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山河

坐着陈父新买的黑色老爷车前往陈公馆，一路上几个人完全见证了什么是贫民窟到繁华如许的富人之地。

车刚停在陈公馆前，司机下车打开车门几人下车。

“可是寻寸回来了。”陈父见杨先生站在窗户前难掩的激动就知道是儿子回来了。

“是。”杨先生确实激动，陈牧在之前联系他们得时候就提到自己如今在川军第十三集团军，如今可以说是技术人员，而且还依靠自己所学帮助川军保住了武汉。

前几年，在得知国外留学生是什么德行后，杨先生对这个关门弟子可谓是十分关心，和陈父的单纯担心儿子被排挤不同，杨先生一方面担心陈牧因为闷头学习而格格不入，遭到排挤，甚至可能在国外受到打压的时候没有人帮助以外，另一方面更担心国外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迷花了这个关门弟子的眼。

无论如何担心令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陈牧既没有因为与国外留学生格格不入收到欺负，又没有因为国外的不一样风光迷花了眼，反而因为回国时遇到了兵祸，虽然吉人自有天相保住了性命，而且还因祸得福受到了重用，然而依旧延误了回家的时机。

“王婶，烧菜的时候不要弄的浓油赤酱的，寻寸这小子从小肠胃不好，在部队肯定也没什么好东西能轮的上他吃。”

陈父一边“咚咚咚”下楼，一边提高了音量招呼厨房里的王婶。

“是的，老爷。”王婶一边回话，一边利落的在厨房门口刮着鱼鳞，心里思考将红烧鱼改成清炖鱼头汤。

陈牧走进城堡似的洋房，才刚站定，就有下人送上拖鞋，除了陈牧以外另外两人都是格外新奇。

“寻寸呀！”（寻寸是陈牧的字）刚进门一个近圆的物体冲了过来，一把将陈牧抱进怀里：“在外过的可好 ，你放心欺负我们寻寸的两个下人，老爸已经发卖了。”

父子二人多年不见也是一阵寒暄，后来又与杨先生告知现状。幸好陈家的下人够机灵，把陈牧少爷带来的两个人安排的服服帖帖。

陈牧也了解到了，自从自己出国以后，陈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听到，国外的留学生花销都非常大，本来打算在家里给儿子聘个姑娘送过去的老爷子，顿时歇了心思。

陈家四年前虽然能送陈牧出国，也不是有如今这般豪富，陈老爷子也是小富即安的性子，自从陈牧出国后，陈老爷子害怕自己养不起儿子，就取起了生意经，期间自然也少不了杨先生的帮助，随后四年里给儿子发电报的过程中，也陆陆续续告诉儿子自己发了家。

是夜，伸手不见五指。

“寻寸，你要想好了。”

陈老爷子有些不明白儿子固执的要留在如今呆的军队，这几年也算见多识广，开了眼界了，知道儿子的报负后也花了大价钱准备把儿子塞到军统里，不明白儿子为什么非要呆在破烂的川军。

“儿子想好了。”

……

……

几十年后，烈士陵园。

“爸爸这就是我们的那个依靠一己之力，打破国外技术封锁的外公陈牧吗？”

“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