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杨被他们强行拉了出来后,江泉龙和君千殇才放了手。
“你怎么能这么厉害,我们才离开你不到半个小时,你就泡到一个妞了!”江泉龙指着他,假装笑着说,但话语中却充满了愤怒。
“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啊,要怪只能怪你们,好吗?你们怎么不自己告诉我这些呢?你们要是告诉我这里面还躺着一个女人,我才不会进去呢。”陈子杨完全被气到了,明明这件事就不是他引起的,但他们凭什么非要怪在他的头上!
“你知不知道她以前经历了什么?都是谁在照顾她?帮她度过那段痛苦的回忆!虽然她现在失忆了,想不起以前的事了,可那段时间发生的事,经历过痛苦的事,都是真实的!都是我在帮她!你知不知道?我帮了她那么多,她都没有给我她的心!你说我能不伤心吗?现在,你,不劳而获就得到了她!你怎么能这么厉害!”
江泉龙忍着泪水不掉下来,他现在的情绪非常激动,说话的声音也非常大,几乎半个皇宫都听得见。
凭什么?凭什么?就凭清子失忆了后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吗?凭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她为什么失忆了也不记得我的好?
江泉龙甚至有种要打人的冲动,男人嘛,就是要拿拳头说话,虽然现在都是用灵宠和灵力说话的。
他气得眼睛都红了,往前一步,就抡起拳头要打陈子杨。
一旁的君千殇见状,赶紧抱住他的胳膊,拼命阻止他打人,“冷静点,冷静点,江泉龙,先不要用武力解决问题,我们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江泉龙放下拳头,强装冷静地问,想了想,又威胁道:“想不出来,我连你一起。”
君千殇的嘴脸扬起了好看的弧度,笑眯眯地说:“这还没有办法吗?办法就在你眼前啊。”
“你啊?”江泉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摇了摇头,用眼神特意指了指陈子杨,“陈子杨啊。”
“他能有什么办法?”
“不是他有什么办法,我问你,清子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
江泉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说完,君千殇转过身,看着陈子杨。
陈子杨刚开始还疑惑地想要听他们的谈话,但看到君千殇看了过来,又撇过头,假装生气。
“子杨,你是不是过几天就要到别国去了?”君千殇笑着问他,仿佛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强盗。
陈子杨转过头,犹豫地点了点头,又感觉有点儿不对劲,这家伙什么时候笑着叫我子杨了,我记得上次这样叫我还是十年前呢。
“你想干嘛?你是不是……”也想去。
君千殇乖巧地点了点头,“不只有我一个人,还有江泉龙,清子,都去。”
陈子杨头痛地捂了捂头,“你们去干嘛?”
“帮清子恢复记忆啊,去这些个国应该可以恢复记忆的吧。只要她恢复了记忆,你就不用娶她了。”君千殇冷静地说,仿佛这一切和未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听到‘你就不用娶她了’这七个字,他的心潮瞬间澎湃起来,谁想娶她啊!
“可是她那里怎么去解释,没办婚礼这件事……”
君千殇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朝江泉龙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让他过来。江泉龙双手抱臂,悠闲地走了过来。
“我们就这样……”
君千殇小声地把计划告诉了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犹豫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就在他们稍微有点开心地点头的时候,江泉龙突然瞥到君千殇腰间的一条幽紫色的项链。
项链!原来还真的在他这里,长华那个混蛋好像说的是需要君千殇的一点儿血,滴在项链上,后面的就全靠他的了。
此时此刻,房间里的上官清子开心地抱着白狐都不肯放下,一秒也不行,但白狐却远没有刚开始那么开心,他的心里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星月诅咒,星月诅咒,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也见识过,可是在哪呢?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白狐,你哪天真应该去看看脑子,是不是提前得了老年痴呆症?
再说,清子这星月诅咒从哪里来的?三长老?不,不是,三长老不会这种诅咒,目前整个妖族几乎找不到会这种诅咒的人了,那个人?不可能,她已经被封印了,除非……她是早就已经被诅咒了的。
上官清子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低头关心地问:“白狐,怎么了,你不开心吗?”
白狐愣了一会儿,没有理我,但很快就回过神来,连忙摇摇头,“没有。”想了想,他又张了张嘴,但很快又闭上了嘴,白狐,你真笨,清子失忆了,问了也白问。
以前没有星月诅咒的症状,怕是最近才被下的诅咒,不会是昨晚吧。
那个老头?
不对,也不可能,他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回学院了,只有这两个月才回学院一次,给清子安排了任务就又走了,那还有谁?
上官清子看着白狐愣愣的样子,皱着眉头,又瞥到了自己缠满绷带的左手臂。
我的手……
想了半天,上官清子还是决定问问白狐,我的手到底怎么一回事,“那个,白狐,我的手……”怎么回事?
白狐猛地一颤,僵硬地扭过头,仿佛是一个生了锈的机器,他被这不完整的问题吓得都不敢看她一眼,心中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着。
但当不小心看到上官清子泪光闪闪的眼睛,下定决心要告诉我,可是就是说不出口。
“这个……”
上官清子吸了吸鼻子,泪水一下子就溢了出来,捂住他长长的狐狸嘴,带着哭腔说道:“别,别说了。我不想想起那些日子,以及……这只缠满绷带的左臂。让我好好地开启一段新人生吧,你帮我去告诉他们,我不嫁了,我要出去。”
白狐点了点头,把头伸到她的面前,伸出舌头舔了舔滑落脸颊的泪珠。
上官清子突然感觉脸上有股热乎乎的东西,摸了摸他的头,“好了,别舔了,以前我以为你还是只小狐狸,今天才知道你已经是只大狐狸,也该娶媳妇了,等我出去以后,我也替你找个媳妇吧。”
听到后面几句话,白狐反倒不开心了,从她的怀里跳了出来,噗地一下变成了人形,并不是原来那副帅气的样子,而是变成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
他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身体,然后兴奋地跑到上官清子的面前,用稚嫩的声音说:“不,清子,你看,我还小,我不用娶媳妇,我陪你一起出去玩。”
上官清子笑着看着他比床高了一个头的样子,用仿佛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温柔的眼神看着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好啊,但你迟早要娶媳妇的,一个狐族族长怎么能没有自己的族长夫人呢?”
清子怎么知道我现在是狐族族长?她不是失忆了吗?
白狐把头使劲地往她怀里埋了埋,“那也是到时候再娶的,现在我被你当成灵宠了,族长的位置应该也不保了吧。”
上官清子看着他,但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责,没有说话,心里有种不好说的滋味。是我让他失去了族长的位置!
因为白狐把头埋在她的怀里,没有看到她刚刚不一样的眼神,抬起头,眼睛里仿佛是一片星空正在闪烁,又用稚嫩的声音说:“你打算去哪?”
“我,额,每个地方都去吧,先把玄皓大陆都逛完,再去其他的大陆逛逛。”上官清子摸着他的头,抬着头,吐出一口浊气,然后语气自然地说。
白狐点了点头,笑了笑,笑的连眼睛都只剩下一条缝了,但这个笑让人感到特别温暖,特别的天真。
上官清子用力地按了一下他的头,然后再拍了他的头一下,他吃痛地捂着脑袋,她笑着说:“走吧,你还是变回来吧,免得别人以为我有孩子了。”
“我才不要变回来呢,让别人以为我是你孩子也好啊,这样就没人喜欢你了。”他又笑了,又是那个温暖,天真的笑容,没一会儿,又像恍然大悟一样说道:“对了要不要出去,那几个人可还没走。”
上官清子笑了笑,用力地捏了一下他的脸蛋,感觉软软地,特别Q弹,就像一个果冻。
他吃痛地掰开她的手,揉着自己红红的脸蛋,小小的手掌覆上她的手,感觉暖暖的,很贴心,就像一个暖袋将上官清子冰冷的手弄得热乎乎的。
“哇,清子,你以前可不这样的。”
“你以前也不这样啊。”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不这样的。”
“我说过我做了关于你以前所有的事的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