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倌儿这几日都在房里看书,她想参加科举考试得个一官半职。这京城虽然繁荣热闹却枯燥乏味勾不住衍倌儿的心,她想到和涴城的战友们一起训练即使汗流浃背与不觉得累、在篝火旁大口喝酒谈着家乡趣事儿,想到和武馆里的师兄弟们一起用轻功赛跑,最后的一个要念话本子,到处漫山遍野的游逛的时光。衍倌儿被这京城掬住了,京城本是她的家又怎会被拘住呢?掬隽琰这几日也没来叨扰她。
衍倌儿打算把这个事情告诉掬隽琰,他是她夫君理应告诉他。
衍倌儿敲敲书房们。
“夫君,你在里面吗。”
“进来。”
“夫君,我有事同你说。”
“何事。”掬隽琰看着书,头都没有抬。
“我打算去参加科举考试。”
掬隽琰皱眉抬头看她放下书,科举考试是先皇为了招纳贤才为朝廷服务创办的,男女都可以参加,但衍倌儿从小习武现在才开始学考得过人家从小就学文的吗?
“你可知科举考试是聚齐了全国各地的优秀考生,录取名额也仅有五个。”
“知道。”
“那你还去,你从小习武。现在才开始学习考不过她们的。”衍倌儿想抽他嘴那么毒,不知道委婉一点吗。衍倌儿淡淡说“我说的是武科举。”
“不可。你已身为人妇,不能去参加科举考试。”
“为何,府中有娘在打理。我又帮不到忙,为何不可以去。”
“不可,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你打得过。”去去去,去哪儿!
“夫君,有女子比武。”衍倌儿笑着说。
掬隽琰迟迟不说话。“那也不行,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应该在府中帮着母亲打理事务。”
“我自会帮母亲打理府中事务。不劳夫君费心。”说完就走了。
晚上衍倌儿把参加科举考试的事给掬夫人和掬丞相说事,掬丞相赞成,掬夫人不同意甚至还生气骂衍倌儿。
“倌儿,你现在已嫁为人妇。就应当在家中好好服侍你的夫君,怎还能像以前那样不守规矩,想一出是一出的。”
“娘,我想为国家……”掬夫人大发脾气吼道。
“倌儿,你嫁到我们掬家也有一年了。这一年里你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也没说什么。没想到你这么乱来,成了婚还想到外头去,我们丞相府这么留不住你吗。”掬隽琰抬头看衍倌儿。衍倌儿想反驳却只是低头不说话。
“倌儿,我们掬家就隽琰一个儿子。你要是再去参加科举考试,日后可还有时间生孩子照顾孩子。”“到时候别人会在背后说我们掬家没后。”
“娘,倌倌没有生育怪我,娘就别再说倌倌了。”
“若实在生不来,就纳妾吧。”掬夫人发狠的说。
“吃饭你就少说话,好好的早饭被你闹腾成什么样子,倌儿和隽琰有孩子那是迟早的事。”
衍倌儿没想到掬夫人情绪会那么激动女子参加科举考试有何不可。衍倌儿在将军府自由惯了,只要是她想做的事父母都会支持她去做,衍倌儿想回家了,想回去不管不顾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这里规矩好多,她不想在意别人的眼光可掬夫人在意,她也得在意。衍倌儿知道世人对女子
总是那么严苛不给她们辩解的机会,但衍倌儿不想,也不要。
掬丞相房间
掬夫人扯着袖子哭着擦眼泪。
“呜呜呜呜,简直没法没天了。”
“我都叫你不要去管,你非要管。”
“那还不是为了你们掬家着想吗?”
“他们小夫妻俩的事,她们自己又不是不会解决。隽琰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他难道自己不会想办法吗。”
“好好好,都成了我的错了,我到成了个外人。我为你们爷俩尽心尽力30年都讨没讨到个好字。今个儿你们到都帮着别人说话。”掬丞相到了杯茶递给掬夫人。
“好了,夫人别哭了。”掬夫人接过水喝。
“倌儿现在还没有生孕,应是隽琰不喜欢人家。”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呢。”掬丞相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掬夫人“隽琰从小就在家中学习没怎么出过门,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哪儿来的感情。夫人,你是真的糊涂啊。”
“我倒觉得好好利用下这次机会,让隽琰帮倌儿补习功课培养培养感情。”
“不可,女子去参加科举考试邻居们会说闲话的。”
“就这样定了。”
“你,你你你。”
晚上衍倌儿和掬隽琰被叫到掬丞相书房里。
“倌儿见过父亲。”
“今日我与你母亲商量好了,同意你去参加科举考试不过只能参加文考。”
“隽琰就好好辅佐下倌儿。”
“好。”隽琰只来过书房几次,每次都会挨重罚,小时候的掬隽琰最怕掬丞相。那时掬丞相才刚刚当上丞相公务繁忙没时间管掬隽琰,请来老师教导掬隽琰。掬隽琰每次被老师夸奖都会跑去给掬丞相说,掬丞相只是嗯既无夸奖也无赞美,掬隽琰后来就不在给他说了。掬隽琰不好好学习偷跑出去和一堆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在井边喝酒还把喝完的酒瓶扔进井里,掬丞相知道后回来重重打了掬隽琰10大板又让他跪了两个时辰并下令不准掬隽琰出府。掬隽琰身子跪坏了容易感染风寒,不能习武冬天的时候腿就会钻心的疼,掬隽琰从那一刻起就恨死掬丞相。掬隽琰16岁中了状元才出了府。掬隽琰觉得自己身子骨弱都是他父亲的错。
“多谢父亲。”
晚上掬隽琰从书房里抱来十几本书。
“少奶奶,少爷叫我抱来的书都在这里了。”
“有劳了。”
衍倌儿翻了翻这些书里有一半她看过。
“这些都是我整理出来科举比较容易考到的。”
“这里面有些书我看过。”
“你都看过?”
“嗯,小时候老师教过。”
“你小时后看过那些书。”掬隽琰疑惑说。
“不知道,老师教的都背了。”
“这本是学完了的。”
掬隽琰抽出那本书翻开问衍倌儿“独抱浓愁无好梦。”
“夜阑犹剪灯花弄。”
“什么意思。”
“孤单的愁思太浓,又怎能做得好梦?惟有在深夜里呵,手弄着灯花,心里想着爱侣!”
“恨无千日酒。”
“空断九回肠。”
“使我不得开心颜,前面一句。”
“安能催眉折腰事权贵。”掬隽琰问了很多问题又换了一本。衍倌儿基本上都答对了。
掬隽琰大概知道衍倌儿的水平。
“你小时候学过。”
“学得不多。”掬隽琰以前一直以为衍倌儿只是个习武的粗鲁不懂礼数的女子,谁知道衍倌儿不仅识大体懂礼数,还会做饭。如今还知道她看书。掬隽琰心里美滋滋的,可以和衍倌儿单独相处。
衍倌儿到不想要掬隽琰帮忙,也没多想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