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一行人晃晃悠悠地终于回到了金麟台,金光善很是高兴,又趁着这个由头摆了一场宴席,说是接风洗尘。
阿纯有些恍惚地看着金麟台高高的台阶,他看到阿爹和阿娘正站在那里等他,他们笑面盈盈,装满了对出远门的儿子的思念之情。
侍从恭迎牵走了槽妹儿阿纯都未注意到,不知如何走上前去面对阿爹阿娘,自己在栎阳时想的好好的,一个人捂住一切,不让他们知道,可是真正站在金麟台下又忍不住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忍不住去想阿爹的恶意。
金子轩推了推阿纯:
金子轩怎么了?近乡情更怯不成?
阿纯掀起一个笑容,没说话,跟着他向前迈步。
阿娘立刻迎了上来,眼里都含着喜悦的泪光,看上看下,一句话便破开阿纯心中的迷茫。
金母我儿瘦了,也高了,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金父好小子,越长越结实了!
阿纯的眼睛一瞬间就分泌出了泪水,大概是离家的孩子最受不了父母这份温情的。
那些猜疑与隐隐不满如被阳光劈开的迷雾,尽数碎裂。
阿纯明亮的琉璃眼上染上几分润色,撒娇般地抱住阿娘:
金母怎么了这是,可是在外面受了欺负。
金子纯没有,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想阿爹阿娘了。
金父你这小子,都这么大了还撒娇,还不从你娘身上起来。
金父面上的笑容从未停过,语气温和地教训道。
阿纯抬眼看了他一眼,故意狡黠地冲他眨了眨眼,赖在金母身上不走了,越发娇纵道:
金子纯阿娘,我想吃阿娘做的烧鸡了~
金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满口同意。
金母好好好,阿娘做给你吃。
再多的思念也不该赖在金麟台堵门口了,阿纯起身理了理衣裳,恢复成金麟台特产—高傲贵公子的模样,环视四周,才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阿纯完全没有不好意思,语态平稳地向金光善夫妇行礼。
众人都有几分好笑,不敢相信刚才在母亲怀里撒娇不肯起身的孩子与这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是同一个人。
少年起身不经意间眉眼泄露出的一抹琉璃色再次惊艳了金光善,他心中暗叹,唉,怎么就不是个女子呢。
金光善好孩子,听说这次听学你也同去了,还以优秀的成绩结业,不愧是我兰陵儿郎呀,快起快起。
阿纯发现了金光善眼里色咪咪的精光,向后一退躲过了他的搀扶,金光善也不恼,顺势收了手。
他们这一众风尘仆仆的人都被侍从簇拥着回院里沐浴更衣。
牡丹精油滴入水中,侍女的手染上粉意,羞答答地为阿纯褪衣,名为伺候沐浴,实为光明正大的吃豆腐,还有大胆些的,时不时便“不小心”拂过阿纯紧致的腹肌与上下翻滚的喉结,只是侍女们的按摩太过舒适,扫清了这几日的疲惫,让阿纯享受地仰起了头颅,便不计较这些了。
侍从咦,纯公子怎么长高了这么多,这些衣裳都穿不上了。
阿纯历过雷劫后长高了一大截儿,现在只比金子轩矮上半个头而已,本又是长身体的少年郎,倒也没多少人起疑。
阿纯从储物袋中随意抛出一件衣服,这是他天罚后在栎阳买的,也没仔细看,反正就是合身的全包起来。
金子纯唤裁衣使来量体再做便是,先穿这些吧。
穿上阿纯才发现这是一件极为张扬的金边红衣,平日里阿纯多穿金色与白色,倒是第一次穿红色的衣服。
鲜亮的红色衣服衬得阿纯的皮肤愈发白皙透亮,侍女娇软的柔荑放在他身边都显得黯淡粗糙。
少年的五官本就艳丽多情,这一袭红衣更是惑人,侍女们都红着脸心中嘤咛尖叫,这世间怎么会有纯公子这么好看的人物。
金子纯松手。
阿纯淡然出声,示意趁着给他系腰带而环住他腰的侍女把手撒开,但那侍女没反应过来,反而还不安分地按了按阿纯的腹肌,唔,我们金麟台的姑娘都这般大胆吗?阿纯红着脸想骂一句不知羞耻,可对着娇滴滴的小姑娘,又吐不出这般伤人的话。
金子纯我自己来。
阿纯将侍女的手掰开,快速系好了腰带。
金子纯你们是哪个院的侍女?
因着阿纯容貌惊世,常有侍女对他花痴流口水,阿纯院子里都是小厮,没有侍女的。
那些侍女矮身行礼,微笑道:
侍从原是轩公子院儿里的,只是今日轩公子让我等以后都来伺候纯公子。
阿纯仔细一看,都是貌美小侍。
金子轩想了又想,觉得阿纯就是从小远离女人堆太久了,天天对着那些清秀小厮才会喜欢男人吧,也许还能再掰一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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