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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他的过去

还没想好啊啊啊啊

这一晚沈家别墅里充满了争执声和哭声,今天是6.29号沈鲳璃妈妈的忌日,一年前的今天他的父母离婚了,这并不突然且很寒心,沈鲳璃的爸爸刚和他妈妈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个路边修车的穷小子,他妈妈当时是当地的状元不知怎么就看上了他爸爸,那时候所有人都反对他们在一起都觉得沈军也就是沈鲳璃的爸爸配不上沈母,可她一点都不在意她坚信他可以,就这样陪他过了贫苦的五年,后来沈军被一个j市的老板看上投资了他来了一家汽车公司,他们终于熬出头了也就结了婚没过多久沈鲳璃就出世了,当时的他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可就在他十岁生日那天一对母子来到了他家门口自称自己的孩子爸爸在这,当时的沈鲳璃根本不懂其中含义,也许是因为身在幸福的家庭里他看待这个世界极其的温柔,看到他们母子时还热情的邀请进了家门还说等下他爸爸回来帮他们问问看认不认识,可当他爸下班回家看到沙发上抱着小孩的女子时眸色间净是慌张,沈鲳璃也看到了还单纯的问他是不是忘记给自己买生日礼物了所有慌张了还贴心的安慰他只要有爸爸妈妈陪着就会很开心了,沙发上的女人听到沈鲳璃说今天是他生日时激动的叫了起来“哇,啊璃和我们家小棋竟然是同一天生日诶,真不愧是哥俩呢~”女人的声音很娇羞但沈鲳璃显然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阿姨,为什么说我和他是哥俩啊”女人看向了沈军,沈鲳璃的目光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了爸爸,又用不解又稚嫩的声音问了遍沈军“爸爸,我和那个小弟弟是什么关系啊,那个阿姨说她来找那个小弟弟的爸爸,爸爸你认识吗?”沈军还没来得及回答开门声吧嗒响起“啊璃,看妈妈给你买了什么?买了你最爱的巧克力蛋糕和…”变形金刚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她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女人,看着她怀里抱着孩子第六感感觉到不对劲“沈军她是谁?”表情从刚进门时的温柔变成了严肃,她质问这沈军,她一向不会如此早的对一件事下定义,可那个女人怀里的孩子和他太像了,她不得不承认这次她的猜想是对的,沈军愣在了原地微张开的嘴始终没发出声音,他就站在那满眼愧疚的看着沈母,此刻沈母爆发了,她忘记了孩子还在身边一巴掌打在了沈军脸上“我问你她是谁?是你在外面养的女人吗?我从你一无所有时陪你慢慢熬上来,这就是你给我的谢礼吗?”她一只手指着沙发上的女人一边质问着沈军,她那张一向代表着温柔的脸此刻布满泪痕和愤怒“当初我和你在一起不顾所有人的劝阻,陪你睡了三年的地下室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吗?”沈军闭上了眼睛终于开口道“对不起”只有三个字,十三年的陪伴到最后换来的只有三个字,沈母笑了,一声极具嘲讽的笑,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在笑沈军还是她自己,她摇了摇头看到了沈鲳璃脸上的泪痕和惊讶,连忙跑到了他的身边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温柔的看着他“啊璃,快回房间去吧,等下妈妈给你烧你最爱的红烧鲑鱼吃好不好?”说着把沈鲳璃推回了房间,或许是儿子拉回了她的理智也或许是心真的被击碎了,沈母变回来平时的样子,只是眼里少了平时的温柔,仿佛一个黑洞一般,她坐到了那个女人的对面“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沈母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情感“去年过年的时候,我们这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女人像是被她那平静的语气震惊到竟没了刚刚那股娇羞,沈母闭上眼睛想了想去年过年的时候,那时她回了趟娘家,也是她嫁给沈军后第一次回家过年,就那么一次他就忍不住了,多么可笑啊。沈母又摇了摇头睁开眼问“所以你这次来的目的是人还是钱?又或是都要?”沈母跳过了你不知道他有老婆这个问题,因为她和沈军一直是外界的模范夫妻,她不可能不知道“我本来没有想打扰你们生活的,但小棋他身体一直不太好而且今天是小棋一岁生日,我也是没办法,我不想让他第一次生日就没有爸爸陪伴所以就上门打扰了。”这意思是要钱了,沈母心里暗叹了口气,还好她的啊璃还有爸爸“你的银行卡给我一下。”女人一听这话感觉掏出自己的钱包将银行卡递给了沈母,沈母将钱转了过去“好了,既然是他生日给他买点好的吧。慢走不送!”女人拿了钱也没说什么抱着孩子就走了,当女人走出去后房子里像死一般寂静,对没错是房子,在这个女人走进了那一刻这已经不是家了。沈母又在沙发上坐了片刻,见沈军没有任何解释就站起身往厨房方向走,她已经不算是一位妻子了,但她还是个母亲,她的孩子今天过生日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她怕孩子饿坏了用急快的速度做好了饭,又转身去了沈鲳璃房间,没有一刻看向沈军“啊璃,可以吃饭了”她推开房间门叫着沈鲳璃,当她看到他那一刻没撑住跌坐在了地上,她的孩子正坐在床边抱着膝盖哭,她撑了一晚上最后还是没能在她的孩子面前撑住,她跪爬到沈鲳璃身边抱着他“啊璃乖,不哭昂,你今天可是小寿星,今天可不能哭哦,今天哭要倒霉一年的呀。”沈鲳璃听见妈妈颤抖的声音把头抬起来了,那双好看的眼睛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沈母差点又没撑住要哭出来,可她的理智不允许她这样做,今天是她宝贝儿子的生日,她不能带头让儿子不开心,她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来拉起沈鲳璃“走,啊璃我们一起去洗个手洗把脸吃饭好吗?”沈鲳璃没说话点了点头跟这沈母一起进了洗手间洗漱了一番,他们出来时沈军已经坐在了餐桌边像沈鲳璃招了招手叫他过去,他抬眼看了眼母亲,没动,就牵着妈妈的手慢慢的走到餐桌旁坐在了沈母旁边。“好啦,我们的小寿星快吃饭吧”沈母话音落三个人也便开始吃饭,这顿饭吃的及其的安静,静的好像桌上三人不相认识一般,唯一有一点交集就是父母二人一直在往沈鲳璃碗里夹菜,他也不会像以往一样抱怨那么多自己吃不完,硬是全吃了下去。随着沈母收拾碗筷的声音响起这顿并不开心的饭也就结束了,接下来开始给沈鲳璃过生日了,沈母把餐桌收拾了后把蛋糕放到了餐桌上插上了十根蜡烛,沈军很识趣的把蜡烛点燃了,就在这安静的夜里,桌子边的三人唱起了生日歌,终于在这寂静的夜里流出一丝人味,唱完后沈母用着不太自然的笑声催促着沈鲳璃许愿“我希望妈妈永远开心”可能是因为刚刚哭的太久那稚嫩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沙哑“傻孩子,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应该给自己许愿,妈妈已经在自己生日时许过了”“那我要妈妈双倍快乐!”这大概是今晚唯一一句带着情感的话了,刚刚吃饭的时候沈鲳璃吃的太多了,就没叫沈母切蛋糕,而是自己把抬进了冰箱里,拉着妈妈回了房间“妈妈,你今天不要陪爸爸睡了,陪我睡好不好?”沈母看的出来他是在担心自己又和沈军吵架,隐藏了好久的情绪又奔涌上心头无声的哭了出来,沈鲳璃看到妈妈这样自己也再隐藏不住自己的小情绪了“妈妈,所以爸爸是不要我们了吗?爸爸有别的小宝贝了吗?”他一边哭一边问让沈母心头更加难过了,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坚定的看着自己懂事的儿子“只要妈妈还在就不会让她们得逞的,你永远是爸爸妈妈的唯一的宝贝!”说完便拉着沈鲳璃的手进卫生间洗澡去了,洗完之后两人也没有再讲话,只是相互抱着睡去了,后来五年真的就像沈母说的那样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再也没来过了,但即使他们没有来过了还是给沈鲳璃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打击,但好在这个打击成为了激励他的动力,他越发努力学习不止学习他将德智体美劳做到了极致,也懂事了很多,他真的成长了从那个稚嫩的儿童变成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老长,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将打击利用的那么完美的,比如他的母亲,她的精神状态逐渐衰弱,开始失眠,掉头发,情绪失控,渐渐的在她身上看不到曾经那个温柔慈爱的母亲了,但每年的6.29日,也就是他生日这天,她会一如往常的清醒,会给沈鲳璃买巧克力蛋糕会给他做他最喜欢的红烧鲑鱼,但一到深夜她也会比平时还要崩溃百倍,她会开始疯狂撕扯自己的头发会自残所以每当这天她做完饭后沈鲳璃和沈军就会默契的把家里的利器抢起来然后在睡前给她送上一杯有安眠药的牛奶看着她喝下,但这些习惯在2020年的6.29戛然而止,那天沈母很平静的找出了两人的证件开着车带着沈军去了民政局办了离婚,她什么都没要,包括沈鲳璃,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情绪比当初那个女人进家门时还要冷漠,沈军也不敢问她什么只能照做,出了民政局后沈母自己打车走了,沈军依然没问她要去哪,自己开了车回家了,晚上九点半沈鲳璃放学回家了,他以为今天依然会像曾经那样沈母做好饭坐在餐桌边向他招手祝他生日快乐,但是并没有,整个家里冷清的像是寒冬,他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父亲“我妈呢?她今天没做饭?”他语气冰冷的问沈军“我和你妈妈今天离婚了,她提的,她什么都没要,包括你”沈军低这头回答他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突然抬头与他对视“她人呢?你让她一个病人就这么走了?”沈鲳璃愤怒的瞪着沈军仿佛在看一个仇人,哦,不是仿佛,是就是,从五年前那个女人来家里开始他们就已经变成了仇人。他眼里的怒火越来越重好像下一秒就要打上去,下一秒沈鲳璃的手机响了,他没看直接接了起来“喂你好,请问您是温淑怡女士的家人吗?”可能是太久没听到过母亲的大名沈鲳璃愣了一秒钟才回答他自己是她的儿子“您的母亲在今天晚上8.50分投河自杀了,警察赶到将尸体捞起时您的母亲已没有了呼吸,请节哀,并且请尽快到医院认领尸体和死亡报告,节哀”沈鲳璃在那一刻愣住了,脑袋里全是“您的母亲投河自杀了”“请尽快到医院认领尸体”那一刻沈鲳璃眼里唯一的光没了,他就静静的看着沈军,仿佛要把他看穿,刚刚电话他开的免提,沈军也听到了,他流泪了,沈鲳璃静静看着他只觉得他虚伪又可笑,如果今天他带她回家就不会发生这件事又如果五年前他没有和那个女人搞在一起他妈也不会这样,他真的很想冲上去打他一顿,但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医院带她妈妈回家,沈军反应了过来擦了把泪赶紧拿上车钥匙带上沈鲳璃去了医院领了死亡报告,尸体送到了殡仪馆立即火化,因为沈鲳璃不想让他妈妈住在外面,他知道她会害怕的,这一晚他静静的抱着沈母的骨灰盒躺了一晚没有合眼,六月一日沈母安葬了,他希望她下辈子开心一点把下葬的日子特意选的儿童节。也是从这天之后那个曾经被各科老师挂在嘴边夸的学生变了,一秒跌入坛底,打架逃课抽烟,什么不好他就做什么,和之前的他完全相反,以前的他开朗好学,现在浑身自带阴冷气息孤僻但好在他还愿意交朋友虽然都是些校外混混,但也算是难得真心朋友了,他就这样浑浑噩噩了一年,沈军也管不了他,沈母走后,那个女人就顺理成章的住进了他家,因为她给沈军生了个孩子,沈军也在沈母死后意识到了自己以前的问题,但他将对以前的错误弥补到了沈棋身上,对,没错就是那个女人和他的孩子,可笑吧。当然那个女人搬进他家后沈鲳璃再也没有回过家,或许那在某种意义上已经不是她的家了,沈母死后沈君没有再用心照顾过沈鲳璃,只是给了他一张卡一套房子,他其实也有想管过,可是对于沈鲳璃来说他就是个杀人犯,那个杀掉他世界中最后一抹光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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