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低头看着刚刚还狂的要命的壮汉们此刻被揍的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样子就好笑。
刚开咧开嘴想嘲笑一波却没曾想牵动了嘴角的伤口。
马嘉祺“嘶……。”
目光一转,便看到了早就被踩的稀巴烂的头盔残骸正零零散散安详的躺在路灯下。
弯腰捡起地上头盔的一块碎片,开始忿忿不平。
马嘉祺“不讲武德。”
在众多仰视的目光,捡起刚刚丢在地上还高利贷的钱,虽然马嘉祺家出富裕,家里住大别墅,开大奔,最多的就属这些红钞毛爷爷了,但是今天被打脸了,他怎么也得小气的计较一番。
接连了抽出的五六张,抓在手里甩了甩,便又重新将装着钱的牛皮纸袋丢在了地上。
重重的尘灰扬起眼前,惹得领头壮汉咳嗽几声。
“不是吧,大哥,带利息总共才两千,你一下拿了我五六张。”
“我们放高利贷,赚什么啊。”
马嘉祺“切,关我屁事啊。”
马嘉祺“打人不打脸,老子还特地戴了头盔。”
说着指了指地上稀巴烂的头盔,表情不悦,马嘉祺最在意他那张脸了。
所以惯例就是打架必带头盔,第一是觉得罪过,觉得自己这张脸要是挨揍了多影响他整个人的美观啊,第二是怕家里的管政大臣刘华丽女土发现然后罚他跪他老爸跪过无数次都不烂的史诗级搓衣板。
就抽那么几张做惩罚,很给面子了好吗?
马嘉祺“而且你们这高利贷滚利息还滚的一般贵,借来用急的五百块,一个月后就到了两千。”
马嘉祺“贱不贱呐。”
“……。”憋着气不敢再说话,不然又打一架,他可确定自己不能打的过眼前这位桀枭少年。
马嘉祺“钱还你了,下次别找麻烦了。”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还没等走开两三步,身后的人就贼兮兮的起身,推了马嘉祺一把。
受到推力没反应过来,踉跄了几步,脸着地。
马嘉祺“草……,够狠。”
伴随着凌乱慌乱的脚步声,手中的钞票被抽走,隐隐约约马嘉祺还能听见道歉。
“大哥,对不起了,这钱要是少,不好分啊。”
利落的坐起身。
只感觉鼻子有些湿,一摸,是血。
两眼瞬间翻白,草,他晕血。
今日的值日做完后,陈许糖刚出校门就能发现天已经有些的黑了,本想给司机打电话,但是想了想在这边上学的时间多,想着多熟悉熟悉周边,然而现在还没到搭公交的地方,天空就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抬头看,像是只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一般骇人。
缩了缩身子,抓紧了书包袋。
路过拐角,风一吹,偏头的瞬间。
就看到了一个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
阴森森的小巷,除了一个躺着的身体,什么也看不清。
因为从小被教育多长心眼,不要多管闲事,刚抬脚走不远,却又认命一般的走进了那阴冷又诡异小巷子内。
害怕是人贩子在利用善心钓鱼,所以左顾右盼好几次后才走到晕倒少年身边。
陈许糖“你好,你,你没事吧。”
喊了几声,见没反应,则又大胆了起来。
戳了戳他的小腿处。
又没等反应来,口袋里手机铃声率先响起,被吓了一跳,连忙接通。
是熟悉的声音“糖糖,怎么还没回来呢。”
陈许糖“刚刚做完值日,现在要去搭公交了。”
担心“要不要司机叔叔去接你啊,一个人走夜路也不安全。”
陈许糖“没事的妈妈,公交站离学校很近。”
“那早点回来啊,注意手机别关机啊。”
从小在家里待的时间多,社交少,去的地方也零散,人又那么乖,怕陈许糖受欺负也不奇怪。
陈许糖“知道了。”
挂断电话,随即又拨通120救护车。
“女士您好,定位显示是四十二街口吧。”
陈许糖表示自己路痴真的不知道,只能搪塞着,应付过去,要是到时候找不到就叫出租吧。
陈许糖“对的,是四十二街口小巷。”
看着窄小的巷口想着到时候救护车应该进不了,便开始身体力行的将人扶着出去。
在昏黄的灯光下,这才也看清楚了少年的脸。
有些惊异,喊出了声。
一如往常的柔软声线。
陈许糖“班大王?”
后者似乎起了反应,手指颤动几下。
草,什么土称呼。
叫的谁?
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