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侗拿起一串烤肠,撒上孜然递给了桐钧。
“你约的那个人呢?”言侗问到。
桐钧结果烤肠,将手机屏幕给言侗看,道“大桥堵车,还要过一会。”
“哦。”言侗点头了然,转头继续翻转烤串。
公园点点新芽,归鸟啼鸣晴空朗日,万里无云。桐钧收起手机,直接躺到了野餐垫上,一直挺直的腰得到了放松,传来酸痛。
言侗见他躺下,递了个宽沿的遮阳帽过去。
桐钧伸手接过,盖在自己的脸上,清朗的声音在帽子下面闷闷笑道“还是和你一起舒服啊,什么都不用我干。许念他们几个也不知道哪去了。”
言侗笑了笑,回到“他们去买饮料了。”
春暖人乏,野餐垫铺在草地上,躺着又极其的柔软,桐钧渐渐的生了些困意。正半梦半醒之际,缥缈的铃声在耳边响起。
桐钧几乎是弹坐起来,愣了半天才摸出手机。
平日里,桐钧不像夏河他们经常会有紧急任务。心理治疗一般都是约好的时间,一早记在日程表上,如果手机铃声响了,多半是言侗打来的。
“喂,我到公园门口了。”
“好,等我去接你。”桐钧起了身,和言侗说了一声便向公园门口走去。
没过一会,桐钧便领着人回来了。
两人回来时,其他人也已经回来了。莫意虽然是第一次和这群人一起聚玩,但毕竟已经相处了两个多月,倒也不算生分。
韩立是莫意住院时的护士,深知桐钧把人邀过来时为了什么。
桐钧和言侗一起整理午餐时,韩立就拉着莫意去别的地方找乐子。
待到太阳置顶,几个人才从别处回到野餐点。周围的人也渐渐增多,各处薄烟,缕缕尔升。
虽然饮料里并不含酒精,但气氛却跟着气温同步升高,和已经过了几轮一样。
医院求静,韩立并没有在莫意面前展示过自己的话痨技能。现在回归自然,于是将自己积攒多年的各种有趣的事,不管其他人有没有听过,都拉着莫意抖了出来。
再加上她抑扬顿挫的语调,逗得莫意都浅浅的笑了几次。
桐钧举杯慢饮,视线不经意擦过杯壁,投向莫意的眼睛。
那眸里的冰雪,似乎化了几分,伴着春回大地,浅浅消融。
桐钧放下被子,视线移回。
午饭结束,收拾了野餐垫后,韩立将先前放在一边的花篮放在几人的中间。
春花娇嫩,颜色鲜艳,最适合制成印花素绢。
花有多种,每个人的选材和排布都透露出自生的性格特点来。
韩立绢上花瓣杂乱却有章,铺满了整块方绢;夏河则只印了一角,较之含蓄;许念专一,方绢上只用了一种花瓣。
言侗较为随意,伸手抓了几朵就开始拆花瓣,但在排布时却细心许多。桐钧随意挑花,随意撒瓣,他着实对美没什么看法,随缘既为完美。莫意同许念一样,只挑了一种花,但排布形式却比许念多上很多。
待众人都制作完毕,韩立又掏出蓄力已久的小纸条,大手一扔,给每人都扔了一个。扔完还不忘祈祷,千万别抽到桐哥,她可不想带一个全场最丑带回家。
桐钧笑着摇头不语,打开了面前的小纸条。看了名字后,抬头间,与对面的人视线相对。
桐钧方才的笑还没淡去,嘴角又扬了起来。递过自己的方娟,道“恭喜你,获得了全场最丑。”
莫意不禁一笑,接过方娟和桐钧的纸条,看了字后将自己的方娟和纸条递了过去。
“哇,你们俩厉害啊,三十六分之一的概率都被你们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