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斯卡蒂在做什么呢?
经过和那只海嗣的一顿扯皮,她彻底的陷入迷茫里,并且这种迷茫让她感到痛苦,直到最后她挣脱了那种思维的影响发狂的将那只海嗣杀死,海嗣的血是透明的…无色的,就连气味也让她感到不适,而她自己怎么会和这种怪物一样?
越是不愿相信越是想要得到答案,周围的恐鱼已经将她和那具急剧萎缩的尸体围成在一个圆圈里面,它们会悲伤吗?
它们没有任何悲伤的感觉。斯卡蒂现在也完全没有摆脱那股影响,她可以感知到它们的情绪,不它们没有情绪。有的只有像是亲近但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就好像是手指碰到了什么东西一样的感觉。这种完全不是情绪。
恐鱼不知道什么是情绪。它们甚至连恐惧都没有。它们的亲族被我杀死,它们甚至还在叫我醒觉?
斯卡蒂不寒而栗。如果自己真的是这种怪物。那么过去还有什么意义?那股支撑了她一段时间的仇恨是不是完全没有必要?自己的亲人,死于被自己保护的人手上。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思维和想法会因为情绪而变得不再具有逻辑性。扭曲的痛苦,就像已经扎根在内心中发芽生长的树,无时无刻不在疼痛着,她的不理解和困惑就好像是营养,滋润着这一棵树的生长。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要被这棵树给掏空了。
她并不打算解决到周围的恐鱼,她想离开,可是越来越多的孔于已经将所有离开的路给堵住了。海嗣的尸体就是一个锚点,不断的吸引着周围的恐鱼。
额在这片海床的周围有多少只恐鱼?这个吸引会不会有一个范围?斯卡蒂并不知道,她以前和自己的小队行动的时候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停留太久毫无意义。毕竟这种能够吸引同胞过来的能力实在是太逆天了除了把这具尸体毁掉……
说实在的以前遇到的海嗣身体都无比的巨大,这种几乎完全要趋近于人型的…呃。她想到了一种可能。这怪物大多是按照自己所狩猎的生物进行进化和演化,她不由得脸色一变。
一种可能从心里猛地刺了出来,呃,她精神扭曲的变成一坨。
堵住了,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我不可能是你们这种怪物……”
她想起一个姐妹,袭击另一个姐妹。这件事就发生在营帐里,当时的她在现实,看着那个昔日一起并肩作战的姐妹抬起全是血的脸,露出难看又狰狞的笑容,她眼中一片漆黑,像万古不化的冰川,队长的刀刃很快,切断了她最后的生机。
如果,如果恐鱼的神经毒素真的有那么厉害那么自己现在是不是就这样死在这里,会是最好的选择?她不希望自己成为啃食同胞的怪物。
那样倒不如此去。
活着必死去更为痛苦的存在就是因为活着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