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好像没呼吸了,不会是死了吧?”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小的男人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伤痕累累的女孩子。
“别自己吓自己。”被称作“大哥”刀疤脸男人不相信,探了探女孩子的呼吸。
刀疤脸男人被吓得后退了半步,真没呼吸了?
“妈的,真晦气”男人吐了口唾沫。
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害怕了,颤抖的问道“大哥,现在该怎么办啊?”
刀疤脸男人拿出烟吸了口,镇定下来“那边有个柳树林,我们把她埋在哪里。”
“这里本来就是偏僻的小山村,柳树林里是坟场,不会有人发现的。”刀疤脸男子补充说道。
说完,指挥着贼眉鼠眼的男人将地上没了呼吸的女人抱了起来,往柳树林里走去。
树林里很阴暗,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泥土气息,夹杂着一丝腐臭味。
刀疤脸男人走在前面,向着林子中心走去,目光不停的在搜寻着一块可以埋葬女子的“风水宝地”。
“大哥,别再往前面走了,要不就把她埋在这里吧。”贼眉鼠眼的男子看了看前方越来越暗的林子,恐惧地说道。
刀疤脸男人想了想“行,就这里。”说完,指着一棵柳树旁边的土地。
两人开始齐心协力地挖坑,因为没带铲子,所以挖的很慢。
天色渐渐消失,林子里更加阴暗,微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
瘦小的男人打了个寒颤,抬头看了看昏暗的柳树林,咽了口唾沫,听说这里是坟场?
“大哥,大哥,那里是不是有个站着的人?”
刀疤脸男人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抬起头仔细看了看:是一棵矮小的柳树。
“妈的,你个怂货,吓了老子一跳,他妈就一棵柳树,瞎叫唤啥呢!”刀疤脸男人一脚踢了过去。
“大哥,我们白天再来吧,晚上这里阴气森森的,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啊?”瘦小的男人吓破了胆,向刀疤脸男人靠近一点。
刀疤脸男人心里也是一阵打鼓“你个蠢货,咱们是在处理尸体,还明天再来,要是这尸体被发现了,咱们下半辈子就呆在监狱里吧!”
两人只能怀着恐惧的心情继续挖坑。
突然,草丛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条白色的布条被风吹了起来。
瘦小的男人害怕地看了看,那个女孩子的尸体动了!
“啊啊啊啊”男子再也忍不住了,狂叫着惊恐地往林子外跑了出去。
“虎子,虎子”身后的刀疤脸男人喊着前面逃命的男人。
但虎子显然被吓惨了,听到刀疤脸的声音,跑得更加快了。
“妈的,这个怂货。”刀疤脸男人把手中的木棍往地下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息。
虎子的狂叫声渐渐消失,周围很安静,能听到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浓密的树林遮住了天空,在微风吹动下,一棵棵柳树的柳枝飞舞,仿佛张牙舞爪的怪兽。
刀疤脸男人也感到害怕了,自言自语道:“这里是坟场,大晚上不会有人来,没人会发现尸体,明天再来处理也没关系。”想通之后,也开始向林子外走去,脚步越来越快。
……
“呼,好疼!”
那个被扔在地上的小女孩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很疼,仿佛骨头裂开了一般。
女孩挣扎着坐了起来,抬眼看了看四周,密密麻麻的柳树:这是哪里?
脑袋里一阵刺痛,身体也痛,小女孩不禁咒骂了一声。
“嘶!”小女孩检查了一下身体,裸露处可见密密麻麻的伤痕。试了一下,可以站起来,但有一条手臂骨折了。
来不及多想,小女孩本能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跌跌撞撞地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入眼是个破旧的小村落,坐落着几间矮小的土屋。
女孩走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间屋子前,敲了敲门。
“大晚上,谁啊?别敲了,来了来了。”屋里老妇人利落的穿好了衣服,打开了大门栓。
老妇人看到一个满身伤痕的女孩晕倒在门口,探出头往四周瞧了瞧,没有其他人。
吃力地把女孩扶了进去,放在了隔壁的屋子里。
“老婆子,谁啊?”一个60多岁的老大爷也走了进来。
老妇人忙着给女孩擦洗和清理伤口,抽空回了句:“一个女娃子,在我们门口晕倒了。”
“哎呦,全身都是伤,也不知道是哪个狠心的畜牲打的。”老妇人一阵唏嘘。
老大爷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女孩,16岁左右的样子,身穿卡其色背带裤,扎着两个马尾辫,脸上虽然都是伤痕,但可以看出来皮肤白皙娇嫩。“老婆子,这不像咱们村里的娃,是个城里的娃吧。”
“哎呦,这娃身上都是伤,一个城里的娃也不知道是怎么到我们村的。”老妇人没有停下,继续清理伤口。
“不会是人贩子拐来的吧?”老大爷将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
老妇人顿了顿,“听说隔壁村子有好几家的媳妇都是买来的,买来就关在屋子里,不让出去,生了男孩子后才可以出屋子。”
“唉,造孽啊。”老妇人接着说道。
“那咋办啊?等人贩子发现这姑娘跑了,肯定会在附近村子里找的,瞒不住啊!”
“你急啥,该急得是那些杀千刀的人贩子。”老妇人白了老大爷一眼“明天,你去镇上找大军,看看他怎么说。”
“好好。”大爷连声答应
老大爷叫傅大牛,老妇人叫徐春苗。
傅大军是两人的儿子,目前在镇上做木匠,在镇上买了房后就很少再回村里。
清理完伤口,两人就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大爷傅大牛就起床赶往镇上。村子离镇上很远,足足要走四个多小时,村子穷,大家也买不起车,只能凌晨三、四点就起床出发,才能赶得上早集市。
这边,老大爷刚走,女孩就醒了。
“水,水”女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挣扎着想要做起来。
“丫头,你别动,你浑身都是伤咧,我把水给你端来。”
老妇人将女孩扶起来,喂完水后,端来了一碗鸡蛋羹。
“丫头,你怎么出现在我们村里,还浑身是伤,是被人贩子拐来的吗?”
女孩眨巴眨巴眼睛,难受的捂了捂头“婆婆,我忘了,我一想就头疼。”
“那就先别想,把鸡蛋羹吃了休息会,唉,可怜的娃。”老妇人怜惜地摸了摸女孩的头。
镇上,老大爷傅大牛和儿子傅大军还有孙子傅子遇却起了矛盾。
傅大军认为不应该管这事,毕竟大家都是邻近村子的,隔的近,为了个女娃子把隔壁村子都得罪了,不划算,自己这木匠活本来就靠人缘。
但傅大牛认为好好一个女孩子不应该就这么被糟蹋了,人家父母肯定很着急心疼。
已经高三的傅子遇赞同爷爷的看法,拐卖妇女是犯法的,知而不报也是违法的。
无奈,三人决定先回村子里再商量。
而那边柳树林里,刀疤脸男人和瘦小的男人等天完全亮了之后才又进了林子里,但到了地方之后却瞬间傻眼了:尸体不见了!
做好心理建设之后,两人还是决定跟着留下的痕迹找去,毕竟,还是要搞清楚是死是活。
三人回来搭了牛车,两个多小时就到村子里了。傅子遇走进院子里,恰巧碰到女孩坐在屋里的的门槛上,正一脸好奇的盯着他。
女孩换了一件老妇人年轻时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裤子,因为太长了,所以挽起了裤腿和袖子,露出白皙的满是伤痕的皮肤,格外显眼。
老妇人在厨房做饭,听到开门声走了出来,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看到傅子遇显得格外开心,“小遇回来啦,快坐,等会就吃饭了。”又张望了一下外面,问道:“你爸和你爷他们呢?”
“爸和爷去隔壁村子打听事情去了。”顾及着女孩在这里,傅子遇没把话说得特别明白。
“啊噢,对,确实应该先打听打听。”老妇人给傅子遇倒了一杯水后,又进厨房里去忙活了。
傅子遇走到女孩对面坐下。
女孩正撑着头看着他,1米8几的个子,穿着黑色校服,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很帅的一个男孩子。
傅子遇抿了抿唇,“你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了。”女孩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那你家在哪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傅子遇继续问道。
“对不起,哥哥,我都想不起来了。”女孩用软糯声音委委屈屈地说道。
“没关系,你先休息”傅子遇看了女孩一眼,走进厨房帮老妇人烧火做饭。
“你这小子进来干嘛,快出去,屋子里呛人。”
“奶,我来帮你啊,我烧火可好了。”
“是谁以前把自己的头发都烧了的,还可好了!”老妇人毫不留情的拆穿。
“奶……”
女孩歪了歪头,盯着院子里那棵大榕树:唔,这个小哥哥还挺好的。
想了想自己的处境,又不禁苦恼起来。
自己确实失忆了,只不过是失去了这个世界的记忆,而另一个世界的记忆都还记得。
在另一个世界中,自己名叫颜路,是颜家的千金大小姐,典型的白富美,但也是众所周知的女海王,本来和自己的鱼儿生活得好好的,却不想招惹了一个偏执狂,最后成功的把自己给玩死了。
而醒来之后,自己就出现在了这副身体里,关于这副身体的所有记忆都是空白的。
无奈,只能对外称自己失忆了。
傅大牛和傅大军在隔壁村子里确实打听到了一些消息:王家的傻儿子要娶妻了,取得还是个城里的姑娘,听说又年轻又漂亮。
而另一边,刀疤脸男人和瘦小的男人跟着路上的痕迹来到了村子里傅家门口,两人对视一眼,决定晚上进入傅家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