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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沈娴冷冷拒绝。

宋清明却道：“这是我和你嫂子共同拟定的协议，我们都希望能弥补你。你嫂子最近精神状态不好，这件事你暂且放一放吧。”

“那也不代表我就需要！”沈娴道，“宋清明，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宋清明叹息道：“我也只是想让你少走弯路。你要是觉得委屈，以后每年春节，我们都陪你吃饭，给你压岁钱。”

“不稀罕。”

宋清明耐性劝导道：“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恨透了我，但是我们毕竟是骨肉至亲，血浓于水。当初是我不该逼迫你，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总有一日你会释怀的。”

“宋清明！你听好，不管怎样，你欠我的永远也抹杀不掉。”

沈娴甩开了宋清明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进屋，砰地把门摔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宋清明看着紧闭的房门，久久伫立在门外。

宋清明离开了以后，沈娴趴在门板上痛哭流涕，浑身都软绵绵的。

半晌，她擦拭掉脸颊的泪痕，拿了换洗衣裳去浴室冲澡。

等她裹着浴巾出来，手机响了起来，是苏折打来的。

沈娴看了一眼，并未理会。

随后又有短信进来，她依旧视若无睹。

苏折没有再继续发短信来骚扰。沈娴躺在床上，盯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脑中浮现起方才宋清明站在门外和她说的那番话。

他说，她和陆景乔根本不适合在一起。

沈娴辗转反侧。

原来，宋清明早就猜出了什么，只是一直没告诉她。

她以为自己掩饰得足够好，却不料宋清明一句话就戳破了她的谎言。

她不相信苏折会欺负她。

可是他为什么不解释呢？

这样的话，她或许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宋清明说得对，她已经长大成人，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可即使她选择相信苏折，但是宋清明的话还是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翌日一早，苏折照常过来接她去学校上课。

他坐在驾驶座，偏头看她穿戴妥帖后，温柔笑道：“你昨晚睡得怎么样，还习惯么？”

沈娴看了看车外，又看了看他，目光微凉。

“苏折，我们分手吧。”

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叙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可她的每一个字落入耳朵里，都像是钝器，击打在苏折心脏上，让他窒了窒。

良久，苏折嘴角的弧度僵硬，喉咙动了动，沙哑道：“昨晚我们很好，不要想其它的。”

沈娴道：“可我想要离开。”

苏折缓缓握住了拳头，指尖深陷进皮肉里，他低声应道：“好。”

沈娴没有留恋，推门下车，径直往学校里走去。

苏折静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双眸幽深，瞳仁渐渐变得晦暗，像无边深渊一般。

沈娴走进教室，发现自己位置旁边的椅子上摆放了几本书。

桌面上有几颗草莓，她记得那不是宋清明家里种的。

那是谁送来的？

她一抬眼，恰巧对上了苏折的眼睛。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眸光幽邃如潭。

四目相对片刻，苏折收回了视线，兀自翻阅起手边的书。

上午没课，他一整天都待在学校里没有离开。

临到傍晚时，沈娴准备回梧桐巷。

她在梧桐巷的院子里遇见了沈宅里来找她的佣人，她问：“请问你是谁派来的？”

“我叫小翠，”女佣恭谨道，“夫人吩咐我来给您带一套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