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萂,要怪就怪你自己人傻钱多,别恨我!”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男子似喃喃低吟的低沉声音,但这话语仿若带了剧毒,让人不禁汗毛倒竖。
无边痛苦带着浓烈的怨恨直冲脑海,陆清萂猛然睁开了眼睛,却被映入眼帘的情形惊得一愣。
破败的道观,身下散落着几个糟乱的蒲团,抬眼望去木门半挂在墙上虚掩着,冷冽的寒风从门缝中灌了进来,陆清萂挣扎着起身推开门,门外枯草摇摇曳曳形成道道波浪,天空灰暗、阴沉,仿佛正在酝酿着一场声势浩大的暴雨。
这是什么地方?
陆清萂皱起眉头,自己明明应该在威尼斯人大酒店跟相恋4年的男友贺南笙举办订婚宴,突然喝了一杯闺蜜递来的红酒后感觉心慌不已,豆大的汗珠瞬间不受控制地顺脸淌下来,男友贺南笙急忙扶住她的腰,急迫的要送她回楼上房间休息。
陆清萂努力回忆着之后的细节,好像脚步越来越需虚浮酸软,贺南笙将她扶进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转身就把门带上走开了,她半倚在床上越来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除了浑身无力好像身体越来越热,那种由内而外的燥热和干渴,当她用尽全身力气挪动到门边想要求救的时候竟然发现门被反锁了,当时心里无比绝望。
陆清萂突然想起自己接过酒杯时闺蜜那一闪而过的微笑以及男友贺南笙整晚心不在焉的状态瞬间明白了七八分,门被反锁后,房间里本该是衣帽间的角落传来扭动门锁的声音,陆清萂顿时心里一惊,强忍着身体的躁动一边紧贴着墙慢慢向窗边移动着,一边时刻紧盯着衣帽间方向的动静。
随着令陆清萂心脏一紧的“咔嗒”声,角落里缓缓走来一个陌生男人,脸上有条狰狞的疤痕,挂着令人作呕的猥琐笑容,陆清萂当下就明白了那对狗男女的用意,心里不停地咒骂着,但自己无力挥动的细弱双臂根本挣不开刀疤男冲上来掐住自己脖子企图逼她就范的动作。
为保自己的清白和家族的脸面,陆清萂使出最大的力气屈膝顶向男人的重要部位,等刀疤男因痛松手的瞬间逃跑。没想到刀疤男反手用力揪住了自己的头发”臭婊子,敢踢老子,就别怪老子不怜香惜玉了”粗壮的手臂用力向后一拉将陆清萂摔向了窗台,然后就是现在一睁眼这个破败的道观。
突然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与她原本的记忆迅速融合,陆清萂皱起眉头,尽管她觉得十分狗血,却不得不承认,她魂穿了。
身体的主人也叫陆清萂,从小与体弱多病的母亲生活在凌州,外祖父战死后旧邸的仆人除了老管家阮福,纷纷拿了宅子里的玉器瓷器当掉后四相离散。一个月多前,母亲因久病药石无医故去了,管家阮叔去了江南替娘亲寻药,还未知此噩耗。陆清萂在邻家大哥贺朝的帮助下,准备启程去晋南关寻找驻守多年的舅舅一家,哪曾想启程的前晚,为了拿到她娘亲留给她的嫁妆来偿还赌债,贺朝谎称帮她检查行装骗开了她的房门,一边深情地说着温柔缱眷的告白之语,袖中藏起的白绫却紧紧勒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冷眼看着她在痛苦中停止呼吸……
随后贺朝将陆清萂用简陋的草席卷了趁着月色直接扔到了凌州城门边的平陵观,这个道观本来是供奉道家祖师爷的,因凌州城处于中原和寒族的必争之地近年战事频发,以致道观了无香火,就算过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人踏足,真是个毁尸灭迹的好去处啊。
贺朝,你的爱就是谋财害命么?也不怕夜半子时原主的冤魂向他追魂索命。
Ps.之前被吞了,直接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