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家子用过饭后,都在各忙各的。
余昭昭让白氏呆在屋里歇着,做做针线活。自己去扫着院子,扫着扫着突然想起来自己在现代时和广场爷爷奶奶耍大刀的动作,越想越兴奋,于是乎把扫帚当大刀耍了起来。
忽略她的体态,只见她舞起扫帚来静若伏虎,动若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又潇洒。
而在余昭昭不远处的大孙女赵芸也拿着小树枝比划着,结果跟不上就用小树枝戳着脚下的地面,眼睛紧紧的看着余昭昭。
“娘,您还是这般的矫健啊?”从水库担水回来的赵辉惊喜的向余昭昭说着。
余昭昭停了下来回望大儿子,一脸高傲的说着“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谁。”
“是我奶奶!”赵芸在一旁接话着。
闻声,余昭昭破鼻而笑,看着小孙女的眼睛充满了慈爱。
赵辉笑呵呵的不作声,回屋给水缸添水。
运动完后身上出了一些汗,略有不适就舀来一盆水回屋子擦洗了一下。
换好衣服后,正要关柜子时就看见一旁有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看成色和款式,还挺好看的,于是余昭昭拿出来一看“咦!还有锁?”
这让余昭昭犯了愁,没钥匙啊,想看还看不着。
余昭昭撇了撇嘴,又放回去了。打开另一个柜子,看到了好多棉布,保存的很好,花色也不差的颜色也不错,想也没想就拿出两匹往白氏屋子里去。(古代一匹布可以做2件衣服。中制1只=10丈=33.33米英寸系1只=30码)
白氏看着递给自己的布眼底满是吃惊,虽说吧婆婆是变好了不少,可是这布,不是婆婆要留着给二儿媳妇嘛?
当年自己嫁过来,布,绸缎银子什么都全在自己娘田氏手上把持着,没有一份陪嫁。也因此被婆婆看不起……
看着白氏眼神又从惊喜到怀疑再到暗淡,余昭昭自己寻思着,‘难道是觉得我在给她安排活嘛?’
“这是给你的,到时候出月子给自己和孩子做件衣服。”余昭昭刚忙解释着。
白氏噙着一丝微笑,眉眼弯弯看着自己的婆婆喜悦的回到“谢谢娘,娘您费心了,”
近日来的伙食不错,终于把以前那个营养不良的白氏养的圆润了些许。
这白氏柔柔弱弱的,笑靥如花,细看白氏的相貌是很娇美的,肤色因长年劳作还是有些麦黄,虽然她穿的是粗糙的布衣,但却丝毫不影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温婉气质。
害,像自己这样土里土气的土狗,是培养不出那种气质了。
被余昭昭这般看着,白氏有点紧张,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婆婆怎么了?为什么还有一点黯然?难道是觉得自己有些和她疏离吗?
也是,假若自己做了错事,后来一直锲而不舍的弥补,而对方没有什么的回应。确实很令人伤心 。
婆婆在这几天来还是很真诚的和身为小辈的自己交流着,刚刚自己是不是太冷淡了?
“娘,您送的布我很感动,也很喜欢。谢谢娘,近日来为我操劳了这么多。”白氏说着不由的垂泪而下。
哈?余昭昭有点懵逼。
“哈哈哈哈……乖孩子,好好休息着。莫要哭了,对身体不好。”余昭昭有点尴尬的回到,手拍着白氏的肩头以示安慰。
害,孕妇就这样,比较敏感。
余昭昭背着手站在杨柳树下,目光眺望着远方,山间的云雾缭绕犹如仙境,时不时的传来布谷鸟的叫声……
余昭昭在现代的理想就是做一个隐居的‘陶渊明’,可惜没钱,还有网瘾,也就平时累了大脑幻想着。
没想到在如今的机缘巧合下算是在这个时空实现了隐居咸鱼生活。
目光收回,看到院沿只有郁郁葱葱的黑麦草,倒是为这院子添了几分颜色,可是黑麦草不耐旱,到夏天高温期间,就会枯萎。
不行,得买点花种种着玩,买什么好呢,也不知道这个时空有没有……
“娘,我墨条和宣纸用完了。”不知道啥时候赵梓文走到余昭昭身后,说了这句话。
余昭昭正要点头,回屋取钱,没想到院子下有人喊着自己。
“余氏,赶不赶集去?”声音很洪亮,余昭昭往院下一望,是一个穿着朴素,满脸富态的女人柳氏坐在牛车板上笑着问余昭昭。
“去啊,等着。”余昭昭想了一下回应,刚好去买点花种,转头向赵梓文交代着“你且在家里温书,也帮你大嫂带孩子,我上集去买。”
赵梓文也没有多说什么点头应了声“行”
拿着蓝子再到牛车前和柳氏打了个招呼,刚坐上去就看见了一个大概有十五岁长相清秀的女娃娃,脸上未施粉黛,清新动人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
身穿蓝色粗布衣却难以遮盖她犹如幽兰般的气质。
嚯,种田文大女主吗?!
不过太高冷了,还是自己家的两个小团子可爱一些。
余昭昭目光打量着这个女娃,可能眼神太直白了,女娃不耐烦的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柳氏在一旁瞧见了赶忙拍了一下余昭昭,附耳过去悄声说着“别看了,这柳丫头不好惹,凶着呢。”
余昭昭听了只是笑了笑,没在言语。
“哎,你家最近可安静了不少?”柳氏好奇的问着。
余昭昭见状,边知道了意思,搁着八卦呢“安静好啊,生活嘛,就是这样。”
“你那媳妇老实了?”
余昭昭瞟了一眼柳氏,如实的说着“苗苗一直很诚实啊。”
“也不知道她这一胎是不是儿子,我看她肚子圆的,搞不好还是一个丫头片子。”
“这不挺好嘛,孙女乖”
柳氏不爱听了,一脸嫌弃“去,这都是自己人。我还不清楚你?前两胎就是个丫头片子,把你气的骂了她大半年。”
余昭昭尴尬的呵呵一笑,还真不是她“没事,看开了。是男是女都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呢,丫头长大了就是别人家的。”
看着滔滔不绝的柳氏,余昭昭尴尬,不好说什么。
她懒得听,眼睛看着这一路的风景。
“不是,我感觉你变了。”
听到这余昭昭才看着柳氏玩味的笑着问“哦?怎么说”
柳氏转着眼珠,说着“以往我这般说,你都会很认同不是吗?还会说一大堆那白氏的劣根。”
余昭昭笑着摇头“你都说那以往了。”
柳氏表示无语,转头看见精神有些萎靡的卫氏,恶趣味的说着“卫氏你到现在精神这么不好,莫不是晚上耕地耕到半夜半了?”
只见卫氏红了脸颊,旁边三三两两的几个妇女也调笑起来了。
“还是年轻好啊,看来那个卫大朗是个会干活的。”清瘦的宁氏也很着调笑。
年轻的卫氏那受得了这轻浮的话,爆红了脸,略带羞涩的回应着他们“婶子说什么呢,这么多人。”
“啧啧啧,卫氏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在说耕地~”柳氏倒是不依不饶起来了。
这么一说,卫氏直接埋起了爆红的脸,耳朵也是红的明显。
余昭昭怎么会听不懂这话,想到自己,不经有些潸然泪下,看看别人,再看看自己……罢了。
“行了,别说了,老大岁数了,还为老不尊,牛车上还有小娃娃呢。”余昭昭笑着打岔,眼睛随意扫过那群还在调笑卫氏的几个老妇人。
“不说了不说了”
倒也是些好说话的,有转移了话题聊着。
“听说前天隔壁王家村有一个女人被浸猪笼了……”
“还有这事,啥子原因啊?”柳氏开启了八卦模式。
“说是王二柱没有过门的媳妇和别的男人搭上线了,不知道孩子爹是谁,肚子都藏不住了,嘴硬极了……”
“听说人长得也漂亮,可惜了,是这种人……”
余昭昭没有他们那么八卦,看着天空飞着鸟儿,大脑放空着。
无聊了一路,终于在晌午到了集市,约好返程的时间后,余昭昭东看看西看看,对啥的感兴趣极了……
先是买了赵梓文需要的墨条和宣纸,又在糕点铺子去买了几样糕点,饴糖和蜜饯儿、红枣。在药铺里给白氏抓了一些补气血的药。
到处打听了才知道深巷有一家卖花种的人家。
巷子里的人越来越少,这才看见了很有年代感的人家。
门是虚掩的,余昭昭正要敲门时,里面就说“进来吧。”
推开门,余昭昭被惊艳到了,这院子里的很多叫不上来名字的花,它们开的很美,叶子郁郁葱葱,有蝴蝶和蜜蜂在丛间飞舞着。
左边的小水池开着荷花,就连房柱、房梁也缠绕着粉色和蓝色的蔷薇。
这些不是一个季节开的花,都在这个院子里争奇斗艳,谁也不让谁。
但就是这么美的震撼,让余昭昭觉得这个花种店神秘极了。
而且这院子好像是把集市隔开了,这里不像集市上的热闹繁华,静的安逸。
“花不错吧?”
余昭昭看到了一位衣着简朴,儒雅的老者用水瓢给花儿浇水。
“是不错,看来您种花很有研究啊。”余昭昭对于这个院子的主人有些敬畏。
老者看着余昭昭笑的谦和:“要买什么花种,我这里也没都有……”
余昭昭也不含糊,直接报上了花名“报春花、大丽花、秋菊、黄茉莉。”
老者听了没说什么,进了屋子将花种包了起来。
“二十四文”
余昭昭也没说什么,就付钱拿了花种就告辞了。
余昭昭是第一个回牛车那的,而后来的就是清冷的柳丫头。
“逛了这半天没有买些胭脂水粉,你长得这么好看,打扮打扮肯定更会好看的”余昭昭见女娃娃拿着篮子只买了两斤肉,不由的好奇的问着。
“……”柳丫头只是撇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一个人走到牛车尾坐着。
余昭昭只能坐在一旁尴尬的眼观鼻鼻观心,这丫头性格有些孤僻啊。
“余婶子,你买的东西好多啊。都买了啥?”赶牛车的李二柱和余昭昭搭话。
“害,也没买啥,买了些零嘴和花种。”
“花种?余婶子打算在院子种花儿啊。”
“嗯,可不是嘛,院子太空了,种些好啊。”
后来也是人齐了,黄昏走在路上,大家都聊的火热朝天的,这时,三个壮汉从一旁跳出来拦了牛车。
“停车,打劫!”为首的壮汉一吼,手上挥着刀,吓的老妇人们惊慌失措。
“啊!救命啊!”老妇人可受不了这刺激,吓的抱团尖叫。
“吵什么吵,一群死婆子,我们是打劫又不是劫色!”尖嘴猴腮的一个人在自己老大后面冲牛车的妇女吼着。
一时间倒还真的不吱声了。余昭昭看到新妇卫氏被老妇们挡着,天有些昏暗,挤在一起,到也看不清。
而柳丫头低着头坐在他们一团旁边,余昭昭身子往外挪了挪。用胖胖的体态挡住瘦小的柳丫头。
右手从身后的包袱里摸出墨条,推给柳丫头。
刘丫头余光撇了撇这个胖胖的老妇人,余昭昭用手摸了摸脸,柳丫头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身旁的一帮老妇人要看到了两人的互动,明白那个理,也悄悄挪动着去挡着柳丫头。
轻轻的把墨条挪到自己身后,双手背在身后打开墨匣取出墨块攥在手上摩擦着,趁着没注意她们就把墨擦在脸上,登时脸上就像只掉在煤里的小花猫。
李二柱吓的有些结巴,在和三个壮汉哆哆嗦嗦的求着情说:“三位……大……大爷,我们没有钱啊……您……您行行……好……”
“行行好?”为首的壮汉不悦的看着李二柱。
身后两人作势要上来打人,手捏的嘎巴嘎巴响。
“给你们行行好,谁来给我们行行好?少废话,拿出银子!一人一两!”
被抓住领口的李二柱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么那么倒霉。
余昭昭撇了撇嘴,用腰里拿出一两银子攥在手里走上前去,“我们没有钱了,只有一两银子,就算是杀了我们也没有用。”
为首的壮汉听了,想了想,让小弟放了李二柱这才伸出手向余昭昭“老太婆,钱给我,放了你们。”
余昭昭把银子递给带头的,李二柱在一旁干着急,害怕这些劫匪出尔反尔。
“行,你们走吧。”为首的壮汉颠了颠银子,也没有多做为难就带着俩小弟走了。
李二柱庆幸之余还有点惊讶于现在的土匪头子居然还真的讲信用。
“天呐,余氏,你咋那么大胆子。”柳氏在一脸震惊的看着余昭昭。
“我也怕啊,但是我更怕挨一刀”余昭昭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着。
“不过余婶子是真的厉害,化解了这个灾,想想我在集市上买的东西钱都只余了几文了,万一要是真的要交一两,我还是拿不出来”
“那也是他们讲信用,不讲信用还得倒霉。”
“不过,余婶子您这也太胆大了,万一他们反悔怎么办?”李二柱心有余悸的和余昭昭说着。
“反悔?比起反悔你们不担心他们一会反悔吗,二柱赶紧赶牛车回村。”余昭昭挑着眉头逗着年轻人。
经余昭昭这一说,李二柱赶忙上牛车甩鞭,驱车回村。
“没想到啊,平日里一毛不拔的,今日做了回英雄,佩服佩服。”柳氏在余昭昭一旁奉承着。
余昭昭这是笑了笑“他们也不是真正的劫匪,估计是没办法了,才想了这个法子。”
柳氏听了不太赞同“哼,土匪就是土匪,什么没办法啊?反正我不信。”
“他刀都没有开刃,一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估摸着有些难处。我也够呛啊……”
柳氏撇着嘴冲余昭昭酸里酸气的说“去!你可拉倒吧,你丈夫早些年从商的,家庭是我们村最殷实的”
余昭昭:‘害,一不小心装杯了’
正愣神儿,手上就多了一个不怎么样的多了一个棕不棕黑不黑的木镯子,回神一看是柳氏
“看在你这个老婆子有意气的份上,呐,把我看上好久才买的镯子给你,是黑檀木做的”柳氏一脸高傲的说着,怕余昭昭嫌便宜又补充到“这对于我来说可不便宜着呢。”
余昭昭噗嗤一下,当着柳氏的面戴在了手上。
不过黑檀木可是稀有材料,价格这么低怕是那摊主骗了柳氏。
“余婶子,这是我在集市上买的两条鱼,给您一条,谢过您刚刚保护我们了。”卫氏憋红着脸递给余昭昭。
“余老婆子,我是我在集市上买的薯蓣……”
“余大姐,这是我买的蜜橘……”
一时间篮子装满了框子,余昭昭谢绝着剩下几人的好意,实在是难得拿啊。
到了院门下,余昭昭背着一包袱的宣纸,挎着篮子回收告别牛车上的邻居。
“娘,您今天回来怎么这么晚?”赵梓文听见动静就跑出来接过余昭昭手上的行李问着。
余昭昭笑了笑问着“吃饭了没?”
“两刻钟前饭就做好了,有些凉了,得热一下。”
余昭昭点点头,走进厨房略带兴奋的说着“行,在煲个鱼汤。”
余昭昭看案板上的的四盘简单的青菜,居然没什么油水,这可不行。
赵梓文拿着宣纸打算放回屋,一会来给母亲打下手。
“娘,您回来了啊。”白氏迈着缓慢的步伐来到厨房,两个小尾巴也来了。
“你歇着,芸芸你带着娘去里厨坐着。”余昭昭添着火交代着。
白氏就到存放粮食的里厨坐下了“芸芸给奶奶帮忙去。”
小丫头蹬蹬几步到余昭昭旁帮忙添火,余昭昭也乐哉方便,到了些油热菜。
白氏坐在那里,撇到篮子里有几副药,心里暗惊,难道婆婆进来劳动太累了生病了?
看着余昭昭忙碌的背影,白氏眼眶不经湿润了起来。
“娘,你怎么哭啦。”赵兰悄声问着。
白氏只是干摇头,赵芸眼尖看见了也是一脸担心。
余昭昭回头望着:“苗苗怎么了?”
“娘,你生病了吗?怎么买了好几副药?”
“那是给你买的,安胎用的”
“……哦,是这样啊。”白氏略有尴尬,但还是扯着嘴角笑着。
“奶奶这是要煲鱼汤啊”赵兰看着鱼被自己奶奶放进锅里煮着,略带询问。
“嗯,煲鱼汤,一会芸芸吃鱼肉也要帮奶奶照顾你娘多吃鱼肉啊!好不好?”
“行,包在我身上!”
“噗哈哈哈,芸芸真乖。”
余昭昭盖上锅盖就连忙去削薯蓣(山药),好家伙直接手痒。但也没有办法,整忘了,没有用布隔离。
“娘,您忘记……”刚削完薯蓣在洗手时,赵梓文就来了。
“老二,你来的正好,你去把番豆皮削了,有青紫色的和发芽的不能吃,你先放着。”余昭昭打断了赵梓文的要说的话,端盆就出去了。
“哎,知晓了。”
余昭昭泡了一会手回来看着赵梓文费尽的削着番豆,不不由的笑话到“你这哪里是削皮啊,拳头大的番豆被你削成了鸡蛋大了。”
“娘,孩儿不会。”赵梓文很委屈。丹凤眼包含着无辜。
得,小朋友就是心灵脆弱了些。
“嘿嘿……二叔叔向奶奶撒娇啦……”兰兰看见在一旁取笑到。
“兰兰胡闹”白氏拍着兰兰的脑壳。
赵梓文也不在意笑着回应着“没事的大嫂。”
余昭昭上前拿过赵梓文手上的菜刀和没有削完的番豆给他示范着。
“你看,刀拿稳点,番豆这么握着,刀去削的时候就像这样……”余昭昭拿着刀慢慢削着番豆,赵梓文看的认真。
“会了不?”
赵梓文盯着余昭昭点了点头,接过手就弄的也是像模像样的。
“嗯,不错。”
赵梓文小朋友听到夸奖笑弯的眉眼。
吱扭——
吱嘎——
厨房外传来略有沉重的步伐,余昭昭又舀了一盆水端去门外“老大,放完柴来这洗手,歇一会就开了。”
“好勒。”
“饭后你给苗苗煎下安胎药,别忘了啊”进厨房前又再次向搁柴的赵辉交待着。
皎洁的月亮高挂在天空,清冷的月光静静照射着辽阔的大地,贴心地给大地披上了一件银衣。
村里的家禽也间接性的叫着,人间烟火尽显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