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尝那人间酒
不知其中醉
未陷人间情
怎知那其中的累
四周红光辉映,烛火摇曳。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床上有明黄缎和朱红绸缎的喜被、喜枕,其图案优美,绣工精细,富贵无比。墙壁上,涂有红漆及银殊桐……
远处,一袭红影正款款走向自己,这是……无
情。黯睁大双,凝视着无情落坐在身旁,俢长温热的手拂上脸颊。
“夜色过半,大人还不休息吗?”
冷沉又温柔的声线。没错,眼前这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穷极一生所追求的。黯激动的将无情搂入怀中紧紧相拥。怀中的躯体是那样的鲜活,那样的温暖,真真切切。泪珠洒在了对方单薄的肩上。忽然,怀里一空。四周以及屋内的一切都化作星星点点的飞灰,弥散在空气中,四周陷入无尽的黑暗。
“无情,天情……”
梦辗转千回
天公不作美
房间里轻纱幔随风飘动,深紫的檀木地板静静的躺着,白色的曲线花架上放着一盆白百合,开得正艳,浅黄色的花蕊羞娇的藏在里面。
长案上伏着一抹松绿,案板上笔尖流过,莎莎作响。
“还好,这只是梦,只是梦而己!”
无情闻声而来,见黯大人神情惊恐。开口道:
“黯大人,喝杯茶,解火去暑”黯接过每茶杯放置一旁,伸手拥无情入怀,如获至宝一般。
哽咽着说:“不许离开我,方才我梦见你我大婚之日,你化作了飞灰,还好,那只是梦,只是梦,梦都是反的,对吧!”
无情伸手拂去黯额间的凝珠,哑声道:“黯大人保重。”
顷刻间,无情又如梦中那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情,无情……”黯斯声竭力的喊着。
闻声而来的纳兰门推门而入,只见床角有一个颤抖的躯体,浑身宛如从雨中归来一般,猩红的眼眸里欲发暗沉,如炼狱里的红莲烈火一般,充满了毁灭。
“你们走吧,我想静静”。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梦罢了,无情早就没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只不过是自期期人,不愿承认罢了。
谁望穿秋水
惹一世憔悴
无情因病去世,这谁也没办法,自己征战多年征,早看谈了生死,就连自己也几经覆灭,却从不放心上。可论到他时,却执着的与自然抗争。黯转身回屋,来到冰室里。
四四方方的水晶棺木里,无情宛若睡着了一般,静静地躺着,雪白的横眉依旧威严无比。
黯趴在棺板上,描摹着他的样子。
哽咽道:“说好了,我替你守这天下,待你……归来,我们就……离开这里,你……要守我……一辈……子,一辈……子”
痴痴等一段轮回
这世间还能否等你归
那日,无情垂下双目。从不问世事的云忧谷谷主和那纳兰来到了鳞湖。谷主带来了玉魂,说是能保无情尸身不腐,在灵气充沛的地方用混沌养上几百年,说不定说不定无情能够生还。
在纳兰的劝述下,黯违背了无情的遗言(黯大人,将卑职骨灰撒在群山中,我守着你,守着着这大好河山。),把他封在冰室里。
黯不惜付出一切,哪怕那成功的概率再小,他也要搏上搏。谷主虽不问世事但也得但也不愿民不聊生。猫土在无情的手里走向日惭走上繁荣。各宗都深怕无情的离去使黯再度沦为恶魔,至猫土于万劫不复。
无情离开后,黯脾气越来越暴躁,情绪更是阴晴不定。宗宫里无故牺牲的猫数不胜数。众人若不是用无情的志向回劝,恐怕……如今这个冰室勉强能稳住黯,也上算是给他留了个希望。
一弟子问:
“判大人真的能回来吗?”
“鬼知道!”:纳兰长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回答。目光聚在远处的山峰上。“但愿吧!但愿这传说是真的”
黯的后半生,夙兴治国,严于律己,一举开拓出了"弘治中兴”的盛世景象。他恪守一位明君的责任,却在所有有关于他的事上,频频忘记一个君王的自持。
一心毁灭世间的恶魔,竞尽心尽力的守护着这令自己伤透心的猫土。真正天下最大的笑话,黯自嘲地笑着,泪水却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