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吗？”
一个时辰后，少女已经浑身脱力，意识不清，面色呈现不正常的潮红，隐隐有蒸汽从她的被汗水打湿的背后冒出。
身体已经痛到麻木，精神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强制清醒下接近崩溃，若不是魂力和肉身的强化确有其事，霍雨涵也没法撑过这段非人所能忍受的痛苦。
“雨涵!雨涵!你怎么样？!”
融合结束，无定风波也随之撤销，天梦冰蚕重新恢复了对外界的感知，急得团团转却无能为力的天梦冰蚕第一时间询问自家宿主的情况。
“天梦哥……我好累……zzz”
少女紧绷的神经在听到天梦冰蚕声音的那一刻放松了下来，疲惫如潮水般袭来，冲垮了女孩本就疲乏的精神。
“雨涵……”
天梦冰蚕一时语塞，今天他的认知被极大的刷新了，本以为身为精神系百万年魂兽的他在自己专精的方面已经是冠绝全大陆了，然而在真正的神明面前，他什么也做不到。
四个武魂融合技，绝大部分都被王冬占据了主动权，虽然两人之间能有武魂融合技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估计是因为神明的插手才有的契合度，从这方面来讲，如果没有海神，霍雨涵甚至不会在这场原本不会存在的武魂融合中得到任何的益处。
该感谢他吗？就因为这近乎施舍的帮助，海神原本的考量估计是出于为自己儿子谋取修炼的好处，但霍雨涵从中受益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还是太弱了，我啊……”
向来乐天派的天梦冰蚕少有地失落了，就算是面对帝天等一众凶兽时，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颓唐，他明明早就认清自己实力不济的事实，为什么还会因为这个而失落呢？
“看来你什么也没能做到呢。”
雪女虚弱而平静的声音响起，她没有指责天梦冰蚕的意思，对手毕竟是神明，就算百万年魂兽号称拥有匹敌神明的力量，可就天梦冰蚕那个战力弱鸡？算了吧……
这并非是贬低天梦冰蚕，只是单纯地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天梦冰蚕也并未反驳。
“抱歉……”
“这话不应该对我说，去和雨涵讲吧。”
没能争取到更大的利益是他的失职，就算雪女和霍雨涵都不会怪他，他也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还得感谢海神，托了他的福，我作为雨涵的第二武魂彻底稳定下来了。”
“不仅如此，雨涵的第三武魂也彻底成型，只是……”
雪女看向精神之海角落里不起眼的那一个灰色的小球球，未知神明的神识碎片，而且总给她一种不详的预感。
充满了死亡的不详，却又很违和地与神圣的气息融合在一起，雪女很难判断这位神明的存在对霍雨涵是好是坏，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祂很强，论精神力造诣不在天梦冰蚕之下，当初天梦冰蚕甚至没能在和这一小块神识碎片的交手中占据上风，虽然有顾忌霍雨涵的孱弱身体这一限制，但实力不敌也是客观事实。
“我会看好祂的，如果必要，大不了同归于尽。”
“咚!”
“别说傻话，你这死虫子想死就直说，别带上我家雨涵。”
雪女毫不客气地赏了天梦冰蚕一个爆栗，理所当然地没有打出任何伤害。
她会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的，以他们现在和霍雨涵的融合程度，死一个都会极大地牵连到霍雨涵，轻则武魂破碎，修为大损，重则成为废人，甚至直接去世。
“只能希望这位神明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吧，话说……死虫子你那块生灵之金什么时候给那丫头？”
雪女提起那块纯度高到离谱以至于不能随意使用的生灵之金，现在是靠着天梦冰蚕的封印才能相安无事，不然以霍雨涵的体量，恐怕已经被吸干了。
也只有身怀神兽血脉的白萧可以充分吸收其生命力，并通过自己的能力使其他人共同受益，现在的霍雨涵最需要的就是生命力的填充，雪女这才着急发问。
“不急，现在学院高层那边估计还盯着咱呢，等这阵风头过去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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