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结束后,丁丌被丁母接回家。丁丌在家整整懒了一个星期,终于开学了。
照常,上学、早饭、上课、吃饭、上课、放学,刚一放学丁丌并没有直接走,他被老师留了下来,刘稷词担心就在门口等他。
“怎么样,老师说什么了,没骂你吗,你犯什么错了?”刘稷词有些担心的问。
“没什么。”丁丌淡淡说道,摸了摸手腕上的重力器,这是孙暮程开学那天送他的,是一个黑色的手环,紧贴着丁丌的手腕,像丁丌身上长的,两只脚腕上也有。
“好吧。”刘稷词见丁丌不说他也不问,他不敢惹丁丌发火。
两人到了校门口见没人,等了十几分钟后,丁丌皱眉问刘稷词:“我们在那棵树下等吧,校门要关了,这也不远,撇一眼应该就能可能到我们。”丁丌拿出的金字塔在手里灵活的转着。
“嗯”刘稷词和丁丌在不远处的树下等着。
几分钟后,丁丌感到头有些晕,但还可以坚持,有些不耐烦的问:“你叔叔呢?”
“我不知道,可能有事,等一等。”刘稷词说着,他有些心慌,但只是心慌,感觉有事要发生。
刚想完,真的有事发生了,丁丌晕了,毫无预兆的晕了,被不知哪来的人带上了车,刘稷词想要阻止结果被迷晕了。五花大绑头上还套着麻布,被人扔到了后座。
刘稷词迷迷糊糊听到两人的对话:“大哥,确定是他吗?”
“当然,老板要的就是他。”
“那,那个多带上的怎么办?”
“跟丁家小孩有联系的肯定都是大家族。”
“那不怕被抓吗?”
“你见咱们被抓过吗?况且……”刘稷词还没听完就睡着了。
丁丌感觉身上凉嗖嗖的,慢慢睁开眼,眼前的男人长着一张斯文败类那种类型的脸,暗绿色的眼眸,病态的皮肤,金色的圆框眼镜衬得那人越看越不是好人,穿着白大褂,像是一个医生。
“呀,醒了,本来还想着不用打麻药的,既然醒了,那我也不用打麻药了。”那人眼底闪着疯狂。
丁丌挣扎了一下,发现手脚都被绑着,嘴还被胶带封着,他回忆着,眉毛紧皱,记着自己没有被绑过,额,是医院里的那个医生 ,那绿药丸有问题。丁丌环顾四周,这是手术室?操,没有工具吗?要死了吗?
“小宝贝,别到处乱瞅了,这里是我的私人工作室,我自己的,而且,在一座小岛上,就不要妄想逃了,对了,我叫叶籽提,叫我叶就可以,我盯上你很久,你知道的吧,你每次去复查,就是我给你检查的,我想你应该记得,毕竟我们见过这么多次面了。”说完拿起手术刀,不顾丁丌的挣扎,就一刀一刀的下去,丁丌被痛的晕了过去。
丁丌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在一个特别大的房间里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身上,完好如初,但那种疼深深刻在丁丌的心里。
“小丌,你醒了。”刘稷词坐在丁丌旁边愁眉苦脸。
望着陌生的房间,看着数十张床,封闭空间,有些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是哪里?”丁丌问旁边的刘稷词。
“我也不知道,醒来就在这里了。”刘稷词无辜道。
丁丌揉了揉脑袋又问:“这里只有我们吗?”
“不是,这里有几张床就有几个人。”刘稷词回答。看起来兴致不高。
“孤儿院?”丁丌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这个词。
“有点像,但孤儿院不这么冰冷,也不带我们去实验室这种地方。”刘稷词说提到实验室,小脸煞白。
丁丌也大概猜到那个地方是什么又问:“其他人干什么去了?”
“训练。”
“你怎么不去。”丁丌反问。
“等你。”
“走吧 。”丁丌走到前面又想起什么:“训练场怎么走?”丁丌问刘稷词。
“跟在我后面,刚进来的时候他带我们参观过,你昏了快三天了。”刘稷词说完,跟在后面的丁丌看着刘稷词,确实刘稷词消瘦了许多。
到了训练场,站在一旁,小声的与刘稷词说着悄悄话。
“怎么都是小男孩?”丁丌问。
“不知道,可能是养着我们来干什么。”刘稷词猜测道。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有这种思想,肯定是听过许多书,而且还是营养不良的书。
丁丌瞄了一眼四周,戒备有些严,连打扫卫生的都是大汉,丁丌根本打不过。
每人面前有一杯水还有两颗小药粒,一红一蓝。吃着偷瞄着训练场里的状况。
一共有三十多个大汉打不过,太壮实了,感觉一掌就能把这些小孩拍死。
丁丌盯着药,不想吃,攥在手里。
“宝贝们,吃完了吗,该来选人了。”叶籽提从门口进来,身后跟了几个大汉,看来他们不缺壮汉。
“你,你,你,你,你还有这个小可爱。”叶籽提指着他们说。他们就像是待宰的羔羊,胆怯地看着他。
丁丌又被带到实验室十几个大缸玻璃,还有三个里面有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来的小孩都被插上管子放进了黄色的液体中。
丁丌闭上那了眼,但感官却十分清晰他听到。
“叶博士,这样能行吗?”
“肯定可以,去再带几个。”
“是。”
“博士,能成功吗?”
“你还不相信我吗?”话里带着一丝鄙夷。
“相信。”说完那人便走了。只剩下叶籽提。
叶籽提靠近丁丌的罐子,轻轻的抚摸着,丁丌能感觉到他的靠近。
“你可是我找来融合最好的实验品啊,我不会让你逃掉的,除非你杀了我。你身上那个病更好的让你融合,你不睡个几年起不来,乖乖待在这里,你的那个小伙伴也是可以,他一会就来陪你了,不要急。”说完,丁丌听到了乱乱的脚步声。
怎么这么快就进罐了,不应该再等等吗?丁丌疑惑。他想睁开眼,但不行,眼皮太重。
接着一阵管子传输,不知道传输的是什么,疼的丁丌一抽一抽的,像是鱼离开了大海,乌龟没有了壳,人没有了肺。
接下来几天,依旧如此。
在丁丌的家里,人忙前忙后,丁母的眼眶已经凹陷下去,头发里掺着几根白发,人一下老了几十岁,对面坐着警察。
“几天了?”年轻的女警擦问。
“五天了,不见了。”丁国荣回答,他还不停的安抚着丁母。
“那你们呢?”
“也是一样的。”另一对父母说 ,想来就是刘稷词的父母。
“失踪前穿的什么衣服?”
“纯蓝色卫衣,米白色裤子和一双蓝色帆布鞋。”丁母声音颤抖的说,很明显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们不知道。”刘稷词父母心虚的说。
“不知道,连你家小孩穿什么都不知道?”警官的话里明显带着愤怒。
“我知道,稷词穿的是橙色卫衣外加黑色背带裤和一双白色的鞋。”刘稷词的叔叔说。
“当时你们在干嘛?”
“我们有事就让稷词的叔叔帮忙接,没想到会发什这种事,是你肯定是你,是不是你把我儿子拐到别的地方去了,是不是你,还我儿子,把我儿子还给我,还给我呀,你还给我,还给我……”丁母泣不成声的说,伸着手向稷词的叔叔伸去,被丁国荣拉了回来,关在了房间里。
“你来说说,当时你在干什么。”警察看向稷词的叔叔问。
“我当时在公司加班,本是要去接他们的,结果被会议缠住,我急忙赶过去,他们两个就不见了,问了老师,老师说回去了,我以为丁丌的父母接走了也不在意,回去他们打电话问孩子接了没,这才意识到不对,我找过稷词去的所有去过的地方,都没有。”稷词的叔叔低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也不让人看见。
“你到学校门口是几点,他们几点放学?”
“是四点二十放学,我大概五点到的。”
“嗯,知道了,情况我进一步了解争取早日把你们的孩子找回来。”
“麻烦你了,一定要找到啊。”
孙暮程在一旁听着,他不敢相信,也不敢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