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起身,“你们休息吧!我守夜!”
温慈慢慢道:“我不困,我也守夜!老徐你休息吧!”
徐凤年目瞪狗呆:“你们江湖人都这样吗?”
温慈扭头,“老徐,我们要是去睡让你守夜的话,咱们一行人脑袋被砍下来当球踢你都不知道,你信吗?”
徐凤年:……
老黄笑了笑拉了一下徐凤年,“少爷,休息吧!”
徐凤年想了想,“好吧!”
然后一边找了个稍微平坦些的地方,躺下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温华这个混球现在干什么呢?”
徐凤年闭上眼睛,结果过了会儿,又睁开,默默道:“睡不着!”
老黄看向徐凤年,“要不然,老黄给少爷唱首歌?”
徐凤年悠悠然:“行啊!”
老黄拿起木棍一边敲击着节奏一边唱,“老狗,老狗……”
“你这翻来覆去就这两句啊……”
徐凤年打断道。
“天下没有……”
老黄沧桑的歌声伴着笑音。
徐凤年摆了摆手,“算了唱吧唱吧!”
“土里埋骨……”
徐凤年:“成天捧着个木匣子当宝贝,原来是个卖唱的!”
老黄倒是没在意,还忍不住笑了笑。
“老狗老狗,天下没有……”
“断了尾巴,没了归路……”
老黄默默替熟睡的徐凤年盖好身上的衣服。
月光下。
温慈慢慢看着前面那个影子,看起来有些孤零零的。
“有心事啊?”
温慈看向那人。
白衣人微微侧目,语气清冷,“没有!”
温慈悠悠然,“嘴硬!”
“一个人看月亮呢,就绝对是有心事!”
温慈一脸戏谑的道。
那人,“这是歪理!”
温慈:“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你莫不是想家了!”
白衣人停顿了一下,“我没有家!”
温慈咋舌,“嘿!又在嘴硬了!是个人就有父母,不然,还能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
然后,不等这人说话就又说道:“我呢,也打小没见过我父母,大概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我师傅收留了,我的记忆里面都是和我师傅和师兄度过的!你呢?”
白衣人还是不说话。
温慈慢慢道:“不过,你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我和老徐不一样,我不能也叫你白狐儿脸吧!这多不礼貌不合适!”
白衣人慢慢开口,“南宫仆射!”
温慈愣了一下,赞叹道:“好名字啊!我还以为你的名字过于俗气说不出口呢?不想倒是个好名字!”
白衣人,哦不,南宫仆射看向温慈,语气淡淡的“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符号罢了,算不得什么!”
温慈从树上跳了下来,“那可不能行!我叫温慈,温景之,如果我告诉你我名字叫温二狗,温铁柱的话,你能和我现在的形象对得上吗?”
南宫仆射一时间语塞,看着温慈白净灵气的脸,确实和温二狗,温铁柱这样的名字沾不上边。
“有些执念的话,不妨放下?你说呢?南宫?”
温慈看着南宫仆射。
南宫仆射避开了温慈的眼睛,“我,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