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和贺芷汐骑着马在草原上驰骋,还未决出胜负,就远远的看到两匹洁白无瑕的骏马在悠闲的吃着青草。
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两位少女骑着马向那两匹白马走去。走到近前,牡丹翻身下马,仔细看了看两匹马的毛色和特质。其中一匹通体雪白,没有半根杂色,另一匹则高大威武,体态庄严,通体雪白,四个蹄子则为黄色,气质高贵非凡,傲气不可一世。
牡丹抚摸了其中一匹马的鬃毛问贺芷汐
白牡丹“芷汐,你知道这匹是什么马吗?”
贺芷汐也走上前来答道
贺芷汐“知道,此马通身雪白,只有四蹄为黄色,是非常有名的爪黄飞电。”
白牡丹“没错,这匹没有半根杂色的就是照夜玉狮子,想不到这里还有这么好的马。”
“两位姑娘果然有见识,在下的确没有看错人。”
那自称马场主人的男子不知从何处突然走来。
两位少女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牡丹厉声道
白牡丹“你怎么在这里?”
那男子丝毫不在乎牡丹的态度,仍然温和的笑着
“在下在此处放马,没想到两位姑娘刚好骑马到此,想来我与两位姑娘还真是缘分匪浅。”
贺芷汐对这番说辞很是不屑,反问道
贺芷汐“我们又怎知你是不是故意等在此处,以白马为诱饵,诱使我们前来?”
白牡丹“没错,刚才在马场里你就阴阳怪气半天,现在又突然出现在这里,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那男子上前两步,目光从贺芷汐身上扫过看着牡丹
“在下只是仰慕两位姑娘的风华,并无他意,就算用白马诱惑姑娘前来,那也只是想多和姑娘说几句话罢了。虽不光彩,也并没有罪大恶极,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两位姑娘见谅。”
牡丹退后两步,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白牡丹“现在话已经说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吧,阁下如果识相,就不要再追过来。”
言毕,两位少女牵着马正准备走,就听到身后那人又说道
“两位姑娘且慢,今天晚上草原上有篝火舞会,所有青年男女都可以参加,而且还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在敖包前许愿,不知道二位姑娘有没有兴趣?”
虽然眼前这个人很讨厌,但是他说的这件事还是很有吸引力的,牡丹迟疑片刻道
白牡丹“多谢你告知,我们会考虑的。”
那男子见牡丹终于松口,直接走近牡丹,向四周扫视了一圈,看见两人正骑马前来,故意提高声音道
“怎么没看到那两位公子,若是二位佳人无人相伴,在下很乐意奉陪。”
这话径直传到了吕洞宾和敖荣耳朵里,同时传来的还有他与牡丹近在咫尺的距离和看牡丹时眼神里的温柔暧昧。
牡丹听到那男子轻佻的言语,再加上他故意靠自己那么近,想到他三番两次故意挑衅就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可那人反应极快,轻巧的躲开了牡丹的巴掌,想顺势抓住牡丹的手腕。只不过他还未触及到牡丹,就被一把折扇的扇柄狠狠打中了腕骨,疼的他差点龇牙咧嘴的叫出来。
骑在马上的吕洞宾本想飞身过去一脚踹开他,又怕动静太大吓到牡丹,就直接把扇子丢了出去,在所有人看清楚之前,扇子已经又稳稳的回到了他的手中。
这狠狠的一击是加重了力道的,若他再狠一点,只怕那人要当场骨裂了。只因那人身份未明,现在又是关键时刻,他不想无端招惹是非,乱了大计,才没有下狠手。
吕洞宾飞身下马,把牡丹护在身后,语气很是冰冷
吕洞宾“阁下三番两次骚扰我未婚妻,究竟意欲何为?”
那男子捂着红肿的腕骨,好容易平缓了气息,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这位公子戾气未免太重了些,在下在此处放马偶遇两位姑娘,刚才不过是想邀请两位姑娘参加晚上的舞会罢了,并未有任何无理举动,何至于上来就打人?”
敖荣“呦,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阁下是当我们瞎了还是聋了?”
敖荣护在贺芷汐身前,嘲讽的语气毫不掩饰
敖荣“刚才那混/账话说的那么顺口,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要不要本公子帮你回忆回忆?”
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不过很快又换上了他标志性的笑容看向敖荣
“看来两位的交情真是不错,这咄咄逼人的语气简直一模一样。”
吕洞宾眼中寒意逼人,冷声道
吕洞宾“阁下出言无状,行为不端,就莫怪在下刀剑无眼。”
那男子眼下并不打算和吕洞宾硬碰硬,现在还没到正面交锋的时候。他嘴角微扬道
“这位公子言重了,不过几句话的事,哪就需要动刀动枪了,万一再吓着两位姑娘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白牡丹“本姑娘才没那么胆小,无需阁下费心。”
牡丹上前一步抱着吕洞宾的手臂
白牡丹“我们走吧,不要理这个人,别让他坏了我们的好兴致。”
吕洞宾看向牡丹,眼神瞬间温柔了许多
吕洞宾“好,就听你的。”
随后又转向敖荣道
吕洞宾“走了。”
那男子看着二人亲密的动作和眉目传情的画面心里又酸又涩。他活了那么多年,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可是能让他动心的却只有牡丹。
纵使现在牡丹对他横眉冷对,他也没有丝毫怨气,能待在她身边,和她说几句话,他也感觉非常满足。
他目送着四人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衣袖遮掩下的手腕已经红肿,尖锐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蹙紧双眉。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待时机一到我一定要报今日之仇,无论如何也要除掉吕洞宾,得到牡丹!
待四人走远,一个随从模样的人走到他身边,恭敬的行礼
“殿下。”
随从行完礼,正欲起身,就瞥见了那男子红肿的腕骨,惊诧道
“殿下,您受伤了,是吕洞宾?”
那男子眼中寒意逼人,冷冷的答道
“是。”
随从急道“属下去帮殿下报仇。”
“不可。”
那男子抬手拦着他
“你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还会打草惊蛇,乱了我们的大计。”
随从愤愤不平
“那殿下的伤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当然不会,等时机一到,我必定让他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那男子阴险的笑道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局布好,然后就可以请君入瓮了。”
随从闻言,这才稍稍放下心
“一切听从殿下吩咐,那属下现在就去安排。”
“不急,这些事我会安排给其他人做,你去帮我办一件更重要的事。”
随后那男子与随从耳语几句,又交待道“此事若能办好,必有重赏。”
随从拱手道“是,属下这就去办,定不会误了殿下的大事。”
那男子摆摆手,随从领命离去,随即,他脸上露出了狠戾贪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