为情的朝手臂看了看。
“这个…沈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卫青见她傻乐着,丝毫没有要松开自己手臂的意思,只好轻轻晃动自己的胳膊,试图让她反应过来。
可事实证明,脑补中的女人是根本不受外界因素影响的。
啊,他这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沈姑娘!”卫青涨红了脸,主动盯着岁桉的眼睛,将她的视线往自己胳膊上引,“那个,你能不能……”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岁桉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捏着他的手臂。不过,他的手臂和其他人的都不太一样,是那种很有力量的。
果然,学武的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
她“急忙”收回了手。
唉,长相这么硬朗,性格怎么害羞了?分明就是喜欢我,干嘛不好意思?不然,脸为什么会红到脖子上去?
子夫觉察到弟弟的窘况,先打破了这份尴尬:“不论如何,今日又多亏了沈姑娘相救!”
“唉 没事没事!谁叫你们命好,每次惹到韩嫣的时候,都有本姑娘在场!”岁桉满是得意。
原来,卫氏姐弟这几日是出来祭祖的,谁料在路上刚好看见一个小丫鬟要被马车冲撞了,不得已才对马进行攻击的,谁知这偏偏又是韩大人的马车。
“弟弟,把那块玉璧赠与沈姑娘!”
卫青的嘴张了张,似是要说什么说,可最终也只是话到嘴边憋了回去。
他从怀里掏出一团东西,轻轻剥开被破布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的玉璧。
这玉质地晶莹,还泛着晶莹蓝光,一看就价值不菲。在那破布的衬托下,成色越发耀眼。
“姑娘两次相救,唯有这家传玉璧得以回报,若不是半年前你在平阳侯府舍命相救,可能我们姐弟俩早就……”
说的动情处,卫子夫的眼睛里泛涟漪,就连说话声音也颤颤巍巍的带有了哭腔。
哇,这玉我要是卖了得值多少钱啊!这是把聘礼都给老娘下了吗?
岁桉高兴的从卫青手里接过家传的玉璧,却在看到他粗糙的双手时愣住了。
这该是十几岁少年该有的手吗?
她赶忙收回蠢蠢欲动的财迷心思,紧张的捏了捏衣角,脑壳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这使不得,使不得。我不能接受这份聘礼!”
啊?聘礼?
卫氏姐弟面面相觑,虽然早已见识过她的直来直去,可这聘礼却是怎么回事?
“虽然本姑娘救过你们两次,可也不过是‘两’面之缘,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受不起。”
卫青那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搅和得一团乱。在这天寒地冻的,他的耳朵很容易会被人误以为是冻“熟”了。
岁桉笑着推槡着。
可这玉细细望去,怎么这么眼熟?
这不是我穿越时那根玉簪制成的材料吗?
若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是得要混进平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