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后,马嘉祺还是会时不时瞟向苏白羽,这张脸确实和白镜栀很像,顿时让他有点分不太清。
而苏白羽的一举一动也是照着白镜栀有样学样,马嘉祺也难免不会恍惚。
最终,马嘉祺还是没有忍住去找苏白羽搭话。
马嘉祺“苏小姐初来乍到,对这里还不熟悉,不如我给你免费做个导游,带你去逛逛,不知苏小姐意下如何?”
苏白羽慢慢抬起头对上马嘉祺的目光,顿了顿,用手指了指自己,似乎有些意外。
苏白羽“问…我吗?”
马嘉祺轻轻点了点头,笑容在嘴角逐渐绽放,他用轻柔的语气开玩笑地说道:
马嘉祺“这辆车里除了你姓苏,也没人姓苏了啊。”
听言,苏白羽的脸颊即刻泛起一抹绯色的红晕,她不由得低垂了下巴。
冷彦坐在一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似乎她还没有完全浪费这一个月来训练苏白羽。
马嘉祺“可以吗?”
马嘉祺温柔的语气就像是一股清流,令苏白羽被这股温柔所感染,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这时冷彦就悄悄碰了碰她的胳膊,斜着眸给了她一个眼神,苏白羽这才反应过来后就点点头答应了马嘉祺。
马嘉祺的笑容愈发灿烂,他的心情也随着愈加轻松而舒畅。
冷彦看到他已经对苏白羽建立了初步的好感也松了一口气,似乎她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
白镜栀从贺峻霖家出来闲逛散心,现在她只能先待在贺峻霖家,原来的家她应该已经回不去了,而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还能去哪里了。
因为她本来就是寄人篱下。
而也恰巧,她与在车上的马嘉祺等人擦边而过,谁都没有注意到谁,也或许是白镜栀将自己包裹的严实,又或者是他们的注意力早已不同。
她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丁程鑫所住的公寓。
她顿在原地,静静的伫立几秒,随之仰起了头看向那扇窗户,内心充斥着苦涩和隐隐的痛。
昔日的美好浮现在脑海,又如泡沫般迸散,是环境的变化在告诉她,那是过去了。
白镜栀轻轻叹着息,有时候爱就是伸出去却又缩回的手,她终究没有勇气去面对丁程鑫。
于是扭回头,一步一步,努力坚定着自己从这里离开。
巧的是,她背身而走的同时丁程鑫刚从超市买了食材回来。
两个人从前在错过,像现在也完美的错过了这次真正的重逢。
而贺峻霖也像此时的白镜栀一般揣着复杂无奈的心理,只好来到一家酒吧借酒消愁。
酒干完一瓶又一瓶,那戴着黑色鸭舌帽低着头一直给他递酒的调酒师也就一直看他那么使命的喝。
直到他喝的迷迷糊糊说话吐词不清的时候,调酒师才忍不住吐出一句:
严浩翔“至于吗?这么不要命?”
然而此时的贺峻霖已经醉的开始说胡话了,他晃着酒杯,那犹如精雕过的五官染上了重重红晕,白里透红的,倒显得他更加让人觉得垂怜了。
贺峻霖“严浩翔…你个混蛋,我想救你…可你就是不让我救你,……还说我管的宽,你以前管我管的就不宽…宽吗?”
贺峻霖“我告诉你…你就是犯贱,你就是…往死里…往脏里作践你自己,我…我他妈我不管你,我看还有谁能…降得住你。”
那个调酒师也是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严浩翔“除了你,确实也没人能降的住他了,但,他都是为了保护你,他想让你骨子里永远都是干净的,所以他愿意牺牲自己。”
然而,当他的话音刚落,贺峻霖便沉醉在朦胧的醉意中,不省人事。
调酒师见状,不禁凑近他的脸庞,轻声呼唤了几次:
严浩翔“贺峻霖?”
在贺峻霖仿佛沉睡的瞬间,他的口中逸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紧接着,他缓缓地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严浩翔的脸庞。
严浩翔心中牵挂着贺峻霖,他做不到不去管他,所以在这一个月里,他默默地关注着对方,同时也给予守护。
他明白峻霖尚在气头上,因此表面上并未主动寻求他的谅解。
但那件事之后见严浩翔真的不再联系他,贺峻霖的心里就更气的慌了,他生气这个严浩翔怎么就那么死脑筋,那么较真,当时气头上的一句话,他说不联系就真不联系了。
他难道不是为了他好吗?
可是如果主动去找他的话,又显得自己没骨气,贺峻霖拉不下这个面子。
所以,他就只能来酒吧喝酒。
而严浩翔也是跟着他来的,他换上调酒师的员工服,就陪着他喝了一瓶又一瓶,现在他醉过去了,那么他现在的任务就是背他回家了。
然后一边走还一边不忘吐槽:
严浩翔“吃的不多,人还挺重。”
贺峻霖的气息如轻烟般拂过严浩翔的耳畔,令他心湖荡漾,然而他只是轻轻地叹息。
但愿贺峻霖日后能领悟到他这份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