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清脆的撞击声将秦朗惊醒,只见他眼前出现了一头小鹿,正是这小鹿挡下了刚刚的那一击。
“竟然是它救了我。”
秦朗是没有想到,这个小鹿会出来救自己的,起初秦朗只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灵性的小鹿而已,并没有在小鹿身上探查到任何的浩气波动。
现在来看,恐怕这人畜无害的小鹿实力将会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境界,极有可能已经超出了坤虚境的范畴,到达了那传说中的太浩境了。
否则又怎么能轻易地抵挡刚刚那坤虚境的一击。
“你还是和我回去吧,以你的实力,是离不开这里的。”小鹿用那可爱的脑袋蹭了蹭秦朗的手。
“嗯。”秦朗默默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随后秦朗便跟在小鹿璇儿的身后向着山洞走去,一路上他没有再多言,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
一路上秦朗又遇到了相当多的灵兽,其中不乏有堪比坤虚境高阶的,但他们在看到璇儿之后无不流露出恭敬的神色,那眼神宛若是看到了最不可侵犯的神物一般。
绿树浓荫,微风不燥,一人一鹿闲庭信步般向着原来的山洞走去,地上的影子悠闲的走着。
小鹿璇儿在恬静闲适的向前行走,目不斜视,宛若仙子游园一般。
秦朗则是闷声不语,缓步向前,一步一个脚印,流露出与他的年龄不符的沉稳。
虽然一人一鹿行路速度并不快,但由于秦朗并未走出多远,两人不一会便回到了山洞之中。
“呵呵,出去看了看,感觉怎么样?”一声浑厚的笑声,墨尚同捋着胡须从洞中走出。
“救命之恩,在下来日定有厚报!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秦朗其实早就推测到璇儿的师父是哪日救自己的人,能轻松击败刑无期那样级别的人,这天下又能有几人,这当然只是秦朗的推测了。
真正见到了之后则又是一种感觉了,这最起码的致谢还是要的,赶忙做了一个大礼,然后顺便问一下名字。
“呵呵,不必多礼,老夫的名字告诉你也无妨,恐怕这世间也不会有人记得老夫了,老夫姓墨,名尚同,不过一山间老叟而已。”墨尚同呵呵一笑,手一摆示意秦朗不必虚礼。
秦朗听到这个名字后,不断在自己的脑海中寻找,看看有没有墨姓的名人,但他翻遍了记忆也没有找到,仅仅是找到了一个墨姓强者乃是现在的四大宗之一的墨宗巨子,姓墨,但那也太久远了,于是便被秦朗跳了过去。
“老夫见小兄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不知可有师承?”墨尚同虽然心中迫切想要收秦朗为徒,但还是谨慎问道,毕竟能在短时间内修为拔升如此之快,定有原因在内。
现在墨尚同想的是,倘若秦朗已有师承,那自己便去将秦朗的师傅收为徒弟,然后代徒授业。
“原来是墨前辈,在下自幼修炼,侥幸突破,之前曾有一师傅,不过奈何师父玄牝药君修炼之时走火入魔,将一身修为传于我之后便是仙去。”秦朗答道。
现在的秦朗早非当日进入关山时的青涩懵懂,自然要给自己的修为找个说词,于是便将那玄牝药君说了出来,说实话,那玄牝药君也算是秦朗的一个师傅了。
虽是本欲加害,毕竟没有成功,而且在最后那玄牝药君也是幡然醒悟,秦朗还从玄牝药君哪里习得了玉虚剑法,玄牝药典,还有望舒剑,那玄牝药君在秦朗心里还是放到了师傅里面的。
“原来如此,老夫历经岁月至今,虽有一徒璇儿,但奈何其是灵兽之体,能否修成人形全看造化。”
“若是来日化形失败,恐老夫这一身衣钵便无人继承,见小兄弟年轻有为,欲收入门下,做老夫之闭关弟子,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墨尚同问道,随即眼睛也不看秦朗。
“你且考虑一下。”
“非是在下不愿,主要是已有师承。”秦朗面露难色,在他的认知里,拜师和嫁人一般无二,如若拜两个师傅,便如同一名男子娶两个媳妇一般,岂不荒唐,所以便出言拒绝。
“糊涂!谁说的已有师承便不可再行拜师?”墨尚同听到这个理由,他当然不会想秦朗一个小孩子会因为被骗过才不敢拜师。
他想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这种狗屁倒灶的规矩是谁定的,天师?夫子?
以他与夫子的无数岁月的交情来看,这种破规矩极有可能出自夫子的语录。
“此乃在下在一典籍中看到的。”秦朗回答道。
“儒宗典籍?”墨尚同似是确认一样问道。
“是的是的,怎么前辈您也看过?”秦朗见墨尚同竟是知道此事,顿时来了热情,因为他也比较喜欢那本儒宗典籍。
“老夫撕过,想当年老夫提剑入蓬莱兰山,斩尽山上兰花,那人三千弟子无一人敢上前阻拦,老夫便知那人的说教毫无意义,遂一把火烧了那人的藏书阁,想不到经年之后,你竟仍是受其毒害!”
墨尚同说着说着越来越激动,甚至胡子都跳了起来。
“整日满嘴仁义道德,却连门下弟子都难以约束,门生众多贤者却如凤毛麟角,误人子弟,可笑至极!”
“墨前辈!夫子乃是我自小便敬重向往之人,请您不要再说了!”
秦朗听着墨尚同的话越来越有些不适,因为他自幼便在邱锦的影响下,没有少读儒宗典籍,自然是把夫子放在了心中,认为他不可侵犯。
但现在听到墨尚同如此谩骂,他又怎能受得,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是,和墨尚同似乎是和夫子一个时代的人。
“敬重向往?糊涂!你所说的不可有多位师父之事,连夫子都没有逃开,他自己便有十几位师父。”
“整日里满嘴仁义道德,却是让各国之间因为小小的礼法而斗争不断。如今,你还觉得他是你的师傅吗?”墨尚同的语气嘲讽之味越来越浓烈。
秦朗陷入了沉思,他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