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洞窟中的阁楼内,由于主人外出多时并未点灯,看起来一片黑暗。但对于某人来说,无论是白天黑夜,明暗与否,在她眼中,都并无区别。
所以,等洛妗踏着随意的步伐,悠哉的走进屋内时,看到与熟悉摆设相对的,床上那明显突兀的人影时,倒让她不免诧异了几分。
好在对方也不是其他人,正是与自己相熟的小道士赵玉真,女人便没有大惊小怪的显露出惊慌失措的模样。
反之,很快认出来人的她,只是淡淡扫了对方一眼,冷笑一声,心头暗骂一句贱男人,就移开了目光。
同时,对着床上看着自己,神色复杂,面带失而复得狂喜的男人,阴阳怪气的讽刺的一通,便自顾自的坐在梳妆台前,整理起自己的妆容来。那姿态,仿佛半夜自己屋内突然多出来的大活人不存在一般。
“是你啊?小道士,怎么,这大晚上的,不在你自个的地盘待着,来我这一亩三分地作甚。
要知道人家这庙小,可容不下你这樽大佛。”
随后,女人看着镜中的自己,似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不耐烦起来,手中精致的木梳随手往桌上一丢,莫名火起,只想着快点把人简单打发走,眼不见心不烦就完事。
至于床上被心上人刻意无视和针对的赵玉真呢,他对于女人恶劣的态度并未生气,反倒因为女人语气里暗藏的火气而感到有些不安。
毕竟女人失踪的这三个月里,他都快想她想疯了,整个人脑海里,心里,全是她的影子。且从她离开后,开始彻夜难眠的他,甚至每天夜里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瘾君子一般,偷偷跑到她的屋内,靠着屋内她残存的味道才能勉强入睡。
同时也是第一次,他深刻的体会到了那一句度日如年的意义。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好,便怀着忐忑的心情,试探着,一点点靠近女人身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然而,就在男人的手眼看着就要碰到女人的衣袖时,早已洞察一切的女人先一步躲开了。
提着裙摆,女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还保持着伸手动作,眼神里因为女人的闪躲而感到受伤的某人,眉头一皱,十分不愉的开口:“不管你是想干什么,收起你那套哀怨的做派,赵玉真!
当日既然是你自己选择将谎言戳破,现在又何必摆出那副姿态,试图挽回什么呢!
看看你现在,才多久不见,你就把自己弄成这般狼狈模样,难不成还以为如今的我还会为你心疼不成。”看着男人明显消瘦苍白的面容以及那熬夜出来的布满血丝的眼,女人没好气的道。
洛妗o(一︿一+)o:哼!活该,男人就是犯贱,对你好,粘着你时,不以为意,整天想东想西,得寸进尺,等离开你了,又舔着脸,没脸没皮的黏上来了。呵呵,现在才想着修补,粉饰太平,太晚了,你莫不是还以为我还是那个与你浓情蜜意的洛妗!
赵玉真,我告诉你,这件事,我两没完,我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的,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一份大礼,保你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