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下午,按照常理是不可能招来鬼魂的,但是现在四角镜界里聚集了极阴之气,迫使常年附身在三人之上的鬼魂显现出来。
而此时,一众老弱病残鬼魂更是纳闷,恶魔比它们哭得还要惨烈。
三个变态面露微笑带着哭腔并排走在鬼打墙所置的空间里。
呜…呜呜…呜呜呜呜。
“十四盏明灯啊,十四盏蜡啊,阿妈你来到刑法的关,刑法关里刑法严,阿妈你生前好事你做得多啊,小鬼他为你把情来说,小鬼为你把情说,哭不回来的阿妈啊,妈啊。”
不得不说,这玩意真的有点上头,但是他还是希望声音没有传出这栋公寓,可真的很上头啊!
墨子黎忍不住又带着哭腔唱出:“十五盏明灯啊,十五盏蜡啊,把我的阿娘送到西天下,送我的娘啊恶浦峡,阿妈你来到了啊,来到那帝王的关啊,帝王他桥下有口缸,缸里装着迷魂汤,阿妈你一路上要是那走渴了啊,千万可别喝迷魂的汤啊,妈你别喝迷魂汤啊,叫不答应的妈啊,妈呀。”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他也好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哭丧歌词,那怕是有人特意创词送给自己送终的,也没得问题啊。
三人将死亡看得很开,所以就算那时候从天而降一个超级二货正义人,也不带慌的那种。
王皓轩手执竹竿用力敲击地面。
咚!咚!咚!
“俺的娘啊。”
“偶的妈呀。”
墨子黎冷漠无情吐槽着:“你俩别哭得那么难听。”
两人无语住了,我俩又不是专业哭魂师,哭得难听点,怎么了嘛。
此时此刻那么多鬼魂盯着三人,多余的动作与表情是万不可表露出来的。
竺安歌只能眼睛失神望着那些老弱病残,并随意把玩着手里的招魂符箓,同时无情回应道:“难听,我说大哥,咋们这样可能八辈子都见不到凶神恶煞。”
咚…咚…咚!
王皓轩接着敲击地面,然后用竹竿指着一道模糊红衣鬼影无情开口道:“如果采取利益最大化的话,那些凶神恶煞全部去找桑凌她们是最合理的。”
接哲理来想,他说的没毛病,但是仅局限于她们两人的话,那咋三现在无意义的瞎逛,便是一点利益都没有。
墨子黎望向竹竿指的方位,看着好像是那个被忽悠的小女孩。
阴森朦胧的黑暗里分布着无数镜像及不太懂事的畸形鬼魂,青幽的鬼火滋滋作响,尖叫声、哀嚎声、邪笑声、哭声等等参杂着混合在一起。
红衣鬼魂身高为一米左右,头发盖住脸庞,且有蓝色液体沿着脸颊滴下,怀里抱着一本沾满血液的书籍,此时的她正凝视着三人。
唉,不对,那道红衣鬼影可能会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东西。
他语气冰凉凉说着:“我们靠近她看看吧,之前我可能见过她,有可能获得意料之外的结果。”
王皓轩不可思议回应道:“这么小的女孩子,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为科学做出了重要贡献。
墨子黎冰冷回复:“一会你就知道,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情的,那么接下来听我口令给我哭。”
俩人确实是没有疯狂到什么都要学习实践的地步,他们认为无意义的事是不会去做的,但如果有人陪着自己去干的话,那便只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咚…咚…咚!
墨子黎带着哭腔领唱,俩人跟着他顺唱。
“十六盏明灯啊,十六盏蜡啊,把我的阿妈送到西天下,送我的阿妈恶浦峡。阿娘你西天路,千万可别为难,娘呀你向西走,妈耶你往西行,回不来的妈妈呀,妈啊。”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主要是为了聚集阴气,白天阳气重啊,如果在晚上的话,可能只需要在镜像四角转上几十圈效果都比现在强。
为什么要现在做,墨子黎可没有忘记那些天文地理器具,晚上可能更为疯狂。
如果此时的时间也与外界不等比的话,那么现在清奕她们的情况是怎样的。
三人带着哭调缓缓靠近那个红衣女孩纸。
不是鬼魂,阴煞之气却超越鬼魂。
原地踏步,丝毫没有靠近的迹象。
王皓轩无聊地敲击地面,打着哈欠无奈道:“她这么做,就太没有意思了吧。”
竺安歌扶了扶镜框回复:“试试每走一段路,就拐一个90度的直角弯,以此类推,只要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就能接近她。”
而墨子黎却直接简单粗暴叫道:“如果你还相信天命的话,那就让我们过去。”
天命,什么天命,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三才只有天地人,可没有鬼啊。
那小女鬼没有回应他,而是翻开了沾满血液的书籍,然后静静地飘浮着。
“你进行了开端,现在这也是一个天命的过程,你想要跳过它吗?”
“卜卦算过的事,就必须要让它继续进行下去,不然就是有违命轨,接下去的未知,你无法把控。”
俩人被突然玄幻起来的氛围,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小女鬼是墨子黎犯大病想去精神病院切磋病情遇到的,小女孩因为卜卦知天命的原因,她相信鬼魂是可以转变为阳体,换句话说就是鬼魂可以无条件的复活,所以她老想着通过自杀验证……最后还是墨子黎送走了她。
红衣小女孩颤颤巍巍地关上沾满血液的书籍,然后拨开掩盖脸庞的发丝,露出苍白瘦弱脸蛋,冰冷冷地道:“子黎哥哥,这时间线有大问题。”
接着她一边说着奇怪的话,一边缓缓走近三人。
三个人感觉很不可思议,因为她是走着过来的。
“我觉得我是刚刚才死去的,呆在这里的时绝对不会超过十分钟,而你好像经历了好几年的样子。”
“还有更奇怪的,一进入到这个不知名空间我的身体就突变成这副鬼样……”
“不对。”
她好像意料到了自己状况的变化,来回徘徊着,企图验证这玄而又玄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