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子,一百七十斤的胖子,我身边极少不参与光棍节,拥有女朋友的人,他朋友叫清清。腿细腰细胳膊细,脸白声音好听,家中万贯,典型白富美。
这可把兄弟们羡慕得不要不要的,辉子嘚瑟的不要不要的,清清害羞得不要不要的。
先不要着急谈什么爱情,在这江湖上行走当然以兄弟情为重。
认识这个混蛋过程复杂,我们长话短说,短事一直说。
依稀记得,那日蹲在西门桥上喝大绿棒
子,这个小牛犊子走过来,随手丢来一个硬
币,湖北的男儿脾气温和。
酒后德行大,警察都敢干,我一站起来
就开始撸袖子“故意找茬是吧?你看不起谁
呢?”
辉子摸裤后兜,我立马后撤三分,神情紧绷,难道在拿刀?他不会是某黑帮老大吧!长这么富态,平时一定没少吃大鱼大肉。
他不会给我当众挑筋吧?
呵——谁怕谁,我可是学过咏春的,怕你吗?笑话,我武功不比叶问差,“哗哗哗”打出两拳。
旁边小朋友学的有模有样的,肯定也学
过,下代叶问想必是他。
五米,四米,三米……越来越近了,我
我我打不过,我乌鸦坐飞机,落河做海鸭还
不行吗?
他伸出了左手,两米内不能用踢,左手声东击西,右手刀过人头落。我只要用大绿棒子护住重要部位几步然后大叫杀人了,应该就可以了。
来了来了来了,他左手递给我一支黄鹤
楼,软的,口感不是很好。
我们蹲在桥上,左手黄鹤楼,右手大绿
棒子,路人走过就丢一枚硬币。
一个晚上过去了,细细数数有一二十来
块,我俩拿来打水漂,丢给乌龟,积点德。
辉子算半个游人,也算半个浪子。
游人有钱有势,吹茅台抽大雪茄。他有
补丁衣布丁裤,吹风花白月吹黄鹤楼。
浪子没有目的地,一生流浪他方。他想去厦门,可惜是个路痴,认为厦门在西方,从浙江一直跑到宁夏,他听不懂那儿的方言,觉得自己徒步走到了巴基斯坦,巴基斯坦人好像中国人,黑眼睛黄皮肤。后来一个浙江人告诉他这是宁夏,他感动不已,送礼与他,但那个人推迟不要。
我们蹲桥上,那天下大雨,两个人神经
病一样跑到人家屋檐。
天公不作美,刮风带闪电,第二天集体
发烧感冒,蜷缩在地上打颤。
还好有个好心人帮了我们,好心人名为
清清,四川辣妹。
四川人好心,感冒不喂药让我们磕海
椒。
很不巧,感冒发烧好了,多了两根“香肠”,厚厚的,红红的。
天公作美,让他们火花带闪电,不作美,我将近五百瓦灯泡有限。
一个浙江黑老大,一个湖北老大哥,一个四川辣妹。
三个不同省份的人,居然可以正常交流,把四川小妹拐到厦门。
四川小妹抱怨厦门真穷,连个合格的火锅店都没有。
路人指着我们说“你看你看,那两个胡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那小妹妹真可怜,被拐喽。”
“特别是那个小瘦子,一看就是卖方,买方一看就是那个大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