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贺朝终于睁开了眼睛。
“朝哥,你到哪了,那里怎么样。”沈捷在那边叽叽喳喳的。
在火车上那烦闷的心情缓解了:“还没到,在车上,现在不是上课吗?”
“没事,朝哥,现在体育课,朝哥,杨文远那个龟孙子,我好像在厕所,听到什么教训、別留手的话,哥你小心点。”沈捷接着用小心的语气到:“朝哥,要不将柳媛的事说出来吧,就不用这么憋屈了。”
别人替他急,当事人却一点也不急:“别用,柳媛那事不能说,在哪学不一样,你别乱说了,我挂了。”
“嘟嘟嘟.…”几声盲音传来,沈捷知道朝哥挂了。
他家朝哥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憋屈成这样却还是记得对别人的承诺,受伤的是自己。
对面杨文远讥笑道:“怎么,跟你朝哥打电话哪……”
沈捷没理他们,转身就走,贺朝走之前说,别跟他们起冲突,杨文远绝对是认识社会上的人的,如果一个不注意,会吃亏。现在,先这样吧。
作为当事人的贺朝看向火车窗外,管他呢,继续跟手机上的老男人对抗,那骚操作看得在他旁边的女生,一阵无语。
就在贺朝将老男人对抗到激烈的时候,广播里终于报出了贺朝的目的地。
旁边的姑娘在贺朝抬头的瞬间,急忙将头扭到外面,她还从没见过这样玩游戏的,就在这一个小时中老男人被气走好几回,最后都是花钱请回来的,这可真是“传说中的人民币玩家”,她快笑过去了,要不是旁边这个长的太好看,他都要用手指着他的头,“干啥呢,你咋这么笨哪……”
贺朝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棒棒糖,吃到嘴里,太腻了。
跟着出站的人群走出了车站,贺朝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头,看着这个在寒冷冬季里显得灰扑扑的城市。火车站四周的混乱和破败就是他对这个城市的第一印象。
本来他不用来这里的,老贺直接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多吃苦。……诶,我来了。”后来就直接挂了,他都觉得自己捡的。
既来之,则安之,这地仔细看看还不错。
贺朝伸个懒腰,往外走找住的地方,拖着箱子刚走了一步,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撞在了他脚踝上,劲儿还不小,撞得他一阵疼,他皱着眉回过头,看到了身后有一块滑板,接着没等他抬头再看看滑板是从哪儿飞过来的,一个人摔到了他脚边。
“你怎样。”他急忙地伸手想要去扶一把,
等小孩站起来他才看清这个人的样子。
乱七八糟的头发披散着,剪得像狗啃似的有长有短,身上的衣服也挺脏的……他仔细看看,是个小姑娘,也就小学五六年级,抹的全是泥道子,但能看出皮肤挺白,眼睛很大,不难看出来倒是个小美女,一个小孩儿没人管吗。
他刚要问问,这小姑娘就被紧跟着过来的四五个小姑娘连拉带扯地拽走了,有人还在后面一脚踹到她背上,踹得她一个踉跄,差点儿又摔倒。
“艹。”贺朝骂了个脏字,现在的女生都这么剽悍,“草。”
一口将嘴里的棒棒糖咬碎,“我说你们几个小孩儿干啥呢?不知道什么是社会主义吗?啊!”
几个小姑娘都停下了,一个看起来挑头的眼睛一斜:“干嘛!”
贺朝还没跟小孩吵过架那,将他们手中的小孩儿拽过来,眼睛直直的看着那几个人,指着小孩儿,“这,我妹,你说我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