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清晨总是不缺乏寒意,枝桠上没剩几片的叶子还是没能抵挡东风摧残,瑟瑟的飘落到院里,空中也满是凌烈的冷气。从厨房走出来的明珠打了个哈欠:"小陶,帮我打点热水来,浑身味道难受死了。"
再次睁开双眼的明珠时被热醒的,浸泡在温水里的明珠满脸疑惑的盯着水上漂浮的花瓣,自己不是已经洗过澡回到床上休息了吗?
但是很快明珠就发现她没有记错。因为脚底触碰到的除了水还有铜器壁,试图站起来却发现根本不能动弹,她的全身像是被绳一圈一圈的牢牢的捆了起来,就像是像是被红烧的大肘子,结结实实的绑成了一团。整个身体只能靠在光滑的铜壁上。
很快,身后倚着的铜壁开始升温,一波又一波的热浪从下往上袭来,伴随着热浪一起出现的还有噼啪噼啪的声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珠感瘦到了后背的温度越来越高,水中也逐渐开始产生气泡,淹没脖颈的水产生的水蒸气让她无法呼吸。明珠大脑中闪过了一个恐怖的念头----煲汤,煲汤不就是这样吗?把荤素搭配好的食材放进锅里,用小火慢慢的炖······
想到这里,明珠脸色唰 的一下变白了:"救命呀,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可以救救我?"身体也努力一下一下撞向铜壁。
"你是在害怕吗?"铜器外传来了一道满是笑意的女人 声音。"是这样吗?文火慢的煨着,炖它个两三时辰的,是不是就能煨出檀郎最喜欢的奶白色肉羹啦?"
这本该是一道极为优美的嗓音,透过声音仿佛就能看到美人的无限风情,让人沉迷。
但是听到这个声音的明珠背脊一寒,寒意从心头涌向四肢,就连牙齿都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
是主母!最近院中新进了两个宠妾,主君很是喜欢,夜夜笙歌,极为宠幸。自己在厨房伺候的时候听杂役侍女们透漏过,近来夫人被那几个小贱人顶撞了,屋里的茶具都摔坏了好几套呢,一直压抑着的火气要在今天爆发了吗?
想到这里,明珠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颤栗道:"太太,饶了奴吧!奴一直本本份份,从未想过勾引过郎君呐。"
"呵 !引着郎君到床榻叫勾引,难到引着郎君整日念着饭菜就不叫勾引了吗?"
闻言,明珠顿时脸色煞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无非是是新进了两个侍妾要拿自己立威,谁又能比自己更合适呢?
一个下官送上来的庶女,不得主君的宠,但又是正经摆过纳妾席的妾室,拿来立威再合适不过了不是吗?
至于争宠?自从进了主公的后院,就被主母的人把持着,主母管的极严,未得允许任何人不能私自出后院。
但自己却从未想过争什么,只愿攒点银子,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这些愿望都这么奢侈吗?
"夫人!您发慈悲饶了奴吧,奴再也不敢了,奴以后都不做了,再不做菜了,求您啦"
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听在明珠的耳里却好像是催命一般,"再加点柴,把火再给我烧的旺些! "
伴随着声音起来的还有水中的温度,那些依附在壁上的小气泡开始逐渐变大,慢慢的沸腾起来。
明珠的心如死灰,夫人今日是一定要拿自己立威了。但是就这样认命吗?就像是个畜生一样,被人剥干洗净的炖了?
不,我不甘心,下定主意的明珠奋力撞向铜壁,一次,两次·····瓮里小小的空间充斥着高温下蛋白质加热的味道。
终于,不知道是因为瓮里水太多还是因为仆从不敢再触碰滚烫的外壁,整个铜翁撞到了地上。
被捆住手脚的明珠身体也被甩出了大半,脸蛋也被狠狠的磕在了地面,还来不及反应,紧跟其后的热水唰的一下泼到了明珠的脸上。
"哎呀,郎君怎么来啦?”
新人开坑了,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