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富察琅嬅没有再继续反对,雨然和晞月奉旨去和敬公主璟瑟那里走了一趟,和敬公主璟瑟也心平气和的默认了自己会下嫁蒙古,事已然成为定局。
三月初七,皇上下旨赐婚固伦和敬公主,次年三月与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特氏辅国公色布腾巴勒珠尔成婚,因和敬公主是皇上唯一抵触侄女,皇上破例在京城为和敬公主建设公主府,让公主与额驸婚后安心留在京城。
同时,皇上也给太后幼女固伦柔淑长公主恒媞赐了婚,让她于次年二月许嫁理藩院侍郎宗正,理藩院侍郎宗正家改建柔淑长公主府。
太后坐于别馆之内,拿着圣旨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仿佛一朵金丝菊花,绽开无限欢喜欣慰。
福珈上来添了茶,在旁笑道:“这道圣旨太后看一个晚上了,还没看够么?”
太后心满意足地喝了口茶,“悬了多年的心,如今终于能够放下了。恒媞不必远嫁,混胡可常入宫与哀家母女相见,哀家有什么不高兴的。此番为哀家出了力的,都要赏!”玫嫔争气,这几日没少在皇帝跟前吹风。娴贵妃也懂得尽心。”她抿了抿唇角,“福珈,你往这茶里加了什么,怎么这样甜?
福珈笑得合不拢嘴道:“不就是寻常的白毫银针,哪里搁什么东西了?架不住太后心里甜,所以茶水入口都成了甜的。奴婢从未见太后这般高兴过呢。”
太后唇边的笑色如同她身上的深青色金丝云鹤嵌珠氅衣一般闪耀:“可不是,哀家知道恒媞许婚那时就去让人打听那个宗正,讷亲说宗正出身书香世家,是个英俊潇洒的才子。恒媞温婉窈窕,她未来的额附英俊潇洒,皇上又为了避免公主被陪嫁嬷嬷挟制着与额附生疏,特让恒媞和璟瑟婚后就和额附同住一府,以后夫妻感情不会差的。”
福珈笑叹道:“太后心愿已足,往后咱们也可安享尊荣了。”
太后舒然长叹道:“也是。不过这次娴妃很有几分小聪明,若不是她想到要以退为进,力陈恒媞下嫁蒙古的好处,皇上未必会听得进去,反其道而行。这件事,哀家念着娴妃的好处。”
福珈道:“娴妃能替太后办事,是她的荣幸呢。不过奴婢听说,和敬公主的赐婚下来后,皇后听到和敬公主能留在京城,欣喜之下直接晕倒了,随行太医都在皇后那里尽力医治。”
“皇后的身子年轻时接连生育,三十岁后又为了给皇上生育嫡子,生生坏了身子,偏这样了,两个嫡子都没能保住一个,也是可怜。”太后长叹一声,抚着手腕上的碧玉七宝琉璃镯道:“哀家也得念一念皇后的好,也是皇后那边松了口,璟瑟才会接受这门婚事。福珈,你给皇后送些上好的东西补身。皇后还年轻啊,若是能撑过这一遭还好,若是撑不过,只怕以后皇上要继立新后了。”
福珈答应着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