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心事被说穿,也不好再坚持
吕洞宾“那你说去哪找高人?”
牡丹想了一会,才答道
白牡丹“我听说寒光寺有位觉远大师,算姻缘算的特别准,不如我们就去找他算吧。”
吕洞宾“……”
寒光寺?这什么不知名的偏远寺庙,听都没听过,能有什么高人
吕洞宾“这些你从哪听说的?”
白牡丹“今天你和船夫谈租船的事情时我听旁边船上的人说的。”
吕洞宾“……”
这也能信
吕洞宾“你确定要找这位觉远大师,万一别人只是随口一说呢?”
白牡丹“不会的,那位夫人说她身边好多人成亲都是找那位大师算的,婚后都很幸福。”
行吧,既然自家媳妇这么说了,吕洞宾也就不再反驳,毕竟他本来也不在乎什么日期,只要能和牡丹在一起就好。
寒光寺这个地方着实偏远,而且名不见经传,吕洞宾也是打探了一番才知道具体位置,之后便片刻没有耽误的带着牡丹直接御剑而去。
到了以后才知道,这地方不仅偏,而且还很冷,明明是阳春三月,地上的雪却已经足以埋没脚踝。
幸好吕上仙是万能的,手轻轻一挥,一件温暖轻便的棉袍便出现在牡丹身上,领口和袖口都是白绒绒的羽毛,让漫天大雪中的牡丹看起来更清纯可人。
此时二人正挽着手一步一步向一座不知名的山顶上的寒光寺走去。
吕洞宾本想直接御剑上去,但是牡丹说只有脚踏实地的走上去才有诚意,于是才有了这番光景。不过还好这山不是很高,半个多时辰就到顶了。
这寒光寺名一点都不副实,虽说是建在冰天雪地里,可这寺内的暖炉着实精致,烧的都是寿金碳,一点煤烟都没有,整个禅房都暖的像春天一般。
禅房内的各色桌椅也以楠木为主,茶台上的茶壶用的是上好的凝脂玉,就连刚刚引路的小沙弥穿的也是质地上乘的全新僧衣。
看来这觉远大师的确有点本事,不然这庙里何以富的流油,让吕洞宾这正经八百的神仙都感觉自己这些年太亏待自家小仙童了。
这么多年也从没想过给他二人换身行头,对了,一千年没回去了,这俩人是不是该长高了……
就在吕上仙在“百忙之中”惦记他家小仙童时,觉远大师踱着方步从里间带着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走到楠木卦桌后。
只见那大师伸手捋了一把不是很长的胡须,呷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
觉远“久等了,不知两位想占卜什么?”
吕洞宾“……”
普慧那在菩提树下参悟成佛的高僧也没有这么故弄玄虚过,眼前这位大师一看就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学了个一知半解就自立门户,靠这一点看家本领糊弄达官显贵的钱财,怪不得这寺命他从未听过。
不过牡丹已经完全被他那一套故作高深的模样给唬住了,此时正一脸崇拜的看着面前的“高僧”轻声答道
白牡丹“有劳大师,我们想算算成婚日期。”
这来算成婚日期的向来都是当家主母或者官人老爷亲自来,哪有未婚男女亲自来的,直到这时觉远大师才好奇的抬头看了眼前人一眼。
不过就这一眼,差点没把“高僧”吓的现出“原形”。他确实是个学艺不精的,不过多少还是有点本事的,不然也不可能糊弄了这么久还没砸了自己的招牌。
他只一眼便看出了吕洞宾不是寻常人,而且是他惹不起的高人,因为他完全看不出此人的来历,所以便不能确定他的目的。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样的高人是完全不会冒着大雪不远千里求告到他门下的,那么他来此地究竟是为何呢?若是纯粹来砸场子,那不就死定了吗?更吓人的是“高人”还开口补了一刀
吕洞宾“怎么?大师可有什么为难之处?”
吕洞宾见那和尚半天不开口,还那副神色,心中已然明白了大半,便故意开口询问,着实看不惯他那糊弄人的把式。
就这么一会工夫,觉远大师额头上已经浸出了细密的汗珠,后背的僧衣也已被汗水打湿,这外面冰天雪地的,他硬是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了个外焦里嫩。
牡丹看到他满头的汗珠,不禁疑惑道
白牡丹“大师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觉远大师不知从哪摸出一块手帕擦汗
觉远“碳炉烧的太旺,让二位见笑了。”
吕洞宾适时补刀
吕洞宾“这寿金碳向来只有达官贵人用的起,取暖效果极佳,又没有煤烟,只是寺庙清贫,想必大师初次使用,掌握不好火候。”
觉远“……”
越来越确定他是来砸场子的,但还是得陪着笑脸
觉远“公子说的对,我这就让人取出几块火炭。”
言罢便要喊人。
吕洞宾开口打断道
吕洞宾“不必了,我未婚妻怕冷,这温度刚好,大师请尽快为我们占卜吧。”
这话着实说到牡丹心坎里去了,旁边这个人的体贴和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都让她幸福的无暇他顾,以至于她完全没看出觉远大师的窘迫和吕洞宾温文尔雅的补刀,还恰到好处对吕洞宾投去了一个含情脉脉的目光。
吕洞宾也及时的回应了相同的目光,不过只是一瞬,待转回目光放到觉远身上时,那眼神里立刻换成了和刚才一样的犀利和敏锐。
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