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牡丹来到蟠桃园,却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桃树下发呆,偶尔脸上还露出痴痴的傻笑。苏逸桓走到她面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苏逸桓“傻笑什么呢?”(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酸味。)
牡丹听到苏逸桓的声音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才的神情应该很傻,略显尴尬
白牡丹“没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逸桓坐在牡丹旁边
苏逸桓“刚来,不过我之前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你都不在,这几天你跑到哪去了?”
牡丹心虚的答道
白牡丹“没去哪,我就是没来蟠桃园而已。”
苏逸桓看到牡丹心虚的表情,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于是继续追问
苏逸桓“还骗我,昨天我都看到了,牡丹,你以前从来不对我说谎的,这几天......你是不是都和吕上仙在一起?”
说最后一句话时,苏逸桓感觉到自己的心狠狠痛了一下,虽然这么多年他从未直面过自己对牡丹的感情,但是他很清楚他是爱牡丹的。只是天规森严,他从不敢说出口,能这样陪在牡丹身边就已经很知足了。
可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牡丹会爱上别人,哪怕那个人是上仙,哪怕他各方面都无可挑剔,自己也没办法做到大方退出。
牡丹的心思还沉浸在和吕洞宾相处的甜蜜中,并未注意到苏逸桓的情绪,而且少女怀春的心思即使是对自己最信任的朋友也无法直白的宣之于口,她只好半遮掩道
白牡丹“这几天我的确是都和他在一起,可那是因为我之前去蓬莱恰好遇上幻羽族族长求他出手救自己重病缠身的六儿子,我很想出去看看,就央求他带我一起去,仅此而已。”
苏逸桓看着牡丹不自然的表情,半信半疑的问道
苏逸桓“如果只是这样,他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仙真会屈尊亲自送你回来?”
牡丹条件反射似的反驳
白牡丹“他没有高高在上,他虽然是上仙,却从来没有上仙的架子,他送我回来是因为......因为他怕我会迷路。”
牡丹的出言维护,在苏逸桓听来很不是滋味,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在此之前他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一时心乱如麻,直接问出了那句话
苏逸桓“牡丹,你是不是喜欢他?或者说,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牡丹没想到苏逸桓会问的这么直白,她当然知道自己对吕洞宾的感情,可并没有打算现在就说出来,如今被这么一问,一时又羞又恼,便有点口不择言了
白牡丹“苏逸桓你不要胡说,我们只是一起去了幻羽族给六公子看病,别的什么都没有,还有,我是不是喜欢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牡丹的最后一句话给了苏逸桓狠狠的当头一棒,是啊,自己有什么权力质问她喜欢谁,他一时无言,默默的垂下眼眸,无边的伤痛浮上心头。
过了一会,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掩去伤痛,抬起眼眸
苏逸桓“牡丹,我刚才语气不好,你别生气,我不是要管着你,只是怕你会受伤。”
此时的牡丹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她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太生硬,说话太伤人了,半含歉意道
白牡丹“没事,刚才我态度也不好,不该那样和你说话,你别放在心上,只是你为什么说怕我受伤?”
苏逸桓三缄其口
苏逸桓“且不说天规森严,神仙不准动情,就吕上仙个人而言,你我都不怎么了解,他在天庭多年,有些事我们不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所以你还是要谨慎为好。”
牡丹越听越糊涂,但却明白他话中有话,于是问道
白牡丹“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天在蟠桃园门口发生的事一直盘桓在苏逸桓心里,他本来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可是如今为了不让牡丹受伤害,终于决定说出来
苏逸桓“那天在蟠桃园,你问我选哪坛酒送给吕上仙比较好,后来我先走了,你还记得吗?”
白牡丹“记得,怎么了?”
苏逸桓“我走到半路,看见彩蝶仙子飞奔过去,脸上的表情好像不是很开心,我正纳闷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在门口看见了吕上仙,他的目光注视的方向正是彩蝶仙子离去的方向,而且眼神很复杂,若说他们两个之间没什么事,你相信吗?”
牡丹闻言,脑子里像被炸药炸过一样,嗡嗡直响,她本以为这段感情可以顺其自然的走下去,两个人谁都无须多言,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可是......难道他心里藏着的那些事都和彩蝶仙子有关吗?
情窦初开的少女,面对这样的变故,实在不知该如何接受。她身形摇晃的从地上站起来,本是走惯了的路,脚下竟然踉跄了一下,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答道
白牡丹“吕上仙的私事与我有何相干,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言罢,便如逃跑一样的向蟠桃园外走去。
苏逸桓看到她的神情,很是不放心,边追着她的脚步边喊道
苏逸桓“牡丹,慢点走,我送你。”
牡丹没有回头,只是大声回应道
白牡丹“不要跟过来。”
之后便疾步飞奔起来,同时溢满眼眶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的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