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气格外清新,微风拂过夹着幽幽的草香,热血的儿郎骑着骏马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驰骋,马群踏过,尘土飞扬,马蹄声震耳欲聋,感觉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草原上的姑娘在蒙古包外吹起笛子,马背上的男儿勒马细细聆听悠扬的曲子。阳光散在绿油油的青草上,折射处七彩的慌忙,茫茫草原像穿上了七彩的光衣。
忽然,一声哀乐从远处传来,越过各个蒙古包,最后在整个草原回荡,顿时天空乌云密布,阴风呼号,吹笛的姑娘们翻身上马疾驰而去,骏马上的男儿们调转马头往姑娘们离开的方向策马飞奔。
草原可汗的账外聚满子民,送信的使者跪在地上悲痛万分,侍女低着头搀扶伤心欲绝的可敦,可汗背着手脸阴沉。大皇子下马来到可敦身边张开粗壮的手臂将母亲揽在怀里。
“博尔济吉特.塔娜,殁!”
闻之,草原的子民弯膝跪地俯身脸贴地,小声地哭泣,怕声音太大惊扰了公主的亡魂,眼睛里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出泪浸湿地面。
“我们的珍珠,我们尊贵的公主殿下升天了!”
“父汗,儿臣即刻启程接我们的塔娜回家!生前妹妹已经够苦了,死后不愿她再孤苦伶仃。”大皇子单膝跪地在可汗面前请求道。
“按照中原的习俗,我们的塔娜将被葬入他们皇室的园陵中!”可汗望向中原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痛失所爱,本是不幸,可连爱女的尸骨都无法寻回,于自己,于可敦,于草原的子民未免过于残酷,可若是因为此事挑起中原于草原的战争,又得不偿失。博尔齐吉特.塔娜出嫁本就是为了打消中原那位帝王的疑虑,让草原的子民免受战争之苦,若是此刻意气用事,那女儿的牺牲岂不是白费,作为一名优秀的领袖,必须得保持冷静,万不可冲动。
“难道**原的弯刀还怕他中原的长矛?”看出自己父亲的犹豫,大皇子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妹妹没啦,在中原皇宫没的,是被中原的皇室迫害致死,作为父亲,作为兄长,理该去讨公道,怎的就如此窝囊。
“不怕,我等不怕!”公主的死本令人悲愤,如今连尸骨都无法寻回,真当**原没人了吗?大皇子满意地看着面前子民的反应,骄傲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看这就是我们的子民有血有肉,爱国家。
可汗甩袖让面前的民众停止呼喊“大家莫让公主的牺牲白费,先回去吧,挂上经幡,穿上丧服,算是为我们的塔娜送行了。”
可汗发话,不敢不从。众人抬袖擦拭脸上的泪水有序地离开可汗的账外,各自回到自己的蒙古包。
大皇子捏着拳头望着众人的离去眼里写满了不甘,那是自己的亲妹妹啊,自己从小抱到大的,从还在襁褓中到走路到学会奔跑,到爬上马背策马奔腾,到拉弓射箭。那一声声的哥哥仿佛如昨,他还记得妹妹出嫁的那天风披霞帔,一身红衣美的不可方物。如今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殁了,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都怪自己,早该去看一看她的。
“塔娜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按理该送送她!”说着,可汗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拉起大皇子的手将东西放在他手心。
大皇子还没回忆中走去,可敦伸手拉了拉他,他才回过神看看手中的东西,仿佛明白了什么,将令牌紧紧地攥在手心“父汗,儿子即刻启程!”
可汗满意地点点头“算是历练,入了中原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父汗放心!” 大皇子跪地对可汗和可敦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回自己的帐中。
可汗和可敦相互依偎在风中望着儿子宏伟的背影渐去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