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在呼啸,我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奔向小酒馆,毕利格的话像一缕青烟在我的脑海里萦绕着。
他说:“尔尔,快来小酒馆,我被他们扣押了。”
我不知道他又做了什么坏事能让他被扣留下来,但听到他说这句话时,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的心慌不已。也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吧,为了他,你做什么都愿意。
每个人估计都会有一个青梅竹马,我也不例外。毕利格就是我的青梅竹马,他个子高挑壮实,五官硬朗迷人。因为他长得帅气又野性不羁,赛马经常拿第一,所以许多女生喜欢他。
当我赶到小酒馆的时候,进去便看到毕利格被几个人按在桌子上,他望向酒馆入口的方向,牙关紧闭,死活不求饶。
我看到毕利格被那群人这样欺负,心中窜出一股怒火。在他们惊讶错愕看着我时,我直接一脚踹到其中一个人的屁股,他对我的这一脚毫无防备,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我虽然是一名女子,但我生性自由野蛮惯了,草原上的儿女从来不会畏惧畏缩,要用毕利格教我的汉语来说的话就是男人婆。
他们被我出格的举动吓到了,然后一个个凶神恶煞看着我。其中那个被我踢了一下的男人,直接抄起挂在墙上的大刀贴在我的脸上。
“干嘛呢?你这小姑娘家家的,活不耐烦了!”
粗气喷到脸颊上,我睨了眼时不时凑上来的刀,没来由的寒意从脸上窜到脊梁骨。
“我……我是来赎人的。”我怂了,结结巴巴起来。
“钱拿来!”知道了我来的目的,他撤下了那把锋利的刀,对毕利格冷嗤起来,“那混小子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简直是自不量力,吃了酒还想逃!”
“多……多少钱?”听到他说钱,我有些心慌,因为我刚赶完小羊就冲过来的,口袋里揣着的只有几张皱巴巴零头不大的毛爷爷,这还是好久之前留下的。
见我脸色不对劲,他拿着刀在毕利格脸旁桌上敲了敲,又示意我看旁边的酒瓶子。
都是一些我没有见过的酒瓶子,应该很贵吧。我摸揣着口袋,把那现金掏了出来,然后又把脖子挂的金色小人掏出来。
“尔尔……”毕利格出了声,眼眶猩红还盛着水光,看起来愧疚又生气。
我和他对视一眼,示意他安心。这个小人是远在外面的阿娘给我买的,从小学开始戴起。虽然很不舍,但……为了毕利格,值了!
交给他们,我立马扶起毕利格离开小酒馆,他的嘴角有些肿,估计是被他们打的。看着他这副模样,我有些心疼。
“哎呦,尔尔,快放手,疼!”毕利格的惊呼把我从心疼中拉回了现实,我连忙松开他,这才看到他的左臂有大块的淤青,估计是他们打的。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他:“你怎么又跑去喝酒了?”
他摸索着肥大的裤兜子掏出几个精致的小酒瓶,“苏迪雅说小酒馆新进了一批美酒,让我带一点给她。”而后咬牙切齿道:“没想到酒这么贵,我没带够钱,所以就被揍了,下手可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