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肩走在木桥上,那女子举手投足之间媚态尽显,温言软语道
圣女“公子这些时日去了哪里?小女子日日苦寻,都未见到踪影。”
吕洞宾“这赤荒本是姑娘的地盘,殊不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下逍遥自在惯了,自然是要找个地方过几天轻快日子。”
圣女“公子言下之意是指责小女子招待不周了?”
吕洞宾“岂敢,只是在下向来胆小怕事,姑娘屡次派人截杀,在下虽侥幸活命,却还是日日忧心惊惧,还望姑娘手下留情。”
圣女“公子说笑了,我派去的人并未伤得公子分毫,又何来忧心惊惧呢?”
二人谈话间,吕洞宾早已开了天眼,说四处走走不过是想借机打探一番。只是这莲湖表面虽平静无波,湖底却魔气甚重,那一团团黑色的雾气将整个湖底盖的严严实实,即便是开了天眼,也无法穿透。
情急之下,吕洞宾决定从三魂中分离出一魂去湖底探查。一来因为魂魄不完整,无论是神是魔还是地府的阴差都感知不到,二来留下的两魂七魄可以让眼前的圣女看不出任何破绽,自己可以继续和她周旋。
但是毕竟只有一魂,战力弱了很多,若是真遇到什么危急情况,受伤在所难免。不过眼下他也管不了这许多了,留牡丹一个人在长安,他实在不放心,必须速战速决。吕洞宾边施法令一魂出窍边合上折扇看着那女子道
吕洞宾“姑娘如此说,便是不肯放过在下了。”
圣女虽魔功深厚,却并没有察觉身边人有何异常,于是继续答道
圣女“如今这世间哪里还能寻得公子这样温润如玉容貌俊美之人,小女子自然爱不释手,又岂能舍得放过呢?”
说话间竟要将头靠在吕洞宾肩上。吕洞宾见状,忙后退一步用折扇挡住那女子道
吕洞宾“姑娘这是做什么,在下可万万不敢承此厚意。”
也正是在那女子靠过来的一瞬间,吕洞宾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湖底的暗流涌动已快速向湖面上蔓延,看来今晚势必要大开杀戒了。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给自己在湖底的那缕残魂争取时间。
此刻,只见那女子身形一晃,便已回到湖心亭,娇媚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圣女“既然公子不肯与小女子有片刻温存,那便请收下这份厚礼吧。”
那女子话音刚落,湖中汹涌的黑气已漂浮在湖面上。仔细看去,那些黑气皆是人形,而且面目狰狞,丑陋凶狠,只待主人一声令下,就要将眼前的人彻底撕碎。
吕洞宾从容的冲湖心亭的女子喊道
吕洞宾“不知姑娘这是何意?”
圣女“小女子屡次派人试探未果,只好出此下策,公子见谅。”
只见那女子玉手轻抬,一支玉箫便落在手中,随着婉转的箫声响起,那些黑影便猛扑向木桥上的人。
吕洞宾默念咒语,雌雄宝剑便如一道寒光划破长空出现在手中......
黑影将吕洞宾团团围住,随着箫声起伏,露出尖利的爪子,直接向他的咽喉、心脏、头顶等各个致命处袭去。只见他灵巧的躲闪开,右手轻翻,雌雄宝剑便带着千钧力道砍下一堆黑影的头。
随着剑气游走,一阵阵哀嚎惨叫此起彼伏,雌雄宝剑发出的光芒犹如一条白色的巨龙在空中飞舞,所到之处焦尸遍地,不稍片刻就灰飞烟灭。
可那莲湖中的黑影源源不断的向外涌出,他杀完一批,即刻就会涌现出一批新的,如此下去就算不会被杀也会累死。
但是吕洞宾的神色却没有半分慌张,他有意用此方法拖延时间,吸引院内所有人的注意力,直到湖底中自己的一缕游魂在极阴处找到刻有另一半符咒的石碑。他迅速做好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印记,便即刻回归本体。
也正是在此时,他桥上的真身右手一挥将雌雄宝剑抛向空中,默念咒语,瞬间雌雄宝剑便幻化成成千上万的利剑直直的刺向桥上和湖中尚未来得及涌出的黑影。那些被刺中的黑影甚至来不及哀鸣,就已经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