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澄修整一番,就被赤锋尊的人请走议事了。
因着金子轩不愿让阿纯上战场,便没有应许他参加。
薛洋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阿纯便跟着同样清闲的聂怀桑齐齐码在一起下棋玩儿。
聂怀桑用折扇捂住半张脸,只露出那双清澈的眼睛,身体微微靠向阿纯的方向,一会儿看棋盘一会看阿纯,用说悄悄话的语调问道:
“金兄,蓝氏一别咱们竟这么久没见了,我怎么瞧着你清瘦了不少。”
之前温氏听训的时候,阿纯用的是蓝淳的身份,因此在聂怀桑看来,两人就是蓝氏一别后就没再遇到过了。
“不是我瘦了,是我长高了。”阿纯站起身来由他打量。
聂怀桑看着确实高了不少的少年,微微张开了嘴唇。
“金兄,你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长得这么快!”
他怎么就不见长个儿。
阿纯微微一笑,弯腰敲了一下他的头。
“我日日跑来跑去,舞刀弄剑的,吃得多练得多,自然长得快啊,你啊,最近你哥应该没空抓你练刀了吧。”
聂怀桑心虚地笑了笑:“我哥最近哪有时间管我啊,正好逃过一劫,不过,说起来,金兄你腰上配的这剑怎么与当初听学时不同了。”
“我记得,你原本那把是银色剑鞘,名唤昆仑的。”
阿纯有些错愕,下意识摸了摸剑柄,自从没了金丹后,他腰上的剑已经成了装饰品。
昆仑已毁,现在这把只不过是普通的剑而已,表面金色,瞧着很是华丽,是金家的风格。
表哥之前倒是也问过,他只说是好剑配好鞘,重新打了剑鞘而已。
现在想来,确实有不妥之处,万一表哥拔出他的佩剑,就会发现这根本不是灵剑。
阿纯有些惊讶于聂怀桑的细心。
平常交友,谁注意你的剑换没换的。
“之前那把剑鞘在夜猎中损毁了,这把是重新打的。”
阿纯用同样的说辞糊弄道。
心里却在想办法,要做个什么符篆,让这把剑只能被自己拔出,伪装成灵剑护主的模样。
可还不曾细想,就听到一道高傲的声音传开。
“子纯,许久未见,听说你听学回来就一直在洞府闭关,也不知长进了没有,不如与我切磋切磋,正好松松筋骨。”
来人一身金星雪浪袍,正是金子勋。
因着阿纯是金氏旁系子弟,门内名声却比他好,还和金子轩共称“兰陵双绝”。
这一点一直让金子勋不满,他认为,金子纯不配,他才该是和子轩并称双绝的人。
以前也不是没比试过,但金子勋次次都输,越输他就越恨,刚刚听到二人谈话,金子勋才想起了什么。
因为阿纯现在身上配的那把剑,他以前见过的。
是他想要但金子轩没给他的那把!
金子轩库里宝剑众多,他也许已经忘了,但金子勋却没忘。
不给他却转头就给了金子纯!他怎么会忘!
那只不过是一把样子好看的普通仙剑,根本不是灵剑!
金子纯当初断的真的是剑鞘吗?难不成是他夜猎断了本命灵剑,又觉得丢脸不敢说。
那机会不就来了吗,金子纯没了灵剑,他就不信自己还打不过他!
聂怀桑站起来打圆场:“呵呵,金兄金兄,眼下讨伐温氏要急,有什么可比的呢,倒不如修整一番,养精蓄锐啊。”
金子勋得意地仰起了下巴:“只是切磋,我自然有分寸,这么长时间,还不够我们修整的吗?子纯,你怎么说,难道说你是不敢和我比试?”
金子轩在议事,现在可没人能护着你!
金子勋握紧了手中剑,肌肉蓬动,一想到有机会一雪前耻,就激动得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