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得救了。
而他却损失了很多东西……
这实在是不可饶恕。
他不会放过她。
何苏在逃出来的时候也曾想过,那个人会因为她,会做什么。
这种害怕的感觉一直伴随着她长到十八岁。
那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有家人,有哥哥,有他们保护,自己什么都不用怕。
可是她想错了。
那次哥哥带她去法国过寒假的时候,她就失去了哥哥。
“小天使,是不是因为家里人都是警察,所以自己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使命感,想要保护那些人呢?”
她看着监视器里,哥哥受了伤,却来回穿梭在银行的火场中,她知道他是在用命去找她。
他送走了很多人,却一直没有找到她。
“那次的爆炸,你让我吃尽了苦头,现在……轮到你了。”
“呵……呼……呼……”何苏从梦中惊醒,周围的安静与她现在惊恐的样子有些不登对。
她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美国的疗养院,为了治疗自己心理上的问题,来到了另一个异国他乡。
原因就在于,她是那场大火中,唯一与幕后黑手打过照面的目击者。所以,现在也是FBI现在的重点保护对象。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去洗洗脸,可起来的时候有些不对。
她抬起自己的左手,缠了很多的纱布,疼痛的感觉才清晰了起来。
哦,好像是她自己看见了一个流氓,然后冲上去跟别人打了一架,嗯,拿着刀。
房门外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还有两人的低语。她不感兴趣,拿出了枕头地下的mp3,开始听音乐。
“Miss Su?Miss Su?”
男人让护士停下,让她出去,然后自己慢慢的走到她面前,还自己顺手拿了一个板凳坐在她床边。
他没有开灯,何苏也看不见他的神情。
但这个人……似乎给她一种相似的感觉。
“小苏,你应该叫苏荷吧?”
她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年纪应该叫叔叔,也许还是跟FBI有关系的人。
“想不想抓到他?”
“你……”
他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手机。
“你的命,我负责。”
何苏只信任这个人,他也是詹士徳的父亲。所以他让何苏跟詹士徳见面的时候,她并不是很排斥。
可是看到一个人冷着脸,都不屑于看你的时候,相信你的心情也不会很好。
尤其是跟他独处一室的时候,她觉得她的狂躁症时刻都在催促她打人。
可是后来看到詹士徳的档案时,她冷静了。
一个同病相怜的人,你还会生别人的气吗?
所以杰克医生让她活动的时候,她总是会扯着詹士徳,想了各种方式逃出疗养院,在外面玩很久。
偷吃别人烤的蛋糕,偷开别人的摩托车什么的,詹士徳也没告诉她,他后来付了钱。
她渐渐融化了冰山的冷,就连冰山的耳鸣症也慢慢的好起来。
如果可以,她想一直这么活下去。
古语,痴人说梦,应该就是指她这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