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勋儿已经慢慢冷了心,淡了情爱。活在这市井人间,竟感觉不到一丝美好。不曾存在过,回视身后,空无一物,孤我一人。
头戴蓑笠,阔步踏着白雪。一到冬天勋儿只好在西江边捕鱼,瞧那天赏不赏饭吃了。
就在今年,尚武的大夏国竟吃了败仗。老天啊苍天也不给面子,半数良田颗粒无收,国家动荡最终苦了的永远是百姓。凛冬将至,惨透了。
不仅无衣无食,在这山镇王子勋都不配拥有自己的姓名,依那客栈口乞丐的话说:“出身低贱,还起个人模狗样的名字,真不怕人笑话。”可勋儿是不愿和他争论的,他可不想别人骨子里头贱。一挥青衣摆,便是浪迹江湖人。
郭禾斗喂,子勋要来斤谷嘛?前两天去江头看的时候,见你几天都没下过船。
勋儿很少能听人叫他【子勋】,忽然给他乐着了:“这两天实在没闲钱,要不过两天来…”
郭禾斗看着他那穷酸样,话也不说地把二两米塞到他手里,生怕他被拎着米连风都能给他吹倒。
郭禾斗去,你也自己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瘦成这样,去
王子勋没有说话,头也不回地回去了。而米店老板不再叫卖了,早点打样回家了。这大饥荒的,还有谁来买米?
山镇白雪皑皑,登上几十石阶,渡过个独木桥,路上树上山上无时无刻都散发着淡淡的夺人热气的白气。此时到家的勋儿全身都已经冰凉了,从棉衣上撕下一条布条。边哈气边开始生火,家里头就一个人了,是啊就一个人了。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呢?
是的,寂寞。
是的,孤单。
勋儿的脑海里只有这四个字,一次又一次的在心中默念,直至麻木,甚至不愿意去触碰自己心中最脆弱的一块。
他的父母早就在自己年幼的时候离开他,他的亲戚,也在他七岁那年因为各种原因和他断绝来往,他不记得自己还能够依靠谁,他只能够依靠自己。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残酷啊,自己只能够选择孤独。
"哎......"勋儿长叹口气。
自己该怎么办呢?
吃过了饭,便要在寒冷中入睡了。
......
"喂,醒醒。"
一双温柔的手轻抚着勋儿冰凉的额头,轻声呼唤着。
"醒醒吧......醒醒..勋鹿爻。"
温柔的呼喊声传进了昏迷中的勋儿耳朵里。
"你在叫我?"
昏迷中的勋儿轻声问。
"恩,是我啊。"
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你是谁啊,为什么叫我的名字,我不叫勋鹿爻啊。"
听到这声音的勋儿再次昏了过去。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揉着惺忪的双眼,勋儿这时发现自己竟倚着颗大柳树睡觉。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睡在这儿了。"
勋儿从梦中惊醒,坐起身来,拍着自己的额头,回忆起刚才的事情,自己似乎什么也不记得了,而后的事情自己就记不得了。
只觉得心头一暖,耳尖一红,还有什么人面什么桃花的。属实是记不太清了。
到了清晨,子勋走出小屋才发现地旁竟有棵柳树拔地而起。这颗十人合抱的大柳树,树干粗壮,树枝笔直,茂盛的叶子散发着绿油油的光芒,在这树林深处,竟还有一汪泉水,泉水中还冒着热腾腾的水雾。
这泉水很是清澈见底,仿佛一面镜子般,照耀着这树洞内的一切,泉水中还有鱼儿游来游去,偶尔会有几条小小的鱼儿从泉水中冒出头来,看起来很是可爱,在泉水里游来游去,好像一对活泼的孩童。
"好神奇!"勋儿惊讶的说。
叶子哈,你终于醒了!
王子勋你是?狐狸嘛
随即王子勋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