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脸色一变,声音冰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花丛面不改色,依旧是人畜无害的阳光少年模样:“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不念及宜修当日恩情是你的事,但我花丛铭记于心。”
“你这是爱上了那个女人?可那又如何,能带她走还是怎样?装作江南商贾接近她,可曾想过聪明如她发现了你其实出身云南,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圣教尊主,她作何感想?还不如让她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在四王爷身边过一生,孩子没了才有亏欠,那是她一生的依仗”花间没有丝毫示弱,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弟弟,根本就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公子哥,而是个残暴之徒。
“既然哥哥还记得花丛是尊主一事,就莫要私下一意孤行”花丛深深的看了花间一眼,花间从心中感到突如其来的冷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花侍卫可有不适?怎么这大夏天的还打了个寒颤?”院门口传来苏培盛的声音,此时此刻花丛早已离去,院中只有花间一人。
“苏公公说笑了,近日未曾得见,想必是忙些什么大事,日后升官可记得提携兄弟”花间平日与苏培盛颇为熟络,没有正面回应随口打趣道。
“你我兄弟不分彼此,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难不成哪日发达了还能忘了兄弟我不成?”苏培盛与花间互相恭维后,以找王爷要事禀报为由,匆匆告别。
“剪秋姑娘,劳烦通报一声王爷”苏培盛虽是王爷身边红人,但是带人谦和彬彬有礼,府中丫鬟婆子们都与他交好。剪秋聪明伶俐,知晓苏培盛是懂得察言观色之人,此时前来定然不是无的放矢,微微做了个福便转身通报。
苏培盛看着剪秋离去的身影,心中暗自与府中各个大小丫鬟做了比较。有头有脸的小主身边都带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个别人要是说愚蠢那倒是不至于,可众人之中剪秋显得最为伶俐。嫡福晋柔则身边的萍儿一看就是仗势欺人之辈,倒是新收的槿汐更有头脑。先前因是同乡,苏培盛对其多加照顾,可槿汐行事过于拘谨不够大气,时间久了苏培盛也不再另眼相待。侧福晋剪秋身边的大丫鬟剪秋各方面都要胜过槿汐一些,苏培盛本就与其熟络,经过一番对比后,心中更是有了高低。虽然是有缺陷之人,但年纪如此,不免有时多想些事情。
剪秋进屋后王爷只是让她转告苏培盛晚间去书房侯着,便不再言语,剪秋识趣的退了出来,不再打扰。“王爷此时与小姐有要事奴婢不便打扰,晚间会移步书房”剪秋转告与苏培盛,苏培盛点了点头:“多谢剪秋姑娘,晚间我去书房侯着王爷便是”。
说罢苏培盛转身离去,剪秋轻柔的叫住他:“苏大哥留步,近日小姐爱吃蟹粉酥,剪秋多次尝试后成品味道尚可,若是无事再此稍等,装上一盒带着吃。”
苏培盛点头称谢:“姑娘的手艺是公认的出色,这等好事苏某就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