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匆匆过去,马落姝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用手揉着发酸的脖颈。
那个冷管家带着她去重新熟悉这个家,可除了有些深刻的记忆外但就是感觉不到那种熟悉的亲切感。
只有冰冷的利益和疏离感。
马嘉祺这时候才从公司回到家,冷管家正好就一直等在入户门外,见他回来就忙迎了上去。
冷彦·冷管家“二爷,您回来了。”
马嘉祺扯了扯领带点了下头,冷管家替他脱下外套搭在手臂上,他边走边问了一句:
马嘉祺“阿栀她今天怎么样?”
冷彦·冷管家“一切安好!”
他淡淡应了声嗯,步入了门厅。
辗转来到客厅,只见沙发上的静美人儿正在看着杂志,一向对声音敏感的她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便抬头放下了杂志。
她站了起来,带着轻盈的笑意走向他们。
马落姝“嘉祺你回来了。”
马嘉祺原本疲惫的身心都因见到她而又变得精神抖擞起来,脸上也立时绽开了笑颜。
马嘉祺“姐姐。”
马落姝靠近他下意识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是没有经过任何考虑,动作很直接熟练的就做出来的。
那枚芯片开始逐步产生肢体记忆。
这也是原主会有的习惯动作,马嘉祺也司空见惯,甚至非常依赖。
如今这个举动在她这里重复出现,这不免还是让他怔愣了一瞬。
突然,身后的冷管家开了口:
冷彦·冷管家“二爷,大小姐,去用晚餐吧,早就准备好了。”
马嘉祺回神,点了点头,然后对马落姝道:
马嘉祺“姐,你先去吧,我到房间拿个东西。”
马落姝眼神透着茫然,看了眼他们两个人,微微点了下头。
马落姝“好。”
她转身走去那边的用餐厅,马嘉祺翘起的嘴角渐渐压了下去,随后便上了楼。
他进了房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枚小巧精致的玫瑰胸针,把它紧紧攥在手里贴在心口上。
那些断断续续的轻灵的笑声和声嘶力竭的哭声仿佛就在耳边回荡。
“嘉祺,快来啊,这边!”
“嘉祺以前最黏姐姐了,可是现在有了心上人就把姐姐抛之脑后了。”
“嘉祺啊,姐姐走了。”
“阿祺,你要好好的!”
他曾经的姐姐也叫马落姝,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永远的离开了,很巧合的是白镜栀隔天也出了事。
冷管家站在门边凝视着他,眼神黯淡了下来。
冷彦·冷管家“二爷,下楼用餐吧,让白小姐等久了会担心的。”
马嘉祺被拉回了思绪,抬手拭去眼角溢出的泪珠淡淡道:
马嘉祺“我知道了。”
他攥着玫瑰胸针的掌心松了松,拿着它下了楼到餐厅里,但见马落姝还没开始用餐。
马嘉祺“姐,怎么不吃啊?”
马嘉祺“是不合胃口吗?”
马落姝抬头凝向他,露出一抹笑意。
马落姝“在等你一起吃啊。”
马嘉祺“等我?”
马落姝“嗯。”
马嘉祺吞咽了下喉咙,眼底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他拉开皮艺椅坐了下来,拿起摆在餐盘两侧的刀叉切下一块又一块牛排。
马落姝也随着拿起刀叉享用起晚餐。
晚餐进行到一半时,马嘉祺轻轻捏起那枚精致的胸针,缓缓站起身,走向她的身旁。
他将胸针缓缓递至她眼前,温柔开口道:
马嘉祺“这枚胸针以前是我找专人定制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后来你突然说找不到了,其实在我这里。”
其实它真正是马家一直传下来给未来儿媳的,而它代表的寓意是永生挚爱。
一旦戴上它,就表明她这一生都只能是马家的人,可一旦摘下,就不仅仅是离开马家这么简单了。
记忆芯片里没有载入对这个戒指的印象,更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她就接过来对他浅浅一笑戴在了胸前。
冷管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表情变得复杂。
她是马落姝,也是白镜栀,戴上那枚承载着永生誓言的玫瑰胸针,便更是马家的未来少夫人了。
她这个马二爷,终于也开始变得自私了。
这一天就平淡如水的过去了,而欧洲那边,丁程鑫还正在想办法离开医院,甩开这个麻烦小孩。
这里的天凌晨四点多也快亮了,刘耀文已经睡熟了,他睁开眼慢慢坐起来。
接着轻轻掀开薄被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弯腰拿起地上两只鞋子,蹑手蹑脚地走到衣架那边取下自己的衣服。
他扭开门把手然后动作很轻很轻的关上,之后便赶紧跑到男厕所才松了口气。
他换回自己的衣服,把病号服搭在外面洗手台上,摸摸衣服什么手机啥的都在,也幸亏他趁他去打水的时候偷偷把手机塞进了兜里。
只是衣服还有些潮,但没关系,等出去在风里吹吹自然就干了。
他顺利的离开了医院,一路畅通无阻,他自己摸着黑前往机场,还好之前就记住了路线,不然还要逮路人问。
他的手机快没电了,但足够他订张机票付个钱,这时候还有航班也真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