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墙而逃。
祁巫三两步跳上去,再看时发现人已经没有了人影。
“啧。”他跳下去,一脸不爽。
“哎呀,不就是被调戏了一下嘛,没什么的啦,你看你,发这么大火干嘛呢?”金腆骸拍着他的肩。
祁巫皱着眉,表情收敛了许多,随后道:“回去吧。”
“这么快就不想逛了?为什么?大中午的,不如找个地方吃吃面?”
祁巫一听到“吃”这个字,就会很开心,抑制不住的开心。
“好。”他的表情又恢复如初了,仿佛刚刚那个调戏他的人从不存在似的。
两人来到了一家小面馆,金腆骸请客,要了两斤的女儿红,一碟牛肉,一只叫花鸡,然后再来点儿小凉菜,完美。
祁巫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现在正是秋季中时,哦,对了,糕点。
这个小馆名字叫“云遥菜馆”就是说,里面的菜好吃到能飞到云里面。
“啊……”祁巫的眉头轻轻蹩着,金腆骸立刻又要了几份糕点。
祁巫脸上立马天气放晴。
金腆骸忍不住有点想笑。
吃也吃饱了,喝也喝够了,两个人又骑着马,回到了百蜂楼里。
祁巫把马拴在后面的马鹏里,但是并没有立刻回八楼,而是在底楼挨个找了一遍香料,最终,没找到……
祁巫上了楼,回到房间里,依旧是那样阴暗,即使开了窗子,也感觉阳光似乎被一层透明的结界格挡了,透进来的阳光并没有外面的艳。
他坐在床边,一整个人“啊——”地一下泄了气,闭上眼睛,回味着甜糯美味的糕点,嘴角还有点渣。
闭着眼睛,耳朵的听觉被无限放大。
除了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似乎周围一切东西都是死的。
祁巫感觉很奇怪,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像是苍蝇,在吃自己嘴角的渣,轻轻皱了下眉,抬起手抹了一下嘴,“……”
猛地睁开眼,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
他炸花似的坐起,自己刚刚手背摸到的并不是嘴角,而是一个人的手,皮肤细腻光滑。
他站起身,环顾了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像。
奇怪……
算了,大概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铺了被子,脱了袍子,把里面黑色束手的衣服的带子解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啧”是极轻的,轻到以为自己是出了幻觉。
算了……明明我三天出一次任务,为什么还会出现幻觉?
祁巫挺讲究的,脱掉的衣服鞋子必须摆好。
房间里的摆设不能有一丝一毫地偏差。
强迫症吧。
把头绳解下,又绑在了自己的右手腕上。
他躺下,盖好被子,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隐隐中,感觉屋子里很香,一股莫名地香,轻飘飘的。
做了个梦,一个很美的梦。
“师兄,你干嘛吃我的玉皮红豆糕??!”他很生气,怀里护着个盘子。
“你要是还想吃,我再给你买就好了,干嘛这么小肚鸡肠?”
祁巫恶狠狠地看着他,呲着牙,很气。
感觉这个梦境里,周围都是一片黄,和粉,淡淡的,虚无缥缈。
“唉,服了你了。”随后,金腆骸手一挥,天上开始下糕点。
各种各样,祁巫开心地手舞足蹈躺在糕点堆里,嘴马上咧到后脑勺。
现实里,祁巫正躺在一个陌生的男子怀里,咧着嘴笑。
“嘿嘿嘿……嘿嘿嘿……”
“笑得这么傻?做什么傻梦呢?”那个男子掐了一下祁巫的脸,他正是那个和祁巫,金腆骸在街市上打架的那名男子。
朱雀门首席弟子——南溶雪。
此人用香料的技术已经离师傅的水平差不多了。
刚刚祁巫倚在马上时,他就在祁巫觉不出地耳后抹了一点安神香。
这种香很怪,在人身上时不能立刻发作,而需要等一等,等它抹在皮肤上慢慢融化了,效果才会显示出来。
耳后本来就没有多少温度,所以化得几满,过了四柱香,朝霞遍天时,才发挥了作用。
祁巫还一直做噩梦,闻了这香,一直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早上,起了个大早,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随后下楼,去了五楼,刚好,厨子在准备膳食,觉得有趣儿,就帮忙剁了菜,烧了柴火。
厨房的人都和他搭着话。
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感觉心情很好,开开心心。
他突然注意到自己左手带着的那个手链,那个带着铃铛的手链。
“莫非,这个铃铛真的有用?!”他想着,嘴里叼着个包子,手里端着的盘子里还有许多糕点,师哥照常起床,下楼用早食的时候,看到了祁巫端着的盘子里的糕点,于是顺手拿了一个。
祁巫愣在原地,随后转身,眉头皱着,“唔干哇库我糕……”嫌麻烦,右手拿掉了包子“你干嘛吃我糕?你赔我,你赔我你赔我你赔我!”
面对祁巫如同恶狗一样的撕咬,金腆骸淡淡来了句:“你要是想吃,今天我带你去“玉糍盘”吃个够。”
“你说的,反悔你是狗。”
“不反悔不反悔。”金腆骸笑了一下,一双丹凤眼里似乎蕴含着无数的温柔。
祁巫心道:“这个傻子,下楼拿一些不就好了?“玉糍盘”里的糕点多贵心里没点数啊,把你钱袋都吃空。”边想边回了屋。
刚坐在椅子上,突然发现一丝不对劲,“屋子里怎么这么香啊?不是糕点的香味,那是……”他警觉的拿起桌子上面的弯刃,皱着眉头,“谁在屋子里?”
“我都搂你一晚上了,你才闻到这香气?”
“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祁巫皱着眉头想。
“小美人儿~可真是健忘呢。”伴随着一阵笑声,祁巫感觉人就在面前,但是看不到,摸不着。
眼睛一眯想着:“啧,人在哪里……看不到……”
“不用找我了,我就在你面前,只不过对你使用了闻了能产生幻觉的香料,怎么样?好不好闻?”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柔和,风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