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传闻中希尔特斯特的红瞳连大脑封闭术都无法阻挡。不知道你能从我的眼睛中看到什么呢?”邓布利多表现出一副感兴趣的神情。
安莱明白,邓布利多这是变着法的想从她这里获取关于希尔特斯特家族更多的情报罢了。
“您说笑了,我们只能看透他人的情绪,无法窥探思想。不过就是个高级点的测谎仪而已。”安莱微微扬起脑袋,“但我很早就想问您了,是什么才能让如今最伟大的白巫师流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悲哀。我想不论是人或事,对您都一定很重要,您还是不要留有遗憾的好。”
邓布利多一愣,两手缓缓闭合又分开,鼓起掌来。“莫德把你教的很好,很好。”
“作为希尔特斯特家族唯一继承人,自当如此。”安莱站起身,右手置于前胸,“我想我该走了,邓布利多教授。”
“当然,孩子。马尔福和希尔特斯特能有你,都是幸运的。”
安莱浅笑,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校长室。
斯莱特林休息室,德拉科正郁闷的将自己窝在单人沙发中,双脚搭在桌前。直到安莱出现在他眼前,他才站起来,“你跑哪里去了?你不知道刚刚波特有多气人。”
“你不用太嫉妒他了,德拉科。”
“嫉妒?我才没有。”
“好吧,也许你现在就可以寄信给卢……爸爸,让他为你买上一把新的飞天扫帚。”安莱注意到休息室内有不少学生正在闲聊。
“飞天扫帚?你——”德拉科瞪大了眼睛。
“你现在也是斯莱特林最年轻的魁地奇球队队员了。”
一团金色忽地扑在安莱身上,抱了一下。然后又嗖的不见人影。安莱失笑,越看越像只金毛了。
下午,又要与格兰芬多们共度魔药课了。德拉科的脸都快冲着天花板了,他看都不看哈利一眼。这使已经对他有所防备的哈利三人反而有些诧异。
“马尔福先生,如果你的脑袋里还没有塞满芨芨草的话,就应该把自己头低下。而不是像一只发情的孔雀一样。”斯内普教授冷不防地一句嘲讽从背后传来。
格兰芬多那边一片哄笑。
“上课起哄,格兰芬多扣一分。”斯内普教授一记眼刀甩向笑得最欢的罗恩身上。
下课后。
“马尔福小姐,麻烦你留下来。”
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响起,带着少许隐忍。已经跟着德拉科走向教室门口的安莱只好停下脚步,德拉科也跟着站定,并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我想我喊的是马尔福小姐,而不是你。”斯内普教授露出了然的表情,“哦,我还从来不知道马尔福家有两位小姐呢。”
德拉科被斯内普教授的反讽弄得不知如何是好,想骂回去却又不敢骂 。
可恶!堂堂马尔福,什么时候上个课这么受气过。
德拉科憋了半天,最终丢下句“我在休息室等你。”,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教室。
斯内普教授转身,黑色巫师长袍飘扬着,消失在教室后方。
“每月初,到我这里来领一瓶。”
一瓶淡色的魔药飞过安莱的视线,她急忙伸手去接。
“谢谢您。”
“哼,要不是某位小姐连一个小小的魔咒都用不好,她的院长也不必每月挤出一点时间来熬制魔药。”低沉的嗓音回响在空旷的教室。
不等安莱作出反应,她就被一股无形的力推出教室,只留下门被重重关上的砰声。她看着手中的魔药,犹豫片刻,喝了下去。
好像……没什么味道。
安莱刚走进休息室,就看到德拉科在原地打转的样子。
“斯内普没对你干什么吧?他骂你了?”
“没有。”
“那他喊你留下来干嘛,不会——”德拉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安莱打断。
“他是来帮我的,安心。”安莱凑到德拉科耳边,悄声道,“以后我就不用耗费精力维持瞳色了。”
“好吧。”德拉科仍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摆了摆手,“我要去棚屋寄信,一起吗?”
“为什么不?”
猫头鹰棚屋内,克莱门汀一看到安莱就叽喳的叫个不停。安莱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我想我大概很少会需要你,小家伙。”
德拉科看着他自己那只明显比这里大部分猫头鹰体型还大的多的雕枭,挑了个眉,“安莱,你有没有觉得它好像又……壮了?”
“我想是的。”安莱好笑地看着德拉科。
“我该少喂它点的,”德拉科从怀中拿出一个印有马尔福家徽的信封,“我敢说爸爸妈妈一定会为我骄傲的。”他挺着胸,沾沾自喜的。
安莱看着德拉科闪耀的身影,“我发觉……你越来越像个太阳了。”
“为什么这么说?”
“大概是因为你的头太亮?”安莱说着玩笑话,笑得特别开心。
“安莱!”
看到雕枭逐渐消失在空中,她抹掉笑出来的泪花,“该走了,小太阳。”
“我不允许你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