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并非什么也没有发生。
在文帝和宣神谙的婚房内,萧元青本来只是想看看而已。
那段时间,他的心情很不好。
接连被拒绝,而派去家乡的亲兵却告诉他,在几年前,他的父亲就因为匪乱丧命了。
不仅如此,那些匪徒还是打着要为兄弟报名的幌子。
也就是说,是他召来的匪祸。
最难以接受的是,母亲也改嫁了,并且声称,她没有生过这样的逆子。
更不要说其他家人因为那件事遭遇的苦难了。
那一刻,他万念俱灰,觉得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似乎和他无关。
借着酒劲,他闯进了为文帝和宣神谙准备的婚房。
一想到即将会发生在这个房间内的点滴,他就怒从心起,这种感觉,他难以抒怀。
他真想,一把火烧掉这个鬼地方。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宣神谙。
借着酒意,他做了一件事,在自己的梦中终于得到了她。
其实那是梦吗,也不尽然。
酒醒之后,凌乱的床铺,那盛开的红梅以及入目的污浊都告诉了萧元青,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那个和他成其好事的人,早就没有了踪迹。
萧元青试图寻找过,可是一无所获。
他想承担责任,可是却没有人找他负责。
萧元青承认,可能其实心中他也没有太想找到那个人。
当年他在都城也只是坚持到了看见文帝从侯府迎接出了宣神谙的花轿之后,就骑着马离开了他们千辛万苦创立下的万世基业的据点。
在家乡,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
他要去杀人,他的长枪要饮血。
家乡附近的山匪被他一人挑了个干净,直接在世界上就此除名。
心中的愤恨并没有因此消除,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那种了结他人性命的感觉。
可能是杀红了眼,也可能是因为他不喜欢这个世界的一切了。
于是,萧元青就遣散了自己的部下,随着他们自谋生路,就开始了自己的治愈之旅。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萧元青心中问着这世间沧桑,其实最重要的,就是问自己。
他能够坦然的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就已经代表着,萧元青在有些事上,已经没有多少执念了。
他从御花园回到自己的席位上的时候,宴席正到高潮。
萧元青看着热闹的众生相,只觉得自己和他们似乎是格格不入。
青帝二哥,我这饮多了酒,实在是……
他乘机来到了文帝身边,笑着对文帝说道。
事实上,他是想离开皇宫了,只是随便找的一个借口而已。
“无妨,就在宫里安歇了便是。”
文帝笑着对宣神谙说道。
“梓潼,那就劳烦你暂时帮元青找个地方安歇吧!”
青帝如此小事,怎么敢劳烦嫂嫂……
萧元青听到文帝这么说,连忙推辞道。
“无妨!”
文帝笑了笑。
“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为兄真的想和你说很多体己话,这你经常躲在自己的府里,抓都抓不住,比泥鳅还滑溜……所以,今天暂时住下!”
“待你酒醒了,咱们再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