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兰安微笑,抱住年轻的公主,“当然,兰安为公主而生,公主去哪里,兰安就陪您去哪里。”
一旁的月莹心眼含泪光,也跪下一拜,“莹心也是如此。”
月阮阮一脸忧愁,紧紧地抱紧荆兰安,似乎得到了一丝慰藉。
……
夷月族的送亲队伍在经王宫大殿广场上走过。兰安和莹心跟随队伍,走在车驾边。
月阮阮坐在车中,帘幕不时被吹起,似乎风也想窥见她秾丽娇艳的容颜。
景王宫庄严厚重,寝殿中红烛荧荧,幔帐高悬。
帝王挑起盖头,见美人如玉,脸上难掩喜悦之情。
月阮阮与他四目相对,惊讶地看着自己英俊挺拔的夫婿,随即低头娇羞。
寝殿中,景王耐心教月阮阮写字。一同写下“白首不离”,二人相视而笑,耳鬓厮磨,好不快乐!
王宫花园,月阮阮舞裙翻飞,顾盼生姿。鸟儿落在树梢上观看,连锦鲤也不时跃出池水。景王亲自吹笛为月阮阮伴奏,满面幸福。
寝殿中,医官诊脉完毕,喜上眉梢,拜倒贺喜,“恭喜陛下,恭喜柔妃娘娘!”
景王与月阮阮相视一笑,难掩喜悦之情。
荆兰安与月莹心亦是兴奋不已。
公主日渐显怀,气色显得有些虚弱,时不时地干呕。
荆兰安与月莹心小心翼翼伺候着汤药。
景王来探望,听她腹中胎动,陪公主一道缝制婴儿的新衣。
澹台烬脸上那种平日里事不关己的神情渐渐淡了,一反常态地对这一切都很有兴趣,专注地看着。他站得越来越近,近乎贪婪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黎苏苏颇为感慨,【景王既然这么喜欢澹台烬的母亲,怎么会忍心把他扔到盛国来做质子呢?】
……
景国王宫,大殿之上,笼罩着暗紫色的天空,雷声隆隆,像一团挥之不散的邪气显得十分不祥。屋檐下的燕子被惊得飞来飞去。
医官和莹心满头大汗跪在景王面前,隐约能听见内间传来妇人的凄厉惨叫。
景王面色焦急,坐立难安。
黎苏苏也跟着紧张起来,捏了把虚汗。
医官:“陛下,柔妃娘娘已难产三日了,太医院用尽了办法,眼下怕是母子只能保其一啊!还请陛下决断!”
景王:“这有何可决断的?自然是保柔妃!朕只要她活着,别的朕都可以不管!”
澹台烬闻言,神色复杂。
医官:“臣遵旨!”
月莹心也随之起身,走入内间。
宫女们端着热水、毛巾进进出出。
床榻之上,月阮阮面色惨白,虚弱至极,荆兰安跪在她身侧鼓励着她,“公主坚持住,上天一定会庇佑公主,庇护夷月族,给您一个小殿下的!”
月阮阮浑身被汗水浸湿,气息奄奄。稳婆们则在床脚忙得满头大汗。
月莹心与医官快步走进来,医官在门口止步,高声喊道:“陛下有旨,一切以柔妃娘娘的性命为重!”
稳婆们领旨,小声议论着。
“唉,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月阮阮似乎听见了这些议论,潸然泪下。她紧紧抓住兰安的手,苦苦哀求,“兰安……救救我的孩子!求你们了!救救我的孩子吧!我要死了……我的孩子可以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