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事实后的江澄一脸震惊。
一路静默无言,江澄板着一张脸跟着众人回到了莲花坞。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着,江澄仿佛变成了一个哑巴,什么话也不说,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魏婴的房间内发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江枫眠彻底康复之后。
“晚吟……有些事,不是躲起来就能够过去的!”
江枫眠难得的拿着一壶酒,走进了魏婴的卧室。
在卧室内,江澄拿着魏婴留在莲花坞的酒壶,静静的发着呆。
当看到江枫眠后,他没有办法装死。
“爹,我……”
“来喝点?说实话,自从你成年后,我们父子两还没有喝过酒呢!”
江枫眠和江澄父子两难得坐在一块,以朋友一般的身份聊天说地。
在江枫眠的劝导下江澄终于意识到他这样低沉下去始终于事无补。
既然觉得亏欠魏婴,那就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弥补,而不是呆在莲花坞。
“明日,你便收拾收拾,和阿离一块动身去夷陵,听说魏婴在夷陵广收门徒……”
言未尽,江澄已经明白了江枫眠的意思。
“爹,我和阿姐离开之后,您和母亲怎么办?”
江澄心中已经意动。
父亲说的不失道理。
呆在莲花坞于事无补,终究是他亏欠了魏婴,他欠魏婴很多,最重要的就是道歉。
还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江枫眠。
他想将体内的金丹还给魏婴。
失去了金丹之后,他还有什么面目回莲花坞。
江家的下一任家主是个没有任何实力,没有办法走上修行之路的废人……
这件事,想想都觉得他可笑。
当初,他还那样嫌弃魏婴不肯佩剑,失礼于人,丢了江氏的脸。
如今想起,真正丢脸的人是他才对。
君以国士报我,而我,弃如敝履。
前往夷陵的路上,江厌离担忧的看着情绪低沉的弟弟,可是实际上,她却也有自己的担忧。
回到莲花坞的五个月中,金子轩始终没有找来,可是她却有了更加糟糕的猜测。
她怀孕了……
若不是江枫眠让她和江澄一块去夷陵,可能她就瞒不住父亲了。
如果江枫眠知道这件事,要么逼着她拿掉这个孩子,要么逼着她回金氏。
毕竟她和金氏义绝的事情,江枫眠并不知道。
而江厌离也不想让江枫眠知道这件事。
对于肚子中的这个孩子是如何打算的,她暂时还是没有想好到底怎么处理。
一路上,姐弟二人各怀心事,对彼此的关注都有些不够。
一路车马慢行,江厌离和江澄姐弟两个终于来到了夷陵。
刚进入夷陵的范围,修士已经变得多了起来。
魏婴发明了无需金丹也能修炼的术法对一些注定没有办法踏上修行之路的人来说,无疑是福音。
于是,很多人闻名前来。
夷陵广收门徒,间接带动了夷陵附近的经济繁荣,尤其是越接近夷陵乱葬岗,人就越多。
经过几个月的发展,早已初具规模。
他们姐弟二人以为凭借着他们和魏婴的关系,夷陵仙山必然能进。
可是没想到,当禀明了自己的来路之后,他们双双被负责任的弟子拦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