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她大概什么时候能醒啊?”周信叡已经不吃不喝守在吴枍身边三天了。
医生叹了口气,说:“周警官,现在这个情况我们也说不好,您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
“咳咳咳…”
小护士激动得喊起来“醒了!醒了!”
我叫王道唯,字安然。生前是个修仙之人。
身死魂消第八年后,我重生了。
然后穿到了我初恋男友的未婚妻身上。
这狗血剧情,还真是。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说是初恋男友,其实不然。
我这个初恋,是他娘的网恋。
对,在我还是个十九岁充满玛丽苏幻想的智障少女时。
我恋爱了。
然鹅男方他压根儿就没承认过!
什么?你问我不是修仙之人吗?
怎么也有情史,哎,不要着急,慢慢听我讲。
小时候有个老头说我二十岁时有一生死劫,渡过,方可得道。
行吧,其实我对成仙不成仙的,不感兴趣。
我这个人,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写出个惊天动地的剧本,然后够我吃一辈子。
毕竟混吃等死才是人类的本质啊!
资本家永不打工!大吼!!!
没成想,我被甩了后一蹶不振。
从此隐居终南山避世不出,
直至…
魂飞魄散。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儿讽刺。
这狗男人怎么能怀疑我害人呢?!
虽然别的优点没有,但善良总归还是有的!
我说了我不会害人,就是不会害人啊!
因为没必要啊!
主要是损阴德啊!
周信叡紧紧握着吴枍的手,柔声说道:“小枍,你终于醒了,有没有不舒服?”
吴枍无力地笑了笑,“没事儿,让你担心了。”
其实我内心想的是,呵呵呵,老娘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会在乎这点儿小伤?
这一次,我只想赢,不想被爱!
周信叡深情款款地拉着吴枍的手,对她轻声细语,温柔至极。
周边的护士医生全都对周警官称赞有嘉。
吴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问道:“医生,请问我现在可以出院吗?我觉得已经没什么事儿了。”
医生点了点头,抬眼看了一眼。说:“还是要做完几个常规检查,观察几天才可以离开。
吴枍认命的躺在床上,周信叡守在床边,看着吴枍,温柔的笑道:“小枍乖,出院了哥哥就带你回家。”还摸了摸吴枍的头发。
吴枍闷哼了一声“好。”没再说话。
【尼玛,狗男人。老娘真的膈应死你了,为什么第一眼睁开看到的就是你啊?!
我都死了八年了,八年啊!奥运会都举办两届了!
我现在一心求死大哥你造不造啊!我可不想再和你有什么狗屁纠缠了!
说好此生不复相见呢,说好永生永世都say goodbye呢!
不行!我得跑,立刻跑!马上跑!
这次也让你尝尝失去心爱之人是什么滋味!】
三天后,终于做完了全部检查。周信叡办好了出院手续准备带吴枍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吃到正经饭菜,吴枍现在很想喝杏皮水。
酸酸甜甜还去火都是其次,主要是跟周信叡相处这几天,吴枍内心崩溃了一次又一次。
“叡哥哥,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这些日子辛苦你照顾我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吴枍挽着周信叡的胳膊,眨着眼睛娇声说道。
【想喝杏皮水不假,重点是,我他喵的快装不下去了。
这三天我趁狗男人不注意的时候,翻遍了手机里的所有内容,成功背下了有关吴枍的全部信息。
发现原来她和我竟然是同一天生日,但她比我小了整整八年整。
这次借尸还魂,一定是有什么联系,或者是出了什么岔子才导致我重回阳间。
得赶紧找师父去问问,破了这迷局。
好让一切事情都重回正轨,我也回到我该回的地方去。】
周信叡叹了口气,说:“好,不要太晚回家。把包带上,我先去局里处理案子,晚上回家陪你。有什么事儿立刻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好,知道啦。”吴枍蹦蹦哒哒的拦了一辆出租车,美滋滋的拎着小包上车了。
上车后还跟周信叡拜拜手,甜甜地笑了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终于摆脱狗男人了!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儿!解放区的人儿好欢喜!
吼吼吼!杏皮水我来了!土豆地瓜芋头冰淇淋我来了!】
吴枍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和司机聊着聊着才突然想起来。
八年了,万一倒闭了呢。
吴枍一下子就黑了脸,下车后马上飞奔到那栋熟悉的白房子前。
果然,八年了。卖杏皮水的小店儿不在了,好难过嘤嘤嘤。
“您好,请问之前这家卖杏皮水的小店是搬走了吗?”吴枍礼貌的对店员询问道。
“啊,这个我不太清楚呢,不过您可以加我一个微信。我问清楚后再告诉您。”店员小哥答道。
“这家店的老板现在改做药膳了,他家的白果药膳很是不错,这位姑娘要不要与在下,一同前往?”白泽饶有兴趣的看着吴枍,诚恳地发出邀请。
吴枍刚想拒绝,白泽又马上开口道:“松香石榴包,桃花四物汤,虫草花松露菠菜,七味党参脆皮豆腐,桑叶大明虾仁。哎,可惜要预定才能吃上,他们家的鸡汤最少要熬四个小时,不过今天很巧,去了就能吃上。”
【呵,我岂是那种,贪图美色之人?啊呸,不是,美食之人。
嗯,但是我饿了。不吃白不吃,走!】
吴枍点点头,欣然同意,转身谢过店员小哥后就要离去。
店员小哥还要再说些什么。
白泽立刻挡在吴枍身前,“哎,这位小兄弟。多谢了,不过这位姑娘已经答应同我前去了,下次再会吧。”
“噗,走吧。”吴枍没忍住笑了出来,这是自重生后第一次真心展开笑颜。
真奇怪,居然还可以这么开心。这太不可思议了。
上车后,吴枍对着镜子理了下头发,歪头问道:“公子如何称呼?”
“姓白单名一个泽,白泽。姑娘呢?”白泽道。
“王道唯。孔德之容,惟道是从…”吴枍意识到,一时疏忽,说露馅儿了。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小唯姑娘,好名字啊。”白泽叹道。
【我去!这马甲掉的太快点儿了吧!怎么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真名暴露了呢!哎,就酱吧。
和白泽兄吃完这顿饭估计也不会再见了。应该不会对他造成太大困扰。】
吴枍紧皱着眉头思索,白泽哼着歌继续开车,没人注意到他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